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携住她的手:“那为了好好弥补下夫人,今日便一直陪你看到够,再一起回来用晚膳。”
尘落点头应着。
舞依立在门外,见他们出来,默默低下了头。
宇文邕留意到她,淡淡扫了一眼。
她肌肤如雪,吹弹可破,低眉垂首间虽见含羞,却又不同其他奴婢那样怯懦…
这个丫头,确实长大了!
自己初识她的时候,她只是个被人欺负的柔弱女孩,如今却已是聘聘袅袅,亭亭玉立的女子…
他那时刚登帝位不久,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帮了她,也让她的父亲做了乐官,甚至自己亲手教她弹奏胡琵琶…或许是因为那时她含泪的眼神让他想起曾在邺城遇到的女孩,或许是那时他因为受制于宇文护,想要培养一个可以为自己所用的棋子,又或许是其他原因…他已经记不清楚…
只是这个女孩心思细腻,善体人意,还带着些少女的叛逆,最终他将她留在了身边,又把她安排给了落儿…或许是天意如此,他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将她送去齐国才培养她…
尘落见身边的人停下,留意到他望着舞依的方向,疑惑地拉了拉他。
宇文邕回过神儿,紧了紧自己的手臂,拉着她向殿外行去。
尘落玩笑着问道:“怎么?陛下莫不是也被舞依的美貌迷住了?我看这丫头似乎对你有心,这几年我视她如妹妹,所以难得大度一次,你要是……”
“别瞎说!”宇文邕打断了她。
尘落因他的语气,有些委屈,他这态度是被自己说中了?急于掩饰?还是怕自己误会,一口否决?怎么感觉像是前者呢?
“哎…”宇文邕轻叹口气,柔声安慰道,“夫人何时变得这么大度?都开始和皇后一样为我想这些,不过你这么做自己不难受吗?我的心难容下其他人,何必耽误人家?只是刚刚见她,觉得她也该嫁人罢了。”
“只是这样?……”尘落嘟囔道,暗骂自己刚才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还不信任他…
“当然是,不然呢?”宇文邕坚定道。
尘落觉得心情好了许多,她看了眼身后有些落寞立在那儿的人,心道自己是不是自私了些…
她咬了咬唇,艰难地开口试探道:“邕哥哥,今日我有和舞依说让你给他找个好人家,但她似乎不想出宫…我想这丫头心里有人了,虽然不确定,但或许那个人是…这些年,她为我们做了这么多…我觉得…”
“落儿!”宇文邕环在她腰间的手不禁又紧了几分,“舞依的事,我会安排,有些事情,你不要多想。”
尘落见他不悦,噤了声,许久才道:“那陛下定要给她找个好人家,不能委屈了她…”
“这个你自可放心。”宇文邕应下,想到刚刚她所说,眸色更加不明。
“邕哥哥?”尘落见他神思游走,唤了一声,“你生气了?”
宇文邕低头擒住她的唇,撕咬了几下才放开:“这算刚刚的惩罚,以后不许再干这种事,再自作主张,我便真的采纳一下你的建议,但是要多收几个,这样才能几月不踏进思齐殿…”
“你!…”尘落被他一噎,撅起了嘴。
宇文邕见此笑出了声:“就知道我夫人善妒,还是这样好,放心,有夫人在,我怎么敢…”
尘落嗔怪地轻捶了他一下。
舞依望着远处打打闹闹的两人,渐渐消失在夕阳染红的地平线上。
她刚刚感觉到了他的视线,可那视线不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视线,倒像是猎人看着猎物的视线,让她一阵寒意…
她不敢奢望其他,只是希望能留在他身边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题目先定这个~~~~(gt;_lt;)~~~~
关于司马子如,啰嗦几句。
他是欢哥的死党之一,为建国,为欢哥,为娄奶奶和澄哥可谓尽心竭力。
澄哥因郑大车事件差点被废掉,当时如果不是他的机智搬回局面,估计娄氏自己打感情仗很难胜过尔朱,澄哥估计也要一命呜呼。
按理说澄哥应该是感谢他,但澄哥在政治上还是很有手腕和原则的,犯错便罚,决不能徇私。不光司马子如这个妹夫,他的姑父也被惩治过,当时欢哥求情再三,以功替抵,才勉强让澄哥罢手。
司马子如的下坡路从这里开始,等到高洋上位,他想着终于能报复先前弹劾他的澄哥的亲信,结果没想到高洋因此免了他官。
但因为子如确实为齐国做了太多贡献,晚年还可以依仗着旧日之情拜官赐爵,善始善终。
司马消难则不同,他身份特别,也很传奇。他是高欢的女婿,他女儿是邕哥的孙媳,和杨坚的父亲杨忠有八拜之交。他自己历经齐周陈隋,算是齐国的叛臣,周国的忠臣,陈国的降臣,隋朝的俘虏和宾客,很牛的说~
关于张敞画眉,闺房之乐的故事,古代四大fēng_liú韵事之一。这画眉的修颜术比上官婉儿的梅花妆还要早几百年。
第59章 兰陵曲终
简介: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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