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廖介川定在那里,既没有进来的意思,也没有不进来的意思。
此情此景,谢晓风忽然联想平方的小言里那些情妇会怎么做。所以当廖介川反手慢慢关上门,像准备捕食的猛兽朝她走过来时,谢晓风踮脚站起来,主动搂住他的脖子。吻他。
他们的身高差,刚刚好。
这个行为显然取悦了廖介川,如果谢晓风没有眼花,她看到他的嘴角在微挑。
廖介川双手搁在她的双肩上,俯身对视着她的眼睛:“晓风,你现在,越来越听话了。”
廖介川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她这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也许她越乖巧,廖介川就越快意,唉,男人可笑的报复心和征服欲!
谢晓风不想与他对视,仰头看着天花板,说:“听话不好吗?……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要么留下,要么走人,既然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坚持到底就是胜利。
廖介川总有一天会厌弃她,他总有一天会结婚,这一天总有一天会结束。
接下来的男.女之事,他们也不知做过多少次了,况且孩子都这么大了.谢晓风觉得,真没什么好忸怩的。
目的,达到了就好。
*
谢晓风听着浴室哗啦哗啦的水声,一直这样安慰自己,直到廖介川系着浴巾出来,谢晓风的心瞬间又提到嗓子眼。
他腰上那块浴巾,松松垮垮的,马上就要掉落下去的样子。
廖介川看到她,微微笑了笑,就要动手去解。
谢晓风忍不住撇开眼,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语速飞快地说:“要不要抹点花露水,你这大别墅花草树木太多,晚上肯定有很多蚊子的,我包里有,我去给你拿。”
谢晓风旋风式的跑开,却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痛得她蹲下身来。
十月天哪有多少蚊子,不知怎么回事她就冒出来这个借口,她自己也觉得蠢。
很久之后,廖介川俯下身,不带一丝情绪地问:“很痛?”
谢晓风摇了摇头,把眼泪逼回去,即使再痛,她也会忍着。
廖介川又看向谢晓风的脚,哼了一声:“毛手毛脚,活该你受着。”
她确实是活该,她自作自受,谁让她为了安安,甘愿妥协呢?
最后,廖介川还是发了善心,从管家那里,给谢晓风带来了药酒。
药酒的清凉一点点渗进皮肤,他一边擦着一边问:“风风,你怎么这么怕我呢?”他轻轻一笑,手下一个使力:“你早晚要重温我的……身体。”
谢晓风坐在床沿,痛得几乎要飙出泪来,她忍无可忍,伸出另一只脚去踢他。
廖介川依旧笑着,伸手握住了她的脚踝,手指顺着小腿慢慢爬上来:“风风,我该说你笨呢还是说你幼稚?”
然后,他一点一点俯身……谢晓风听到低低的,略带嘶哑的一个声音:“我也应该谢谢你,这是你给我的权利。”
好像是最自然不过地事情,他们就这样滚到了一起。
第二天醒过来时,谢晓风就已经预料到大事不妙。
她今天,好像还有课。
迅速睁开眼,她发现自己的脸正枕着廖介川的胸口,他的手正抓着她的手,两人的手指交叉相握,紧密地缠绕在一起。仿佛许多年来一直是这样的。
床下零零碎碎地扔着一些衣物,床上亦是一片凌乱。
昨晚的廖介川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鲁,他似乎故意想让她疼,有一小会儿谢晓风甚至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他还在折腾着粗.喘,脸上、胸口上都布着细密的汗珠。然后,有一滴汗落在了谢晓风的眼里,很烫,很烫……他发着狠,发着力,她全身都要颤栗起来。
她都快要忘记这种感觉了,原来肌肤相亲竟是如此的磨人。
她只好闭上眼,任自己在廖介川身下辗转承.欢,她全身都是他的了,然后,疼着,磨着,就那么睡着了……
谢晓风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挪了挪身体,离他远了些,起身想要下床。
“你上哪儿去?不老实睡觉……”也许她的动作惊动了廖介川,谢晓风刚动作了两下,廖介川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他的声音有些慵懒,带着一种刚醒时特有的的沙哑性.感。
谢晓风缩了缩身子,没敢回头,因为她现在正一.丝.不.挂,她有点害怕廖介川那孤狼一样炙热的目光,没好气地回答道:“回学校。”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廖介川的声音再次响起,停了停,应该看了手表,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笑,“哦,下午一点十二分。”
这么晚了?谢晓风根本不信。也不顾及自己有没有被看光了,她猛地跳下床,捞起床头的手机,划开屏幕去看时间。
真的是下午了。谢晓风有些泄气地揉了揉眼,实在不愿相信因为自己和廖介川滚床单而抛弃课堂抛弃学生这个事实。
她有些郁闷地找到自己的睡衣,不声不响地套上。
廖介川歪着头看她,说:“放心,我已经打过电话,让你的同事帮你代课了。”
“什么时候?”廖介川不也是刚刚才醒的么?
“昨天啊。”他心情颇好。
谢晓风黑了脸。敢情廖介川已经算好了,她今天肯定下不了床?
不过,谢晓风还是不放心,而且,还想到了另一个担心的问题:“那,你给人家是怎么解释的?”不会实话实说了吧?
廖介川似乎看出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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