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将沈蓉的牌位重放回凝香园之后,就带着付新直奔万安堂,拜见周老太太。久不见付伟和付新,周老太太也是老泪直流。
不等付新给周老太太行完礼,周老太太已经上前,一把将付新抱在怀里道:“乖孙女儿,我的乖孙女儿,瘦了,也黑了,受苦了。”
到底周老太太老了,抱不动付新,牵着付新地坐,重坐回床上。付新就要帮着周老太太脱鞋,春絮连忙弯下腰来:“奴婢来就行。”
周老太太拉着付新坐到床沿上道:“乖孙女儿,陪着祖母坐着就行,和祖母说说在庄上生活得如何,可有受什么罪?”
付新规矩地挨着周老太太坐下,脆生生地答道:“没有,祖母放心,我一点儿都没有受苦。还有,庄上可好玩了,她们对我都很好。”付新的声音,比没上庄上时更加的清亮了。
周老太太又仔看了下付新,见她虽然清瘦了些,但人看气色与精神,却非常的好,也就放下心来。付新冲着周老太太漾着笑,细细地感受着来自于祖母的关心。她走的时候,周老太太还在病着,连道别都不曾有。现在回来了,付新自己病好了,又见祖母病也好了,而且气色也不差,自然也十分地开心。
这工夫付英夫妇听闻付伟回来,也过到万安堂来。
付伟给周老太太行礼道:“儿子不孝,让母亲受苦。”
周老太太含着泪道:“回来就好,我这个岁数能盼的,也不过是我活着时,你们都好好的,明儿等我咽气了,也就管不了了。”
付英夫妇进来,大家就又见了一回礼。付英和蒋氏又关心了一番付新,才各自寻了位置坐下。丫头上了茶来。
付伟拿起茶,抿了口,眼睛却瞅付英。
付英连忙说道:“这几天,弟弟已经收拾好了。”
这时候,在付家消息已经不太灵通,亏了付悦,才能听到信,说付伟、付新回来,也赶来的吕氏和付悦也进到屋里来。
付伟瞅都没瞅吕氏一眼,将手中的茶碗子往桌上一撂,站起身来也不等付新给吕氏行礼,便就说道:“母亲一大把年纪,还要为儿子的事情操心,儿子深觉不孝。但既然儿子无能,也只能再麻烦母亲一次了。”
周老太太受了吕氏这么些天的气,挑眼冷冷地瞅了吕氏一眼,说道:“这才回来,什么事?”
付伟也不给吕氏开口地机会,一躬身道:“虽然在长者面前不提老,但儿子也是胡子一把的人了,近些年来,越发的想起小时候,与姨奶奶、爹、娘和兄弟从长安来广陵时,路上受得苦。还有早逝地兄长。”
周老太太听到这儿,也是满脸的泪道:“可怜你兄长还未成年,便就没了,由于赶路,胡乱地安葬在了路上,这么些年也不曾再去看过。他那墓地也不知怎么样了,也没个上坟上香火的人。”
付英早随着付伟一块儿站起身来,这时候也是上前对着老太太一鞠躬道:“娘,我和兄长这次出门,将兄长的骨灰起了出来,带回广陵,因着怕母亲伤心,所以儿子没敢和母亲提,已经葬在了姨奶奶和父亲的旁边。”
周老太太一听,连声说道:“好、好,你们好样的,终没忘了你兄长,也不枉以前,你们兄长疼你们。”
付英笑了,他做这件事,一来是为了他逝去的兄长,二来就是为了让周老太太开心。
付伟这时候别有深意地瞅了眼吕氏,吕氏低着头,像只待宰的羔羊。可是付悦打听他们说话,就觉得哪里不太对,一直注视着付伟。付伟的眼睛只一瞅吕氏,付悦地心便就提到了嗓子眼。
付悦觉得,事情决不会像她想像中的那样简单。可是,付伟能将吕氏怎么样呢?事情已经这样,沈蓉的事付伟怀疑到骨子里,现在看来也是没有证据的了。没有证据,就休不了吕氏。付悦恨死了付国公府的那名管家,怎么就弄不死付伟呢?
如果付伟死了,付图就可以接手付家。那么,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切了。她打进门,便就瞅着了坐在周老太太身边的付新,又成了众人宠爱的目标。一想到这儿,付悦的恨意更浓了。
可是自己眼前的难关,却没人帮上一把。付悦也只能警醒着,不管怎么难,先过了这一关,日后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慢慢熬死付伟,等着付图接手付家吧。
付新像是挑衅一般地迎着付悦的目光,直到付悦低下头,不再瞅她。可付新依然在瞅着付悦。耳边响起的,却是沈蓉曾经对付新说过的话。付新地心下,默默地念着付悦的名字……
付伟现在已经快五十了,付悦转过头去打量着付伟。她发现付伟的气色大不如前,那付伟还能有几年活头呢?即使活着,病了,也要付图接手付家的。她总会熬到翻身之日的。
“三弟,你去派个人,请太守来家里一趟,就说我有事相求。”付伟不再瞅吕氏,对付英道:“让太守带上书记、印章。”
付英不解地问道:“二兄欲做什么?”
付伟道:“你听我说就行了。到时你自会知道的。让你处理的事情不也都处理好了?太守来了,一并解决了。”
付英一想到吕氏兄弟在付家生意上的事,笑了。不再问地转身走了。
付伟却又对蒋氏道:“劳弟妹去将那几个兄弟喊来,家祠院里等着。一会儿,我要开祠堂。”
蒋氏也不明白付伟葫芦里卖得什么药,碍于身份,也不好问,只得满怀疑虑地出去照办。既然是去祠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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