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霹雳丫柔声问:你喝了多少酒啊?
我一愣,忙道:不多,喝的红酒……
霹雳丫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出奇地轻柔,但头却仍是扭向一边,连看也不看我。
霹雳丫又柔声道: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她说完,就站起身来,缓步向卧室走去。
霹雳丫平时关房门的动静很大,总是一贯地怦的一声响,但这次没有,她进入卧室之后,而是将房门轻轻地关上。房门关上之后,又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她从里边将房门反锁了。
怪,真怪,霹雳丫今晚实在是太怪了。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让我更加找不到北了。
从我进门起始,这屋里的气氛就很沉闷,现在不但光是沉闷,显得更加冷清了。
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想阿梅想不起来,想霹雳丫今晚怪怪的原因,更是无从猜起。
nnd,心烦意乱之下,老子能做的就只能是上床睡觉了。我也站起身来,向卧室走去。进入卧室之后,刚想扎到床上去,忽地又想起了对门的霹雳丫,我急忙回身将房门关上反锁好。反锁好之后仍是不放心,又将一个大皮箱顶在了门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一头攮在床上,过不多时,就进入了大睡状态。
这一觉睡的很沉,要不是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估计还会接着哼哼唧唧地睡下去的。
当当……当当……砰砰……
人在熟睡之际,最讨厌的就是这种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当当之声没有把我叫起来,之后又变成了砰砰之声,想必是敲门之人也不耐烦起来。
我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挪开皮箱,打开房门,只见霹雳丫站在门外。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有事吗?
现在都上午十点了,你还不起床?
一听现在是上午十点了,我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迅即从惺忪状态进入到了清醒状态,问道:真的十点了?
我骗你干嘛?早饭做好了,你快点吃吧。
霹雳丫说完,转身就走了开去。从我打开房门,这丫说话虽然很是得体,但秀脸冷得就像北极熊一样,脸上似乎挂着一层闪光的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按照时间推算,阿梅现在应该在飞机上,或者是已经到了北京。晕,我有点痛恨自己不该睡的这么沉。但不睡这么沉,早早地爬起来也是于事无补,又无法去送她,只能是更加着急和感伤,还不如睡觉呢。
我焉又耷拉地穿好衣服,从卧室中衰衰地走了出来,来到洗手间,蹲在马桶上,直到把双腿蹲的都麻木了方才站了起来。
洗漱完毕,自己又悄无声息地来到餐桌旁,稀里糊涂地把肚子填饱。直到吃完了,也不知道霹雳丫做的是什么早餐。
老子现在当真是神情恍惚了,恍惚的似乎把自己都给忘掉了。昨天和阿梅重逢之后,一直处于极度喜悦激动之中,现在阿梅一走,把我整个人似乎也都带走了,现在我好像只剩下了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吃过饭后,我也来到客厅。霹雳丫仍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既不看电视也不说话,更不看我一眼。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正在思忖怎么开口和她说话,霹雳丫已经起身将一杯早就沏好的茶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晕,狂晕,我看着冷若冰霜面无表情的霹雳丫,真的是晕了。这丫今天的举动比昨晚还要更怪。
这太不可思议了,按照这丫的脾气性格,应该从昨晚我进门的时候,就开始和我大吵大闹,她不但不和我大吵大闹,还很是温柔体贴,虽然冷若冰霜面无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很是轻柔,做出来的事很是体贴,这就让我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很是不安地偷偷瞅了她一眼,发现她冷如寒冰的脸上很是安详,眼皮也没有红肿,这就说明这丫从昨晚到现在心中一直很是平静,更没有暗自伤心涕哭。这就更出乎我的意料了。霹雳丫虽然没有看我,但我瞅着她的目光,发现她的目光深处好像有寒气逼人的刀子一样,似乎用不寒而栗都难以形容那种说不出来道不明白的煞气。
霹雳丫突然抿嘴耸鼻,冷冷的秀面上竟然有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这笑容笑得更加祥和,刀子般的目光也柔和了起来。
我顿时有种想拔腿狂逃快速离去的感觉,这丫现在真的是太奇怪了,我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想着什么,这丫将自己的内心世界包裹的密不透风,总是让我猜不着摸不清她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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