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将先前的事都忘了干净。
况且他既要学医,想来也是改了往日那凉薄性子,且自己的医术也着实需要一个人来继承,秦质也确实聪明,惯会举一反三,跟着他学了不过短短一段时间,便已然超过前头几个呆了许久的学徒,往日可不容小觑。
秦质头先敬了老儿三杯酒,若不是有他,自己恐怕是再也见不到白骨,现下想想都还是后怕不已,是以敬完了酒又双手作揖欲行大礼谢之。
老儿抱着酒坛子嘴上一个劲儿神神叨叨左避右避,就是不愿意受他的礼。
秦质无奈只得作罢,来吃宴席的嘴上自然都是说着好听的话儿,什么白头偕老、早生贵子等等……皆是怎么兆头好怎么说。
秦质听了心中欢喜,唇角就没放下来过,那递过来的酒自然是一滴也不剩下,一杯接一杯来者不绝。
到了晚间,众人才算放过了新郎官。
秦质回去的时候,脚下已然有些飘,楚复褚行在一旁跟着,时不时伸手扶一扶,指一指方向。
二人不敢多话,只多少有些不解,京都的贵门世家来参加喜宴,自家公子这般应承却于往后有用,可这处的人都是寻常百姓,三教九流之辈,那需这般费精力,随意客套几句,喝几盏酒便也应付过了,何必这样辛苦,实在叫人费解。
第103章
白白顶着红盖头安安静静坐在床榻上等着,
其实刚头在榻上她已然眯了一会儿,一觉醒来看见外头天色黑了才重新坐起来。
这处屋子她从未来过,
离外头隔了间堂屋,
中间分隔个小院,
外头的吵嚷声隔得极远,
只能隐隐约约听见,
却不想这院子还这般别有洞天,
有一处这般适合成亲的屋子。
她微微撩开盖头,
认真看了眼以后要住着的屋子,比原先那间宽敞许多,布置也多偏书卷味,
如今挂红布摆红烛又透着喜庆味。
“公子,小心脚下台阶。”
白白听见屋外传来人声,连忙放下盖头端端正正的坐好,
等着秦质来掀盖头。
屋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片刻后关门声起,
屋外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屋里静悄悄的,
秦质进了屋却没过来,似乎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视线落在她身上细细打量,
就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一般,
那危险的感觉太过明显,
叫她莫名有些紧张起来。
她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秦质?”
秦质听闻她有些怕乎乎的声音,不由微微笑起,这笑与往日可是大为不同,往日温润的眉眼都带着莫名意味,叫人看了总觉他藏了坏心。
他低低应了一声并未开口,而是走到喜桌旁拿起喜秤,又慢条斯理地往她那处走去,他喝了很多酒,脚步有些飘,可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他已然醉了。
白白见他往这处走来,那感觉稍稍好转了一些,知道他要来挑盖头,忙端端正正坐好,眼里颇有几分新奇的兴奋。
片刻后,面前笼着一道阴影,秦质缓步走到她跟前站定,伸来喜秤挑起她的盖头,她才看见了他,朱红喜袍趁着他面若冠玉,惹人心动,眼眸中似有春水潋滟之感。
秦质看了她许久,忽然轻启薄唇,唇齿之间带出了醉意,神情却极为认真唤道:“娘子。”
清透的声音似被酒水浸湿,听在耳里格外温润悦耳,白白垂眼轻回了句,“相公。”
秦质闻言眉眼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微微倾身握住她的手,牵着她走到喜桌前,将手中的喜秤放下,端起合卺酒递给她。
白白接过他伸手递来的酒盏,见他已然醉得不轻却还要喝酒,不由开口道:“你都醉了,这酒不喝也没事的。”
“不行,合卺酒不能落下。”秦质眉眼染尽醉意,说话却还是清楚的,只神情瞧之以往不同,那眉目间的fēng_liú意味不经意便流露出来,一言一行无端惑人。
白白见他执意要喝便也不再阻止,端着手中的酒与他手擘相交各自饮尽,清酒入喉,甘甜却性烈,入喉微微荡开,回味无穷,是极好的酒。
白白看了眼酒壶,有些想再喝一杯,她放下手中的酒盏想要去拿酒壶,秦质的手却已经抚上她的腰际,悄无声息贴近她身后。
他说话间的热气都喷在她的耳上,叫她忍不住微微一缩身子,却被他伸手揽进怀里,那温热的唇瓣带着些许湿润吻上她的耳朵。
明明他的动作很轻缓很温柔,却叫她莫名觉出危险,比刚头他进屋时的感觉还要强烈,仿佛是勉力克制下才让他的动作没这么用力,却因为过于克制而显得压抑,她不由伸手扶向桌案,以些许支撑换得安全感。
那温热柔软的触碰慢慢靠近她细白娇嫩的耳垂,轻轻一咬,唇齿之间的气息烫得她的身子微微有些发热,心口失序一般砰砰跳。
秦质贴着她耳旁缓道:“好喝吗?”
白白面上莫名一热,下意识接道:“好喝……”
秦质突然转过她的身子朝向他,二人身子相贴,呼吸相缠,朱红色的喜服融为一体,极为亲密无间,暧昧迭起。
秦质看她的眼神颇带几分恣意,带着莫名意味,她有些不自在,垂下眼睫避开他的视线,却听他忽低声道:“我尝尝看……”
白白才抬眼看去,他已然低头吻上来,温热的唇瓣贴上她的轻轻吮吻,后头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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