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会,突然开口问。
清漪身体一僵,而后很快点点头,没有半点迟疑,“嗯,那孩子最近有些魂不守舍。我忍不住,去看看。”
她没有说杨隐之为何魂不守舍,慕容定倒是猜出来了。
“都这么大了,胆子还这么小,不应当。我当年十二三岁,自己拿了弓箭和刀,和其他人猎杀了头狼。”
“如果人人都能和将军比的话,那就好了。”清漪手指被炭火烤的有些生疼,但她似乎没有半点察觉,依然保持着之前烤火的姿势,和他说话。
慕容定一听,顿时笑出了声,没有人不爱听好话,何况还是从美人口里说出来,“你这话说的我爱听。”
他摸了摸下巴,“最近恐怕又有的忙了。”
“可是有蠕蠕南下作乱?”清漪听他这么说,立刻抬头问道。
慕容定摆摆手,“不是,若真是这个,我干脆亲自到大丞相面前自请去打蠕蠕了。”
清漪看他,那双眼睛眨了眨,没有说话,慕容定嗤笑,“是个人私事。我阿叔想要把留在并州的家眷接过来。毕竟我们都在洛阳,把人留在并州也不像回事。”
他说到家眷两个字的时候,清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见到慕容定眼底有幽幽冷光泄出。
她垂下头来,当做方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坐在炉边。
“将军,之前写好的文书,请你过目。”清漪把之前写好了的文书递交给慕容定,这一封是要给段秀看的,所以清漪之前照着慕容定的要求,写的白话了些。
“……”慕容定将清漪之前写好了的文书拿过来,他通篇看完,颇为惊奇的看了她一眼,若是说之前那些文绉绉的文书,清漪能写好他不稀奇,毕竟世家子擅长的就是这个,清漪能写好也不奇怪,只是这通篇大白话的,就不一定能写的来,毕竟这和他们平常写的完全不同。
“写的不错,”慕容定重点看了一下她没有写废话,要点几乎都在最前头摆着,一个不少,主次分明。瞥了一眼,慕容定把手里的文书放到一边。
“……”清漪点了点头。
慕容定见她脸上没有多少欣喜的神情,有些奇怪。他很少夸人,至于夸女人那少之又少。至少给他个笑脸吧?
清漪转过眼来,就见着慕容定幽幽的盯着她,吓了大跳,“将军,这怎么了?”
“……”慕容定手揉着自己的下巴,仔细的打量她。今日她和往日一样都是很清淡的男子装扮,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甚至他都见不到她带的头巾下有半丝乱发。脸上也没擦任何的脂粉,但这脸色没了脂粉修饰,依然白里透红。
这清淡又俏丽的模样,还真有几分蛊惑人的味道。看着寡淡,却又诱人的很。
慕容定咕噜吞了口唾沫,这间署房里头就他们两个,再也没有其他人,吞咽声在屋子里格外清晰。清漪立刻后脖子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都在他身边这么段时间了,哪里还不明白他这会起了什么心思?
“将军,这里是官署!”清漪吓了一大跳,她急急向后躲开,可惜慕容定还是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踝。
她穿的很厚,男装穿在身上格外宽大,塞满了丝绵的长袴裤脚挂在脚踝上,他不费吹灰之力攥住,隔着厚厚的一层捏了捏,笑眯了眼睛。
清漪喘气看着他,瞧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生怕他下刻就qín_shòu了。
“我又没说我要干甚么,你躲甚么?”慕容定扣住她的脚踝好整以暇,“怎么?”
“将军。”清漪试着往外头抽了抽自己的脚踝,结果被他扣的更紧,清漪试了几回,最后只好放弃,她双臂撑住身体,不敢再动,生怕又不经意触动他哪根神经。这家伙发情简直毫无征兆,她裹得严严实实,露出来的只有个脑袋,他都能发情。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了。
“好了,你怕甚么,我又不要你如何。”慕容定说着顺手松开,清漪立刻收回脚去。坐到一边,离的远远的,生怕离他近了。慕容定见她一脸惊魂未定,不由得摸了摸脸,难道自己脸变了,变得难看了?
正在奇怪的时候,门外传来李涛的声音,“将军,大丞相让你过去一趟。”
李涛这话对清漪来说无异于天籁,慕容定听到李涛这话说,立刻站起身来,“你留在这里等我。”说完,他直接就出去了。
李涛站在门口等慕容定走过去后,看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妍丽的少女如同一只受惊了的白兔,坐在大床的角落里头动也不敢动。李涛看了一眼之后,立刻面无表情将门拉上。
门合上之后,室内立刻安静了下来,清漪等了好会,外头没有传来任何动静,她才小心翼翼的从自己袖子里头拿出之前那个中官塞进袖子里的东西。
那是个蜜蜡丸子,蜜蜡只有士族还有贵族才有能力用的东西,蜜蜡燃烧性好,而且不会生出任何的黑烟。清漪把那只蜜蜡丸子放在火上烤了烤,外头一层蜜蜡都软了,她将里头的布条抽出来。
不出她所料,这个蜜蜡丸是元穆叫人给她送来的。他在信中说了自己绝对不会忘记将她救出来,既然她觉得此刻不是最佳时机,那么他就慢慢蛰伏,等到那刻的到来。
纸条上熟悉的字迹看得她双眼发热,她说的话,元穆既然真的听进去了。
她迅速将手里的东西投入了碳炉,蜜蜡被火一烧立刻起了明火,不多时,那亮起来的明火随着布料化作灰烬很快的平复下去。清漪打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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