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
素色窗帘遮住满屋暖光,小茶几上摆着两只茶具,中间的小瓷瓶里还插着一支鲜花,打开的电视机正传出惯有的动静。
谭稷明光着身体,穿了条平角裤躺在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盘里洗净的水果。
卫生间不时传来水声,他头也不回嚷嚷:“宝贝儿你干嘛呢?”
“给你洗裤子。”
隔着一间房,项林珠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听不太真。
他随即端着果盘从床上起来,趿着拖鞋跟去卫生间。只见水龙头还大开着,盥洗池里圈了半池冒着泡的水,她正往浸湿的裤腿上抹肥皂。
谭稷明贴着她,往她嘴里塞了块儿水果。
脸上露出笑来:“就这么被你拿来水洗,这下不能穿了。”
“有什么不能穿的。”她麻溜的来回搓着,“你看这裤腿上都是泥,拿去干洗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处理好,我们不是赶时间么,洗洗晾干接着穿,谁知道你干洗还是手洗的,没什么影响。”
见她吃完了,他接着往她嘴里塞东西。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想怎么着怎么着吧,给啥穿啥,你要不给我就这么穿条裤衩出门也没什么,反正我不在乎。”
项林珠笑:“你不在乎别人在乎啊,就这么出去,别人还以为你xìng_sāo_rǎo呢。”
他使坏:“什么骚扰?”
她掀起眼皮半怒半臊瞪他一眼,他还不要脸的贴过去,双手贴着腰线,嘴巴贴着耳朵。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骚扰什么来着?”
因为凑得极近,他声音变得很低沉,轮到尾音竟轻飘飘若有似无。
眼瞧着那双手已经摩挲着一路往上,怀里的女人却抬起一双玉手,就着满手的泡沫朝他脸上弹去。
“不要脸。”
他猝不及防,被飞溅的泡沫盖了一脸,连头上都沾着一团白。
再掀了眼缝去瞧她,正瞧见一双狡黠灵动的眼睛,端庄柔媚的脸。
下一刻他便也不承让了,逮住人的蛮腰往自己腰间贴,手揽过去脸也扑上去,没完没了一顿热吻。
那盥洗池内用来蓄水的金属垫约莫不太稳当,暗中擅自翻了个儿,半池的水便哗哗往外流着,伴随这厢缠绵悱恻的靡靡动静,端显红脸暧昧。
他剥光她的衣服揽着她的腰,躬身搂了腿抱着人往床边走,她终于得空喘息,已上气不接下气,勾着他的脖子窝进他怀里。
却还惦念着水池里的裤子:“还没洗完呢。”
他也不理她的话,把人搁床上放着,倾身压了上去……
再后来的女人软成一滩水,绯红的脸蛋酥软的眼,连眉心都透着羞赧的红。她的手还放在男人的肩膀,顺着后颈摸了摸他的头,喘着气的男人贴着她的胸口转了个头,在她柔软的手心下若有似
无的蹭了蹭。
片刻后他从她身上起来,翻身躺在侧面又揽过她的肩,埋脸亲了亲她的头。
她挨着他躺了一会儿,掀被子准备下床。
“干嘛去?”
“你那裤子不洗,明天可就没穿的了。”
他把她捉回来,穿了短裤下床:“我去洗。”
“你会洗吗?”见他迈着长腿已走了过去,又嘱咐,“洗完拧干放在空调下面,要不明早干不了。”
他的声音隔着一面墙传来:“知道了。”
等他收拾完再从卫生间出来,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关了电视,再掀了被角贴着她躺下。项林珠浅眠,知道他在,便翻身往他怀里拱了拱。他揽住她,又压了压被角。
却听她问:“放空调下面了么?”
“放好了,踏实睡吧。”他拍着她的背哄着,“操不完的心。”
隔天一早,连日的阴霾终于过去,放晴的天空万里无云。
二人吃完早餐后一同去了研究所,经过小院再钻进小楼,二层的大办公室里已经坐了好几个人,看见项林珠时纷纷和她打招呼。
她也一一应着,眼尖的同事瞄到门口的男人,不由和她递眼色:“男朋友?”
她没回应,只是羞赧着一笑,点了点头。接着八卦的女人们此起彼伏响起欢乐的动静,似在庆祝
她结婚。
穿着白褂的主任从实验室过来时,也远远和她打招呼:“小项回来啦,病都好了么?”
“都好了。”她说,“我今天来所里报个到,这就准备去青岛见见王书记。”
“好好好。”
他一边应着一边掏出钥匙开隔壁办公室的门,不经意间又看了谭稷明一眼,二人便互相点头虚打了招呼。
那主任觉着不对,又回头看他一眼:“你是……”
他涵养极好的伸出右手:“谭氏集团谭稷明。”
主任立时瞪大了双眼,也不开门了,任凭钥匙挂在门上,转身伸出双手紧包住他的右手。
激动的语无伦次,哎哎呀呀的语助了半天:“快快快、请坐请坐、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又指挥
下属,“快去泡杯茶来,这是谭氏集团的谭总。”
谭稷明拒绝:“不用麻烦,我今天是作为家属来的,一会儿还得走。”
主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项林珠,霎时又睁大了眼睛:“谭总是小项的家属,哎唷这可真是大水
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咧。”
他把控不住接着激动,又想起先前的事儿,很是不解:“那实验室的项目是怎么回事?”
项林珠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解释。
却听谭稷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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