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连冷汗都冒出来了:“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他摸着良心发誓,二十出头的时候他是荒唐,可后来也渐渐觉得没意思,再加上旁边有颜妤捣乱,他身边真的是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桑旬移开审视的目光,嘴角却还挂着微笑,“也不能算很久以前。”
她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但席至衍却听懂了。
确切来说,他在不久前,的确是还有一任女友的。
那件事是他理亏气短,当下也不敢接茬,只是伸长了手臂,觍着脸将人捞进自己怀里。
桑旬没挣扎,任由他那样抱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推他,“你去洗澡。”
席至衍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桑旬正靠在床头,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她正凝神看着电脑屏幕。
他凑到她身边,问:“在看什么?”
电脑屏幕上开着facebook界面,她似乎正在和人聊天。
见他看过来,桑旬“啪”的一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嘴里咕哝道:“不该看的瞎看。”
这是怪他看她聊天了?不过席至衍看刚才那人头像是个女的,也不介怀。
他把笔记本从桑旬膝上拿走,往旁边一搁,然后半压住她的身体,双手探进她的睡裙下摆,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低哑:“那我看点该看的。”
他做/爱时喜欢开着灯,倒不是特殊癖好,只是喜欢欺负她,看她羞得满面通红又蜷着身子无处可躲的样子,他便兴致盎然。
桑旬平时挺淡定,可一到床上就跟水龙头似的,随便碰一碰就要流眼泪。他又恶趣味,总喜欢将她欺负哭了再慢慢哄。
但那天晚上他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事后也为自己的失控而懊恼不已。知道伤着了她,席至衍这些天来也不敢碰她。
今天晚上的席至衍却格外耐心,他在黑暗中一寸寸吻着怀里柔软的身体,滚烫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脸庞、胸脯、小腹,再一路往下。
桑旬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而全身僵住,连脚趾尖都绷得紧紧的。
她扭动着身躯想要逃离,却在他的唇舌和百般温存下缴械。
不知过了多久,席至衍终于松开她,又凑上来要吻她。
见她扭着往后躲,他低声笑起来:“是你自己的,有什么好嫌弃的。”
他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强硬地覆上她的唇,含着她的舌重重地吮吸,两人交换着彼此的气息与津液。
他要进去时,桑旬却猛然惊醒般将他推开,声音发颤:“……你戴/套。”
他探身在床头拿了套子,费了点劲才戴上,等到完全沉进她身体后,他才轻声开口:“别再生我的气了,好么?”
缠绵过后,席至衍搂着她,低低道:“你生日快到了。”
怀里的身子一僵,然后才听见桑旬问:“你怎么知道?”
席至衍没吭声,一时又想,她肯定不知道,自己六年前就能背下她的身份证号了。
想了想,他又问:“你生日过阴历还是阳历?”
桑旬默了半晌,然后说:“小时候过的阴历,爷爷这边过阳历。”
席至衍在心里发笑,但还是装模作样道:“最近出差比较多,你的阴历生日可能赶不上,等我回来陪你过阳历的。”
桑旬笑了笑,说:“好啊。生日过一次就行。”
桑旬的阴历生日就在下周。
其实他公事繁忙是真,出差也是真,但哪里至于连她的生日都抽不出时间来?
第二天午休的时候,王助理敲门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珠宝设计师。
设计师将随身带来的保险箱打开,然后又戴上手套,将里面的首饰盒子拿出来,展示给对面的男人看:“席先生,戒指是完全按您提供图纸上的要求设计完成的。”
钻石是上个月在拍卖场购得的9克拉鸽子蛋,交由顶尖大师打磨加工,戒托里圈刻了两个字母:xamp;s.
席至衍将戒指接过来,拿到跟前端详了一会儿,然后点点头,这算是验收了。
快下班的时候樊律师找到公司来,因为怕桑旬发现,席至衍现在和樊律师并不打电话,只在外面见面。
樊律师在办公桌对面坐下,笑:“你猜我这趟去上海发现了什么?”
席至衍挑挑眉。
他便继续说下去:“童婧跳楼前给他妈发过短信,说‘以后和爸好好过’。”
席至衍皱眉,没听出来这短信哪里不妥当。
樊律师笑起来:“她爸现在可还在牢里蹲着,怎么好好过?”
“……”
樊律师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席至衍接过来一看,上面是童婧当初在网络上发出的遗书。
“很多细节之前都被我们忽略了。”樊律师屈起食指,扣了扣桌面。
“你看她的遗书,六年前她投了毒,害得桑旬坐牢六年,你妹妹变成植物人……怎么看似乎都是你妹妹要更悲惨一点。”
席至衍再次将那封遗书迅速扫视一遍。
他接着樊律师的话说下去:“可是……他对至萱一句愧疚都没有,却特意提到要还桑旬清白。”
“没错。”樊律师点头。
按道理说,席至萱与童婧是室友,而桑旬和童婧只是陌生人,按道理来说,她对席至萱的感情应当更加复杂一些,但在她的遗书里,却完全体现不出来。
樊律师往椅背上一靠,懒懒道:“知道她爸什么时候被判刑的么?”
席至衍的眉头深深皱起:“……六年前?”
“没错。”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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