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嘉梅岭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拐去那里。见了雨林,我忍不住放肆兼放任起来,叫着冷,要吃热的鸭肉,喝热的烧酒。雨林也刚收拾完生意,又还没等到第二天的生鸭,兼且有林冰琴这个“客人”,倒很配合,加热了一瓶红酒,就着半只卤鸭,三人分食了。最后,林冰琴抢着一定要买单。我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女人推来推去。最后雨林不想纠缠,就收下了。
临别前,雨林忽然有些懊悔,她说,你衣服穿得这样少,早知道不该让你喝酒,快回去穿衣服吧。
但是又说,喝酒了,不要坐太快。
我哈哈笑了,告别。
路上,林冰琴忽然问我,你和这个卖鸭子的很熟啊。
我只是笑,很放肆很大声地笑,不回答她。她有些恼了。在我腰上拧了一把,就不再理我。
很巧的是在路口碰到杨丽环也刚要回去,我将林冰琴转给她。
我们相约明天一早在镇上会合,然后一起去市里考试。
晚饭后,身上一阵阵冷,躲在被窝里也无济于事。到大概九点,身子开始火一样的热起来。
终于,还是病倒了。
我想着明天一早的约,苦笑了一下。却不肯起身去找医生。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尽是恶梦。
44连连受挫17
第二天一早起来,昏昏沉沉,口干舌燥,大口大口地喝了几杯开水,又用冷水洗脸。刺激得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妈妈已经煮好了热腾腾的稀饭,她也看到了我精神不济,伸出手来我额头一摸。马上叫了起来,说,你高烧了。赶紧去看医生。
我想想,就顺了她的意思,去诊所看医生,还好,只有392度,距离我最高的405度还有一段距离。但已经属于高烧范围。医生给我开了药,又打了一针,要求要保暖。
我回家翻出两条秋衣一起穿上。嘴巴干而淡,并且有些苦。妈妈特意去了腌制的咸萝卜让我下饭。我力吃了两碗,然后颇出了些汗。觉得头轻了一点,又换了衣服,在床上躺一会。
大概九点,觉得好像还可以,就推了车出。由于要骑车,药就带着,没吃。
到林冰琴家里才知道杨丽环没有自考,她读的是电大的。那就是我们两个一起出。
我向来并不晕车,但精神力不济,就觉得晕晕沉沉,我和林冰琴坐在比较靠后的座位上,颠簸稍微厉害些,胸口有点堵,我闭着眼睛。
林冰琴却是有点激动。她开口说着什么,我大抵信口应付,并不知她的内容。也许是稀饭的热力过了,头渐渐又重了起来,口干。我只觉得林冰琴是在鸹噪。好在她也及时现了,问,不舒服。
我将头偏向她,呵了一口气。她说,啊,这么烫,你烧了。
我点点头,示意她安静。
我看到她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的焦虑和愧疚。
在无言的颠簸里,我们到了市内。
但这次的考场在郊区的中学。我也不是很熟悉,问了好些人,才找到公交车,公交车是小型巴士,人多,气杂,空气很不好,虽然我们有座位,但依然闷得喘气困难,更要命的是郊区道路正在修建,坑坑洼洼,晃晃荡荡。我紧紧抿住嘴巴,生怕一张开就pēn_shè出来。
终于下了车,我不由得倚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干呕,干呕。
林冰琴伸出手来,在我的后背上拍着。
第一下有些迟疑,但是第二下,第三下,慢慢地就自然起来。
我的气慢慢顺了过来。
时间已经过午,我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她应该饿了吧。我抱歉地对她说,不好意思。我们去找地方住和吃吧。
林冰琴清秀的脸色此刻满是关注。我相信这种关注是纯真而真实的。我强笑一下,说,没事,感冒而已。
然后挺起胸膛,向前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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