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深衣,不大方便动作,点到即止如何?”她一边将深衣拉起绑在腰间,一边仰起头看他。
这个时代的衣物虽然跟汉朝多有相似,但好在裤子不是开裆的,否则她非得吐出一口老血。
徐贤笑了笑:“这是自然,你是女子,我让你两招。”
“不必了……”话音才落,她猛然跃起,双手化掌袭向他面门,徐贤没料到她这么快,微微一怔。
然而他很快反应过来,不仅没有躲开,反而虚虚用手接了一掌,借力使得足尖轻点往后退去,退至武台尽头,他猛地身体一晃,从谢同君左侧穿过,顺势手腕一翻,朝着她一掌袭来,将她打向武台围栏。
谢同君眉目一凝,避无可避,干脆两脚踏上围栏,猛地翻身越过徐贤,她双手张开,脚步轻移,形如白鹤,风骨卓然。
徐贤被这奇怪的姿势震住,讶异的瞧着她,一时间竟忘了出手。谢同君却没给他反应的机会,迅速冲到他身边,双手抓住他左臂,猛然一拉一推,单脚一翻一扬,猛地击向他脖子,一把将他掀了过来。
“轰”的一声,不过几秒的时间,徐贤在目瞪口呆间已经被她狠狠掀翻在地,甚至因为摔倒的惯性狠狠往外滑了两米,身子猛地撞在武台围栏上。
徐贤呻吟一声,有些艰难的扒着围栏站了起来,谢同君赶紧到他面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没事吧?”
以她看来,徐贤身手应该不弱,只不过对阵女子难免轻敌,再加上他刚才频频走神,这才让她捡了个漏子。不过谢同君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不论是什么原因,输了就是输了。
“你不是说点到即止吗?”徐贤站起身来,龇牙咧嘴的揉了揉肩膀,嘴里忍不住嘟囔:“一个女子,力气怎么能大成这样?”
谢同君正准备道歉,听到后面半句话,顿时高高挑起眉头:“你没听说过兵不厌诈?”
徐贤不满的嘟囔:“我只听说过君子一言……”
“可我只是个女子啊!”还没等他说完,谢同君便施施然接了话。
徐贤无话可说,但输给女子未免有失面子,只得抿了抿嘴,不住的唉声叹气:“还是孔子说的好啊!”
看他表情,谢同君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吟吟道:“我是女子,你是小人。”
徐贤眼睛瞪的老大,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我是小人?”
“你欺凌弱女子,还不算小人吗?”
“你是弱女子?真是说得出口!”徐贤都要气笑了,但他还没笑两声,肚子就一抽一抽的痛了起来,想必是刚刚撞的狠了了。
“你看!”谢同君一点也没同情他,反而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这样说一个女子,连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我说,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会倒打一耙,强言令辩?”徐贤揉了揉肚子,干脆不拘小节的在地上坐了下来。
谢同君左右看看,见没人经过,朝着谢元谢徐眨了眨眼睛,一把将他俩也拉着坐下,学着徐贤的样子问他:“我说,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你们文人不是最擅长清谈么?怎么连巧言令辩都不会?”
“清谈可不是巧言令辩。”徐贤不悦的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辩驳道:“清谈是谈天地奥义,老周之理。”
“那你们谈出什么来了?”谢同君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
徐贤忽然嗤笑一声,俊美的脸孔显出几分倨傲不屑:“文人清谈,无异于春蛙秋蝉,空谈误国,聒耳而已。”
谢同君被他说的犯迷糊,不解道:“你既然如此瞧不起文人清谈,刚刚为何要替他们说话?”
徐贤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虽然清谈聒耳,但我刚刚说的也不过是实话罢了,有什么错吗?”
“没有……”谢同君笑了笑,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土生土长的古代男子率真的颇有几分可爱。
“你在想什么?”徐贤好奇的看着她。
“没什么。”她笑了笑,收回脱缰的思绪。
徐贤望着越过重重深宅的连绵山脉,落日余晖将天边镀上一层惊艳的亮色,大朵大朵的云霞被风吹过,徐徐散开。
“仲殷此刻可是回来了?”他低下头来,笑着看向谢同君。
微风轻起,宽长广袖随风轻扬,发丝乱舞,低垂的睫毛和嘴角弯起的弧度像是被无限放大,天地间安静无声,仿佛只能听见夕阳在轻轻地吟唱。
美男谢同君见了不少,但现代美男皆是精雕细琢而产生的,很少有这样形神兼具的自然美,一时间险些被摄去了心神。
察觉到徐贤笑意变深,谢同君猛的回神,果然美色要人命哪!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讪讪笑道:“应该回来了吧……”
“应该?”徐贤讶异的看着她:“他可是你夫君,你竟然不留心他的归家时间?”
“他又不是小孩子,总不会就这样失踪吧……”在她看来,张偕是个十分可靠的人,因此说这话时,她一点儿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而且这个时候,她一般情况下都在练武,等回去的时候张偕已经在看书了,还真没留心过他什么时候回来。
徐贤微微一梗:“即便他不会走丢,你难道不应该提前候着,在大门处等他回来吗?”
“要不是你拉着我在这里唠唠叨叨,我肯定去迎着他了呀!”
“你!”徐贤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生硬的转了个话题:“你刚刚是不是在偷看我?是不是看我看呆了?”
谢同君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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