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闺蜜因为很讨厌自己的男人,所以不大愿意搭理你。我觉得这是个很现实存在的情况,就像我和谢婷婷来往不再那么密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不太喜欢她那个爱搞歪门邪道的老公。
邵思伟经过这事儿以后,就不大愿意搭理我,想想都替我烦。
我第一次开始怀疑这段婚姻的意义,就出在这个节骨眼上,当你身边的朋友都不看好的时候,自己也就不那么坚定了。
陈飞扬在我旁边睡着了,我认真地想认真地想,想他为什么总感觉我不喜欢他,想他再继续这个状态下去,我们的婚姻会走成什么样子。
我开始意识到这是一个错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只是错已经错了,回不去头。如果轻易勒马,就此打住离婚,我想同样也是不负责任的。
我是想好好过的,既然陈飞扬没安全感,我每天抽空多给他打两个电话,倒也没什么。
舞蹈教室里,邵思伟今天没来,他不想来,他烦,他说:“我现在得在家里躲着,怕出门忽然被一拳打死。”
这是一句抱怨,好朋友的抱怨,让我有些不舒服。
然后我给陈飞扬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干嘛,他说:“拳馆带徒弟。”
“又带那些女徒弟?”
他笑,“你吃醋啊?”
其实我真不怎么醋,那人家有这需求,他该教得教啊。但我知道陈飞扬想让我吃醋,于是我就跟他装一装,“还行吧,你自己老实点儿。”
陈飞扬乐了,没说上几句,我们挂了电话,因为天气热,我懒得张嘴,也跟他没什么话好说。
邵思伟不来,这舞我自己也要练的,我对着镜子练啊练啊练,流了很多汗水,不知道是虚汗还是热出来的。
日子这么过了几天,我已经开始配乐练习,录音机里放着歌,我陪自己旋转,很刻苦。
王昭阳倚在门口,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在我停下的时候,他走进来,顺手丢给我一瓶。我很自然地接住,拧开瓶盖喝了一口。
王昭阳这个闲人,过来看我跳舞不是头一遭了,我左右不了别人的思想和行为,只能让自己学着大方点。
走到摇头风扇面前,我仰起脖子吹了吹,几片碎发刘海跟着风晃了晃,不禁发出感叹,“真舒服。”
王昭阳还是站在旁边看,我瞟他一眼,“你怎么还染上了偷窥癖。”
他挑下眉,“你还怕看么?”
他是大大方方地看,算了不纠结这个,我坐下,随口问,“怎样啊王老师,相亲。”
他浅淡一笑,表示遗憾,“人家没看上我。”
“凭什么?”我的反应有些激烈。
王昭阳看着我,目光颇为玩味,“凭什么必须看上我呢?”
凭……凭你长的还行,工作还行,人品还行,各种还行……算了我还是别夸他了,省的他多想。
盘腿坐在地上,我说:“那就再换一个。”
他也跟着我坐在地上,双腿自然伸直,胳膊肘撑在身后的休息凳上,摇头风扇吹来的风,拂过他的脸,再拂过我的脸。
他说,“你怎么样?”
我看他一眼,打算跟他聊聊,说:“遇到点儿问题。”
“说说看。”
简单措辞,微微叹口气,我说:“很多人说,没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的都是优点,在一起了就哪哪儿都是毛病。其实也不是毛病,就是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的矛盾,明明感觉不是个事儿的事儿,但就是说不通。”
王昭阳认真地听着,侧目看我,“那你怎么解决的呢?”
我说:“我能理解,他为什么这样我都能理解,可问题还是摆在那儿。”
他深吸一口气,说:“其实人和人之间相处,光靠理解是没用的,尤其是夫妻之间。”
我转头看他,以一种求师的态度。
王昭阳想了想,说,“这么说吧,就比方我和方可如,她喜欢追求事业,喜欢忙,我都能理解。很多时候,我们可以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但自己的感受是切实存在的。不快乐就是不快乐。”
女人都是爱打岔的,说话总容易挑错重点,我说:“所以你和方可如结婚,你不快乐?”
他看我一眼,招牌式地若有似无微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大概是不快乐的吧,不快乐才会在游戏,甚至是在我身上寻找快乐,但终究是不快乐,所以离了。
恍然我似乎明白一件事情,王昭阳和方可如离婚是因为我,但不绝对是因为我。我也许是个导火索,而问题,出在他们的婚姻本身。
我并没有告诉王昭阳我和陈飞扬到底怎么了,但他似乎很轻易就看清了问题所在,他说:“你老公还不够成熟。”
我笑,“你就成熟了么?”
他也笑,很自信的样子,“应付你足够了。”
额……
我让他的话噎了一下,低头反驳,“哪个男人不是从不成熟走过来的。”
他说:“给你讲个故事。”
我点头。
“从前有两个蛋……”
“噗。”我不小心笑了。
他白我一眼,示意让我严肃点。接着正经地讲,“在他们都还在蛋壳里的时候,表面看起来是一样的。一个说我要变成鸡,一个说我以后要变成鸭,理想相差得不是太远,然后他们一起生活,一起沐浴阳光、躲避风雨,一起憧憬美好的未来,他们说要在大树底下安一个家,他们坚信彼此会永远相爱。后来这两个蛋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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