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清婉站在伞下,他发现自己连上前拉开他们的力气都没有。
三月的天气,冷冷的雨落在身上,仿佛将他浑身都冻住了。胃也因为寒气入体,一阵阵的收缩,疼的他皱起眉来。
开刀的伤痕也早已开裂,血水随着雨水楼下,可刚刚落地就被雨水冲刷掉了,留不下丝毫痕迹。
心脏也开始不规则的跳动,一股温热从喉间涌上来,他越是想要压制,那股力量就越是翻涌不停。
他终是忍不住了,掩了手轻咳了起来,微微抬手看了一眼,才发现一抹鲜红就那么明显的停留在手掌心。阻隔了他生命线的连续。
“我很抱歉,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他已经难以完整的说完一句话,可心里的执念却让他坚持着摇摇摆摆的立在雨中。
抬起头,满怀歉意的看向安清和,可清和却不愿看他,偏过头去。
天边黑压压的云愈加浓重,两相伫立在雨中,呈现出一种别样的悲怆感。
“季云旗?”打破这画面的是安爸爸带着愤恨的声音。“你来做什么?我们安家躲的还不够远吗?”
安爸爸身边站在安妈妈,她撑着伞站在安爸爸的身边,虽然没有出口说话,可那紧皱的眉头,眼里不自觉流露出的厌恶和愤懑无不说明了对季云旗的避而不及。
季云旗侧过身去,“安爸,安妈”
安爸爸却想是被什么击中一种,立马说道:“别,我可当不起季家公子这样的对待。”
他还想在说什么,助理严明却看不下去了,撑了把伞急忙下来扶住他。要不是老板先前说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下车来,他早在他丢到伞那时就下来了。
安妈妈说话了,“你回去吧,我们家不欢迎你。”
他脸色苍白的看着清婉,眼里带着祈求。清婉握紧了自己的裙子,指尖都泛白,:“你走吧。”
那三个字就像子弹一样射进他的心,不带一丝犹豫和怜悯。云旗觉得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心,那里一定是鲜血直流,血肉模糊,真是慎人。
清婉说罢就扶住了清和,“我们回去吧”她开口说话,却不是面对季云旗时的冷漠。
她对安清和,像是冬日里的暖阳,哪怕一丝一缕都是季云旗倾尽一切想要得到的。
分不清眼里的是泪是雨,看着眼前两人相拥而去的背影,终究还是忍不住:“婉婉…别走…我好痛。”
季云旗深深的望了一眼安家紧闭的大门,下一刻黑暗瞬间侵蚀了他的意识。
被季云旗这样一闹,安爸安妈的情绪很不好。清婉说尽了安稳的话,安爸却还是自责不已。
“是爸爸不好,要不是当初…”当时季家的人带着银行的放贷合同上门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毫不客气的将他们赶走才是。
“爸,别说了。”清婉坐在沙发上,双手不安的交叉又放开。“一切都过去了。”
安妈端了杯牛奶递给安爸,对着清婉说:“但愿是过去了。”握紧清婉的手:“小婉,实在不行,你回瑞士吧。看见季云旗之后妈,心里总是不安,我只怕…”
她说不出后面的话,可脸上的担忧却不言而喻。
“妈,你放心,这事我有分寸的。本来瑞士那边的工作我只是请了假,实在不行,我提早回去就好。”看着一家人对季云旗避如蛇蝎,她做不到心存侥幸。
从安爸的书房里出来,她怔怔的黑暗的走廊里站了许久。想不透自己的方向,想不清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黑暗的走廊上,清和房间门口却现出隐隐的光,若不是清和…?
来不及细想,她推开房门就径直冲了进去。
清和□□这上身侧卧在床上,拐杖被随意丢弃在地上,他蜷着身子双手一圈圈的在自己的膝盖上揉搓着,嘴里是不是发出吸气声,看得出他疼的厉害。
顾不得清和是□□着上身,清婉上前握住他的手,接替了他的动作,替他按摩着他的腿。
“是不是疼的厉害?”清婉担忧的看着他,清和白着一张脸,满脸汗湿,紧咬这下嘴唇摇了摇头。
清婉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心疼不已,一手帮他按摩着腿,一手探到他的嘴边,轻抚着他的唇瓣:“疼就告诉我好吗?,嘴唇都咬破了。”
“不疼…”他的声音像是从心底发出来的,格外的低沉好听。“药…止疼药在…柜子里…”
“药?”清婉这才醒悟过来,对,吃止疼药就没事了。
好不容易找到止疼药的清婉倒了两颗递到清和的嘴边,清和轻笑着摇了摇头:“再倒两颗。”
他说的轻松,可清婉知道,他这话里的无奈。止疼药怎么能多吃啊。
可看着他的脸色,清婉掩下自己有些通红的眼睛,又多倒了两颗放在掌心。
吃过止疼药后,清婉不顾清和的拒绝还是半跪在床边替他按摩。药效发作后,清和第一时间将腿往后收回。
“怎么了?”清婉不解的问他。
“好了,不疼了。”清和撑起自己的身子,抬手拿过被自己搁置在一旁的浴袍披上。
清婉这才红了脸,虽然之前因为着急没有顾得上往那方面想。现在心安下来,才感觉清和显然不是以前那个毛头小子了。透过有些宽大的浴袍,清婉清晰的看见了他结实的腹肌,不知为何,在他身上,清婉居然能够感觉到男性气息。
这样的想法让她吓了一跳,慌乱的撑着床沿想要起身,却因为跪的太久,双腿麻痹而摔倒。
摔倒的那一霎那,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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