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姓薛,听纪铸说,她产后大出血时,给儿子起名薛安,希望他平安。我看纪铸是希望他安分一点,最好安分到事事顺从的蠢。”
薛安嗤笑着摇头,“他愿意,我却不一样。布震说得对,凭什么不争!我顺了亲生父母的意思,该弄一出名副其实的血案才好。我不想怎么样,就是喜欢看人被炸碎而已。’”
下一刻,薛安狂笑起来,废话不多直接将左手的火折子点燃引信。
白玉堂提着小黑炭就要朝半空掠去,那是扯开了嗓子喊出了最响的话。“所有人跑!爆竹店爆炸了——”
薛安许是真的天纵之才,身上的爆竹一点急着,根本不给人灭的机会。
他后退的站位早在计算之中,只见他身边的大树先炸裂,原来树中居然被掏空而藏了火/药。
树根入土,土下十有八/九是薛安说的埋着火雷。
“嗷——”
小黑炭的分叉尾巴忽而燃起一团火光,它从白玉堂的怀里跳了出来,张开狗嘴凌空扑向爆炸处。
古有天狗食日,今有黑炭食火。
小黑炭的胃里仿佛有一黑洞,让那团炸裂四溢的火光凝成一股漩涡,被吸向狗嘴里。
白玉堂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朝街上看去,冲向距离爆竹店最近的那些人,赶快搭把手将他们迅速撤离。
店铺后院,小黑炭四肢着地苦苦站着,而它的肚子越来越大,眼瞅着尚有一半火光未入嘴。
这会分叉尾巴上的火焰红到发紫了,似是在表明真快要吃不下了,但现在停下来可不正是前功尽弃。
下一刻,小黑炭狗躯一震,有一股力量从背部入体。瞬间为它加满妖力,让它能倍速消化掉吃下的火光。
“嗝——”
半晌后,小黑炭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它再也撑不住,饱到四脚朝天躺在了地上。不忘讨好地对及时赶来的言不周汪了几声。
言不周摸了一把额间冷汗。天知道当听到白玉堂那句爆竹店爆炸,她跑出了极限速度才来到了后院。
幸亏没让连环炸炸响,这只随手捡来的小祸斗是立大功了。“能吃,果真是福。”
*
正月十五。
今年大宋江南江西一带不放烟火。不过,今夜有花灯赏、有元宵吃,好玩好吃皆备,人约黄昏后就是满满乐趣。
展昭却享受不了热闹,在他的坚持下,下午就搬出了知州府。
他宁愿租一处小院养伤,也不想呆在陈铭家,像是被当做菩萨一样供着。不论做什么被外人看着,就连和言不周多说几句话都不方便。
“阿言,那就要麻烦你了。”
展昭原本想请郑老大夫来小院,谁想等来言不周那句,郑老赶着出城问诊让她来。
这会看着言不周认真地洗着手,他也只能乖乖地解开外衣趴到床上。总不能坚持换人,务必要让卢方送来临时帮忙的小厮换药。
“麻烦是麻烦了点,可是既然看不成烟花,给你上药打发时间也好。”
言不周说得随意,但一见展昭的伤,眼神就暗淡了下来。美人堪比烟花更美,欣赏烟花是不如欣赏美人,但她不希望再看病美人。“我没经验。如果弄疼你了,你要说出来,别忍着。”
“好。”展昭就觉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抚上了他的背。其实,伤处是火烧火燎的疼,根本无从谈起上药会感到再被弄疼一说。
烛火灼灼,室内一时安静。
言不周谨遵医嘱将一层层药膏抹了上去。郑老大夫的医术名不虚传,这才三天展昭的伤口就好了很多,但肩胛出的皮肤依旧是灼伤后的狰狞模样。“呆猫,疼不疼,你倒是给句话。”
“不骗你,疼总是疼的。”展昭没有强撑着说完全无痛感,“不过,忍一忍就过去了。你要是看得揪心想帮我缓缓,我们可以试试坊间偏方。”
什么偏方?
莫非是传说里的亲亲就不痛了。
言不周的手指颤了颤,抿着唇盯着展昭的背,半晌没有说话。
认真问自己愿意与否,她也不介意亲一下,只是会不会太快了一点?不过,病美人需要心理安慰,哄一哄也没什么不可以。
“阿言?听说聊天能转移疼痛感,你不介意和我聊聊?”
展昭微微侧头也看不到言不周,不知她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有一个问题,我想问挺久了,你真名是叫言合吗?”
言不周侧身对上了展昭的认真提问脸,是一口气没缓过来,差点一掌糊到他的背上,“所谓偏方,你就想说这个?”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标题被猫一笑掉了
难道问名字,触犯了言不周的某些禁忌?
展昭迟疑地点了点头,还找补了一句,“如果你不便说,就当我没从来问过。”
言不周盯着展昭片刻莞尔一笑,是她太高估傻猫了。不就是想聊天,没什么不能说的。
“没什么不方便。你猜对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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