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顷那张引人犯罪祸国殃民的鲜肉脸,觉得……
晏顷真有那个心,哪怕是对着镜子调戏他自己,也比半夜摸过来偷袭她划算呀!
危机解除,姜苏毫无心理负担地脱衣洗澡,然后爬到床上蒙上被子,美美地睡大觉去了。
哦,可不能忘记定个早点的闹钟起床叫晏顷走人,要是被爸妈知道她擅自留宿外男,那她就算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这个理呀。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姜苏揉着眼睛去叫人的时候,发现晏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床铺浴室都收拾过了,给他当睡衣穿的t恤也整齐地叠放在床头柜上,若不是上面还压着一张纸条,她都要以为昨晚留宿晏顷是自己的错觉了。
姜苏拿起纸条,上面是晏顷那漂亮得让人嫉妒的字迹——
不方便久留,也不好打扰你休息,故不告而别。晚上见,苏苏。
……还挺自觉的。
姜苏用两根手指拈着纸条,扇风似的摇了摇,又猛地停下动作,把纸条凑到眼前,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古怪——
“苏苏”是什么鬼?!
因为那一句“苏苏”,姜苏不自在了一整天,吃饭的时候都走起了神,害得父母频频摸她的额头,担心她是不是因为换季感冒了。
周末要上晚自习,姜苏背去学校,路上看到旁边的蛋糕店橱柜里精致可爱的雪媚娘,一个没把持住就没忍住进去买了一盒,走出店门就后悔了,她可是要减肥的人,怎么可以吃这么罪恶的东西!
于是她决定到了学校后分胡兰一半,独胖胖不如众胖胖。
姜苏到学校的时候时间还挺早,偌大的校园里静悄悄的,教室里也只有一个人在。
这个人就是晏顷。
早就听不少老师不止一次地夸奖晏顷是来得最早走得最晚的学生,他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现在的姜苏,是班上唯一一个知其所以然的人。
没有期待的房子,已然凉透的饭菜。换了她,也不愿意久呆。
所以上辈子爷爷奶奶都去世以后,她每天放学后,还要在外面跟人疯到十二点多才肯回去,一到节假日就呼朋唤友地出去野营、唱k、玩出了一百零八种花样。
听到响动,晏顷抬起头来,看清楚来人是姜苏的时候,他的眉梢嘴角的弧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改变,明明还是一副笑意盈盈的表情,偏偏看起来就要比刚才真实许多。
他看着姜苏笑,漆黑的眼睛湿漉漉的,一脸期待中带着压抑不住的雀跃的小表情,像极了跟主人久别重逢的宠物狗儿,只要姜苏一个眼神示意,他就能扑上去黏黏糊糊地摇尾巴。
姜苏唬了一跳——这是她认识的晏顷吗?怎么一晚上不见,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难道昨天在她家住的这晚,他得到了什么玄之又玄的机缘?还是他开外挂把自己的脑筋也开坏了?
这样下去可不得了。
姜苏抿着嘴角,按捺下伸手摸摸他的毛……哦不,他的头发的冲动,目不斜视地在自己位置上坐下。
明显的示好没能得到回应,晏顷也不气馁,再接再厉道:“晚上好。”
姜苏从包里取出阿语书,翻开,端出“沉迷学习日渐消瘦”的姿态,淡淡应了一句:“晚上好。”
心里却在庆幸:还好他没在前面或者后面加上一句“苏苏”。
她念念有词地背起单词,晏顷不便再打扰,悻悻地退了回去。
没过多久,教室里的人就多了起来。
总算等来了胡兰,姜苏拿出雪媚娘,走到她的课桌前,巴巴地问道:“兰兰,雪媚娘吃吗?”
“不吃!”胡兰想也不想地拒绝,横眉怒目,“你这魔教教主,休坏我减肥大计!”
却是姜苏立志减肥,却控制不住一颗热爱买零食的心,所以她总是想方设法把买来的零食送进胡兰的肚子里,最后姜苏瘦了,胡兰胖了。
“别介么武断吖,你好歹看看它们,”姜苏不由分说地打开盒子,一个劲儿往胡兰面前凑,“你看看,多好吃的样子啊,你再听听,它们在邀请你吃掉它们呢——它们渴望被你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胡兰推她,一脸嫌弃:“你说的什么呀,形容得好恶心!”
“恶心?!”姜苏夸张地重复道,“这么可爱的雪媚娘,你居然说它们恶心,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每当这种时候,重生者的优越感就谜之爆棚,外强中干如胡兰者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诸如“良心这东西我没有”、“朕的良心不会痛”、“我们小仙女是不需要良心的”之类厚颜无耻的回答的。
……难得重生一回,竟然只能在网络用语方面找点优越感,她这样的,应该会被钉上重生界的耻辱柱吧。
“苏苏,”温润柔和的声音倏然在耳边响起,他十分积极地说道,“她不吃,你可以给我吃啊。”
卧了个大槽……
姜苏吓得手一抖,盛雪媚娘的盒子就脱了手,还好胡兰及时伸手接住,她回头,瞪着背后灵似的紧跟在自己身后的晏顷:“你跟过来干什么的?”
晏顷笑得十分含蓄:“我想知道你们要说什么。”
姜苏头都大了:“这是什么癖好,偷听女孩子说话?”
晏顷很是无辜:“我光明正大地听。”
……
胡兰保持着接住盒子的姿势,探究的目光不住在二人之间游弋——是她的错觉么,怎么这两人的关系……好像没以前那么纯洁了?
姜苏嫌少有打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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