他的人,却少之又少。
这俩人相处起来倒是前所未有地和谐。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同学们三三两两散去,沈昂疲倦地坐在了地上,汗珠悬在他眉峰处,滴滴答答。
朱盏看上去还算平静,不过脸颊也泛起了绯红。
“体力不错。”沈昂从自里摸出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
“你也是。”朱盏拉开自拉链,取出保温杯,仰头,杯子却没剩下什么水,一上午,她把水都喝光了。
沈昂拎着矿泉水瓶,手肘擦了嘴角的水珠。
“没了?”
“嗯。”
他将自己手里的小半瓶水扔过来,朱盏隔空接住。
“不介意喝我的。”
“你介意么?”她反问。
沈昂耸肩:“我介意什么。”
朱盏毫不犹豫地拧开瓶盖,红润的樱桃小嘴叼住瓶口,扬起脖颈,小口地吞咽。
沈昂看着她喝水的样子,心里面感觉痒痒的,想挠又挠不了。
“我要回去了。”朱盏背起了自己:“今天下午要写作业,晚上也有事,明天全天都有时间,你要练球随时找我。”
“你电话是多少?”沈昂从包里摸出手机。
朱盏报出了一串号码,沈昂快速输入。
“朱盏,朱砂的朱,灯盏的盏。”
沈昂为了方便,直接在姓名一栏输入:灯盏。想了想,他又在前面加了一个“小”字。
小灯盏。
这是他通讯录里本就为数不多的联系人中,唯一的女孩。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沈昂:你体力好。
朱盏:嗯。
沈昂:我体力也好!
朱盏:???
第6章把酒言欢
整个下午,朱盏都在写作业,约莫四点,她推着自己的破烂小自行车出了门。
她要去美食街姑妈开的小吃店帮忙送外卖,周末的时候小店生意忙,她都会过去搭把手。
今天下午,陆礼安拿下了亚乒赛的男单冠军。
朱盏自行车停在巷子口的一户宅院前,看着人家屋里的电视,陆礼安正对着镜头扬起金光灿灿的大奖杯,展露他含蓄的微笑。
她的心脏没由来地加速跳跃。
他又赢了!
朱盏重新骑上自行了离开,嘴角也不觉盛满了微笑,恍然想起许多年前,他信誓旦旦对她说,我想成为世界冠军。
多少年岁月悠悠,时光如潮,他追逐梦想的步伐,从来不曾止歇。
这样真好。
-
灯红酒绿的小酒馆,沈昂跟一帮朋友坐在包间的卡座。
在场都是一群少年人,个个家里有钱又有势,腰袋胀鼓鼓。只可惜小城生活单调拖沓,比不上大城市的三千繁华花花世界。
沈昂在省城浪了小半年,再回南城,顿觉索然无味。
他拎着酒杯坐在卡座的角落,不怎么说话,一个人默不作声地喝酒,神情略带了几分疏淡几分倦意。
陆礼安拿下了亚乒赛冠军,他和他的距离似乎越来越远了。
多不甘心,陆礼安分明比他大不了几岁,自己也不见得就差到哪里去,可是为什么,不管他怎么努力,就是赢不了他!
沈昂将酒杯重重掷桌上,整个人都阴郁了。
有女孩见沈昂一个人喝闷酒,起了意,扭扭捏捏挪到他身边,端起酒杯,拿捏着软调儿:“昂哥,我敬你,祝你天天开心。”
一股子刺鼻的香水味让沈昂皱了眉,看也没看她,语气冷淡:“你离我远点,我就开心了。”
他现在心情不美丽,谁往枪杆子上撞,谁活该倒霉。
那女孩脸色霎时间苍白无比。
“小溪,你还不知道,昂哥是出了名的昂和尚,不近女色。”边上有男生解释:“你别白使劲儿了。”
小溪讪讪笑:“可我听说,昂神还艹粉呢,怎么会不近女色。”
话音刚落,只听“哗啦”一声,沈昂手里的酒杯被扔了出去。
小溪猝不及防吓了一跳。
沈昂挑眉,淡嘲一声:“艹粉也不艹你啊。”
小溪脸色顷刻间由白转红,羞愤不已。
沈昂脾气暴躁,是真的,即使平常会开些玩笑,嘻嘻哈哈笑两声,但仅限于和他相熟的朋友之间。
旁的人不识好歹要来与他玩笑,就不要怪他不给面子。
边上有男生打圆场,笑嘻嘻说:“都是造谣,能让昂哥动心的女人,还没出生呢。”
没多久,一个男生手机响了:“外卖啊,送进来,在玫瑰厅包间。”
“你叫了外卖?”
“昂哥还没吃晚饭呢。”
沈昂的确没吃晚饭,酒下肚没几杯,醺醺如醉虾。
又有女生忍不住凑到他跟前去,一定要与他把酒言欢,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昂神,你打乒乓多少年了呀?”
“昂神,省城好玩么?”
“昂神,昂神...昂神。”
一声一声,娇娇怯怯,听得人骨头都要酥软了,只可惜面前这人,心仿佛是石头做的,佳人就在眼前,硬是头也没抬一下。
两分钟后,包间门被推开,进来一个容颜清隽秀气的女孩,她拎着两袋一次性纸盒,问道:“是你们点的外卖么?”
“放桌上吧。”男生将啤酒瓶子推开,给桌上腾了个位置。
就在这时,温崇唱完歌下来,看到朱盏,讶异道:“哎?你不就是今天...”
朱盏也认出了温崇,随即她的目光侧移,看到了角落里神智不清的沈昂,以及沈昂身边坐着的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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