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公司名誉受损,也必须离开你母亲重新生育。你愿意母亲和妹妹的生活巨变吗?”
阳光从落地窗射入,映得老人双眼如宝石——与狄伦一摸一样的,透明的银蓝色。
呵原来如此。
她终于什么都明白了,这是一场绝对赢不了的战争。
然而,已给足她面子,老罗伟不惜告诉她如此重大的秘密,无外是因为觉得有这个必要。狄伦给了他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好,我懂了,我会解决。”
雨寒不太确定自己是如何回到房间的。
头依然跳着疼,左脸也火辣辣的烧了起来,但这一切都比不了心里的痛。她捂着胸口倒在床上,暗暗祈求谁能来救救她。
小时候也曾感到如此绝望,那时她跌跌撞撞跑到别馆,邂逅了戴着小丑面具的凯文。
如今不会有人了——凯文,隆介,爱丽丝,狄伦……他们都不会来救她了。
昏昏沉沉地失去意识,仿佛进入翘曲空间,不过那么一会儿功夫,睁开眼时发现身已在另一个地方。
护士见病人醒了,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
“丘小姐,你感觉怎么样?”
雨寒神智还有点迷糊,看着陌生的面孔,又看了看手臂上的静脉输液管,一片茫然。
“这里是医院,你昏迷了一天一夜,不过现在应该没事了。”
护士小姐跑去叫医生。
第一个走进病房的却是母亲。
“你在学校究竟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把身体搞得如此糟糕。”
雨寒忽然什么都想起来,胃像挨了一拳,下意识往后缩。
凯瑟琳语气中已无怒意,骂也骂了,打也打了,毕竟是自己生的女儿,瘦得皮包骨躺在病床上,还如何气得起来。
“想要点什么?妈妈拿给你。”
雨寒摇了摇头,闭上眼睛。
她想要什么?她想要时光倒流到未出生的时候,可是有那个可能吗?
接下来的一星期雨寒被强制留院观察,医生警告她身体底子太差,必须好好卧床休养。他们说怎样就怎样吧,她确实筋疲力尽,无力反抗,也无反抗的意愿。
出院前,老罗伟的秘书史蒂夫送来一张机票。
“先生说,毕业典礼结束后请用这张机票环游世界。”
雨寒接过机票,默默揣进口袋。
是的,她要返回学校参加毕业典礼,一眨眼,已要高中毕业了。
凯瑟琳抱着小女儿送大女儿上车。“明日中午我们都会去观礼,你好好准备。”
雨寒没说什么,只向她们挥了挥手。对母亲,她已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
回到圣乔治,雨寒发现自己情绪比想象中平静,离开这里不过一个星期前的事,感觉上却似上辈子。
空气中弥漫着刚剪过青草的芳香,她深吸一口气,步向宿舍。
校园内消息传得总是快得惊人。不一会儿狄伦便找上门,一见雨寒便紧紧把她搂住,看得出这段时间受尽折磨,面色憔悴不堪,不比刚大病一场的她好到哪去。
雨寒静静让他抱,等他先开口。
“对不起,”是狄伦的第一句话,“你跑哪里去了?我都快疯了。”
她把事先想好的台词背了一遍:“我回家去了,然后又离家出走去纽约转了一圈。”
狄伦把脸埋在女友肩上,“这几天我认真反省了,我不是人,隆介是我的朋友,我却说那么过份的话,对不起。”
雨寒嗅着狄伦身上独特的香皂味,愣愣地发呆。
他松开她。“你连都没来,我以为我们完了。怎样惩罚我都可以,但不可以消失,雨,我爱你,绝不能失去你。”
啊,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三个字,无奈是在这种情况下。
“我不想惩罚你,我也有错,说了那些气话对不起。”
狄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冰蓝色的眼睛恢复些光芒,再一次紧紧抱住她。
“你胳膊怎么了?”雨寒注意到他右手臂缠着纱布。
“呃,没什么,擦到而已。”
“怎么了?”
他细细声答:“我去过梅德湾家里找你,他们不给我开门,我拿石头砸碎落地窗……”
雨寒抬起他的手臂,轻轻吻了一下,“你是贵族少爷,不是地痞流氓,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狄伦受宠若惊,心里乐开了花,并无意识到女友与平时不太一样。
十二年级已不用上课,整个下午狄伦围前围后,帮雨寒整理要搬出宿舍的东西。
阳光从窗外射入,映得他的头发金光闪闪,蓝眸似要滴出水来,深邃的轮廓如刀刻,无论哪个角度都完美无缺。雨寒眯起眼睛——嗄,这就是纯正高加索血统?
“你的东西真少,一个皮箱就装满。”他抬头笑着对她说。
他们都避而不谈毕业后的打算。
那晚的集体晚餐格外闹哄,一排排的长桌挤满了学生,大家都不想错过离别前的最后一次晚餐,雨寒和狄伦找了很久才找到空位。
雨寒记得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她曾和爱丽丝在这里为对方占位置,曾跟纱曼塔在这里尖峰对峙,曾为凯文会否坐她旁边而忐忑,也曾因目睹狄伦和纱曼塔出双入对而伤心……其中发生过好多好多事,可眨眼间都已成过去。
她胃口依然不佳,吃了几口已感到饱。
大厅最中央的一桌坐着凯文和他的朋友,他们自成一国,有说有笑,那样从容自然,又给人一种遥不可及的感觉。雨寒打心底祝福这群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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