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不会不分青红皂白怪罪行动部的。”
这时范正清的秘书从五楼下来,眼睛在方越身上定了一下,道,“各个部门部长听好,两点四十准时开会。”
总长在直属部队的护送下去了医院,这场会议由范正清主持。他面容惨淡,一张脸乌云密布,好像随时都要雷声大作。
这表现一部分自然是为敌人胆大妄为而心颤,更大一部分是因为季明鸢之死。
他声音激昂难抑,痛斥了忠义军所作所为,表示会加派人手保护政要人员的安全,也会通过各种手段搜捕制裁这群暴徒,极大限度的安抚了在场受到惊吓的人员。
之后他说,我们行动部里的成员都是精英,他们的行动能力绝对不会在忠义军之下。既然在外边大力搜捕没有找到敌人,有很大的可能是因为敌人就在我们内部。
并且要求当场排查众人的枪中的子弹,总部能拿枪的人是有数的,每天领多少子弹,打出去多少都会记录备案。若真是自己人趁乱开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无法将子弹补齐。
☆、谋划3
会议室的人率先接受检查,之后是楼下一层一层的依次排除,检查到易凤林的时候方越忍不住往那边看了看,卸下枪膛,负责检查的官员将弹夹还给易凤林,接着检查易兰的。
最后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总部没有人的弹夹缺少子弹。
范正清皱紧了眉,叹了口气,说,“那就再好不过了,至少证明我们的后方还是安全的。”顿了顿,“散了吧。”
离开之前,他狠狠瞪了方越一眼,方越楞装作没看到,径自走了。
范正清气笑了,在空下来的会议室对新秘书说,“我还没生气,他倒是来脾气了。”
秘书不敢接话。
方越回到了办公室,易兰正在里边等他。方越稍微拉开一点抽屉,里边躺着一把银色的□□,正是之前李风送他那把。
黑枪,不在编制,但是子弹特殊,今天用他伤了陆撼天,未免麻烦,应该尽快销毁它。
易兰翘脚坐在他办公桌上,表情万分遗憾,“可惜我们没有真正的□□,又离得太远,不然这次很有可能将他打死。”
方越道,“打不中是正常,你可别小看陆撼天。他是谄媚奸恶之徒,也是军事将才之王,当年与你父亲对垒过,应该心中也是赞许的。”
易兰点了点头,兴奋的趴在他耳边小声问,“师兄,你真是神了。你怎么知道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陆撼天会站在窗边?他平时安全意识非常强,我观察这么久,几乎没有发现他又过什么破绽,除了这一次。”
方越冷笑,“布局的人总会想要验收自己努力的成果,自相残杀这样有趣的戏码,他怎么会不看。”他脑海中浮现陆撼天办公桌上的空城计划,决定要加快行动。
新一轮的风暴已经开始了,是他亲手所煽起的。
下午方越离开总部去了一趟百货公司,回来的时候带回了很多精细的小玩意儿,送给总部的女孩子们压惊。办公室内响起小小的欢呼,卓诗诗笑道,“你还真懂得讨人欢心。”
方越问,“那你喜欢吗?”
卓诗诗没说话,看着手中的礼物盒子,眼中浮现一丝疑惑。
半个小时之后,路憾文带回来了打入陆撼天身上的子弹,让情报部负责查清对方用的是什么枪,平安区内一共有几把,都是什么人在用,将敌人目标缩短到到一定的范围。
方越稳若泰山的坐镇行动部,任由他们忙的热火朝天,他去百货公司买东西就是为了给处理那把枪找借口。现在抢已经在银狐手上,相信他会处理的很干净。
医院之内,陆撼天问李秘书,在自己离开之后,方越有什么动静。
李秘书回答,去买了一趟东西,跟咱们家小姐说了几句话,之后就一直在办公室没出来过。
他道,没去找范正清?
李秘书笑道,总长的离间计起作用了,听咱们的人说,下午开会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非常不好,副长跟方部长没有交谈。
一天下来,总算碰到一件舒心的事。陆撼天闭上眼睛,不大一会儿又把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神神叨叨的嘱咐医院一定要派重兵把守,等明天,等明天一上班,就让方越把行动队的人调过来,务必保护我的安全。
窗外边起了风,挂在树杈上的雪花被吹的纷纷扬扬,光秃秃的垂暮枝条互相摩擦,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稍矮一些的松树仍绿意盎然,如长青的卫士,默默凝视风来风往。
司机替范正清打开车门,范正清低头往车里钻,上到一半发现里边已经坐了一个人了。
范正清坐在他身边,对司机道,“开车。”
方越慢慢笑了,范正清气不打一出来,他是真怕方越背叛他,向着政府军,或者向着陆撼天。当他得知方越执行陆撼天的命令处决季明鸢的时陷入难以言喻的恐慌之中,头一阵一阵晕着,猜测他背叛自己了,他是逢场作戏?他是假戏真做?他是在迷惑陆撼天,还是在迷惑自己?
整整好几个小时,范正清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不说,一动也不动。手中的笔尖穿透了第一份资料,他好像毫无所觉,像块冷硬难动的石头。
秘书进来送文件,他让对方离开,说自己需要静一静,其他事能放就放吧。直到二声枪响之后,眼前反复出现的都是方越转投其他阵营的画面。
“少爷,消气了。”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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