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奴正这样疑惑着,季秉烛开口好奇道:“心头血还会有作假吗?”
确实,这世间什么世间都能作假,但是就只有这心头血做不了假,而且那血滴中真真切切是散发着季秉烛的灵力。
季秉烛都已经这样说了,寂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朝着边流景颔首道:“是我多虑了,对不住。”
边流景心道你闭嘴就好了。
寂奴一向话少,看到边流景冷着脸对他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将j-i,ng力转向了面前的心头血中。
他已经将长生木画上了季秉烛的名,接着从手指间散发出了一股灵力,那像是皎月光一般的灵力倾泻而出,将那滴血和长生木整个包裹住。
季秉烛眼睛睁大,满眼都是兴奋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如果不是他自己克制着,一句“哇”的赞叹几乎脱口而出。
灵力将两物包裹住之后,那滴血如同泡沫一般微微晃动,很快,就像是被什么挤压一般,骤然在灵力圈中炸出了一圈血雾。
那雾气实在是太过渺小了,若是不仔细看根本都看不出来,血雾散开之后,长生木上缓慢地散发出了一股青木的光辉,接着那血雾在半空中缓慢凝成了一条红线,迅速朝着长生木上缠去。
血雾一触碰到了长生木之后就像是被整个吸引进去了一般,血色朝着那个龙飞凤舞的“殃”字缠绕了过去。
不过片刻,血雾完全浸染到了长生木中,木牌缓慢地落下来,被寂奴接在了手中。
长生牌就这样制成了。
季秉烛眼巴巴地看着寂奴手里的长生牌,看起来很想摸上一把。
寂奴看着他这副满眼期待的模样,不知道怎么想的,直接将长生牌递给他,轻声道:“君上,你的长生牌。”
寂奴人高马大的,比季秉烛要高上一个头来,季秉烛仰起头惊讶地看着他,这才伸出手接过了那个沉甸甸的长生牌。
长生牌上血腥气依然还在,一层薄薄的灵力笼罩其上,季秉烛的手指刚刚碰上去,上面就倾泻出一道微弱的灵力轻柔地缠绕在了季秉烛的手指上,温柔的触感让季秉烛一顿,继而更加柔和地摸了上去。
季秉烛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着手中的长生牌,喃喃道:“我有长生牌了……”
他声音极小,除了离他最近的寂奴和放在他耳后小纸片的禾雀君,谁都没有听到。
寂奴眸光闪了闪,低头看了一眼眼眸潋滟如同湖光的季秉烛,欲言又止了半晌,还是没说什么。
在季秉烛他们去取心头血的时间,季若身上的噤声符被鹿沐解开,此时他面色不善地走上前,对着执法者鞠了一躬,冷冷道:“寂奴大人,既然君上长生牌已有,那是不是要看看小女身亡那晚的记忆了?”
寂奴将视线看向了季秉烛,季秉烛还在一边乐不思蜀地摸着自己的长生牌,眼中的欣喜挡都挡不住。
寂奴想要让他归还长生牌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还是一旁的鹿沐干咳了一声,朝着季秉烛道:“君上,长生牌……”
季秉烛愣了一下才想起来还有这茬,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长生牌递了过去,不放心地嘱咐:“小心点啊,别把我的花碰掉了,可好看了。”
“……”鹿沐沉默了片刻,才道,“成。”
季秉烛这才放下心来。
长生牌窥探记忆很是简单,只要有人将灵力输入其中默念日期就可以将当天的记忆释放出来,因为这样太过方便,咸奉城的执法者才明文规定了一旦有修士世家的孩子出生,必须在七日内取心头血做长生牌。
而季秉烛从出生起便被季家人外宣夭折,这才免除了做长生牌这一事。
鹿沐正想要将灵力释放出去,季秉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能把声音隔绝掉吗?”
鹿沐一愣,皱眉道:“可是君上……”
季秉烛偏过头,低声道:“你们要的只不过是想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动手杀她这个真相,不听我们的谈话内容也应该能看得出来。”
季秉烛想起来当时边夫人对他说出的“祸世之魔”这句话就有些惶然,就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若是随便被别人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又惹出什么事情来,为了保险期间,还是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比较好。
鹿沐看了看其他人,边祝和季若只是想知道真相,和他们谈的内容并没有什么好奇的,纷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鹿沐这才将灵力缓慢探入其中,随后又施了一个隔音阵在长生牌上面隔绝掉声音。
很快,两个人影瞬间出现在了半空中,正是季秉烛和边夫人。
而周遭的场景,仔细一看,正是季家的奉道堂。
长生牌不愧为长生牌,几乎是完完整整地将当天晚上的记忆给重现了出来。
从边夫人到了奉道堂跪在蒲团上奉道,到季秉烛随后前来,再到两人之间的对话,一字一句完完全全还原了当时的场景。
直到边夫人吞下了剑尖倒下之后,众人这才完全相信,这件事情和季秉烛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他只是无缘无故被迁怒罢了。
季秉烛坐在禾雀君旁边喝着花蜜茶,眸子垂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本来他逃脱了嫌疑之后本该很开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却像是堵着一块什么东西一样,只觉得满心疲累,就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众人一片唏嘘声,大概是在惋惜边夫人这样的人竟然会用自尽这种方法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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