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赵玉瑾这样身份的人,一个轻微的行为都可能对延阳县一个小小的县令的仕途造成巨大的影响,至于是好的影响还是坏的影响,主要看县令怎么做人了。
刘大胜掳人前如此笃定她就算去报案都没用,想必是和衙门的人勾兑好了,特殊时期,县令一定不会让赵玉瑾等人知道他贪赃枉法,那么她当初让村长去报案的事应该是被强压下来了。
但是这次为了找到刘大胜,县令开堂审理此案,那么动静肯定躲不过赵玉瑾等人的眼,到时候县衙里,应该不只是县令一人审案。
陈颜泠这是在赌,赌赵玉瑾会因为她的一个“陈”姓来到公堂之上,然后认出陈颜泠。
是顺理成章地认出陈颜泠,让赵玉瑾觉得是她找到了陈颜泠,而不是陈颜泠别有用心地出现在她眼前。
这几天陈颜泠仔细地想了下,就算赵玉瑾当真对她有意思,也不可能在她已有妻室的情况下强硬地招她作驸马,就算赵玉瑾想,为了皇家的尊严,那名男子也不会让赵玉瑾这么做的。
升堂过后,陈颜泠被铐上镣铐押到了公堂之上。
以前陈颜泠站在权力顶端,对于这样会审的场面见得不多,但是衙门怎么审案她还是清楚的。
县令年过四十,在这个时代也是高龄了,一拍惊堂木,严厉地问陈颜泠犯了什么罪。
陈颜泠老老实实跪着,眉眼耷拉着:“大人,草民冤枉,我老实本分的猎户,不知为何招惹到了刘二爷,又被刘家人冤枉,请大人明鉴。”
县令和刘二爷相识,他冷哼一声:“传证人上堂,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
陈颜泠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等着所谓的证人上堂。
刘家大夫人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哭天喊地。
“大人啊!你可千万要为我们刘家做主啊!这个天杀的把我老爷给绑了!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啦!”
县令看了一眼好似置身事外的陈颜泠,他又一拍惊堂木:“刘氏你好好说话,把此事前因后果慢慢道出。”
刘氏抽噎了几下,还没等开口,门外进来五个人,为首一人黑底绣金锦袍,眉眼清秀不似男子,黑发高束,手持一把墨色镶玉竹扇,嘴角带笑,笑意却不及眼底。旁边一男子身形修长,蓝衣云纹短打,腰间配挂银色长剑,眉峰似剑,眼眸如星聚,不怒自威。
身后三人侍卫打扮,低眉顺目跟着两人。
公堂之上这么多的衙役,没一个敢拦这几人。
县令先是心头一慌,立马挂上献媚的笑容:“赵大人,陈大人,你们二位怎的来了?”
赵玉瑾“啪”地一声打开折扇,兴致勃勃地说:“我听闻今日有一犯人姓陈,我寻思着可能是我那恩公,便来看看。”
县令结结巴巴地说:“没有的事,他就是一乡野村夫,哪里可能是您的恩公。”
赵玉瑾止住了县令的话头:“是不是我有眼睛会看,你尽管审你的案子,不必顾及我们,我们不过是同来旁听罢了。”
赵玉瑾从一进来就在打量那个即使跪着,也腰背挺拔的人,这背影,很像。
不止赵玉瑾,她身边的那名陈大人也在打量陈颜泠。
这人,他好像在哪里见过。
第170章
当赵玉瑾看见陈颜泠正脸的时候, 她忍不住动手指着陈颜泠喊道:“陈公子!真的是你!”
陈颜泠装作一副迷茫的样子:“恕草民眼拙, 大人您认识我?”
赵玉瑾激动地说:“我是赵玉, 万城客栈门口那个。”
陈颜泠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是你!你怎会来延阳?”
县令干咳几声, 提醒两人这还是公堂。
赵玉瑾撇嘴,不过还是给了县令面子, 坐好等着县令审案。
而跟随赵玉瑾的那名男子一直皱眉看着陈颜泠,但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问多余的话。
有赵玉瑾在这儿坐着, 县令就是想冤判都有点难,他只好按程序办事,一板一眼地审案。
刘氏抽噎着说在刘大胜失踪当天,有下人看到陈颜泠来过刘家。
县令传唤看见过陈颜泠的下人,下人一进来就指着陈颜泠喊:“就是她!我家老爷就是被她绑走的,我家老爷在家待着好好的,这人一进来就对着我们一顿毒打, 最后把老爷绑走了!”
人确实是陈颜泠绑的没错,但是这话也太假了吧。
陈颜泠平静地问:“你说我绑了你家老爷, 那么, 我何时去到刘家?”
下人眼珠子四处乱瞟, 结结巴巴地说:“七天前吧, 或者八天前。”
他说得并不确切, 话语中的犹豫就连县令都不好意思忽略, 又干咳一声:“咳咳!究竟是几天前!”
刘氏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狗东西,还不快回县令大老爷的话!”
下人惶恐地看了一眼县令,清了清嗓子, 果断地说:“是七天前!对!”
陈颜泠点点头,又问:“七天前我去刘家绑人,几时几刻?”
下人烦躁地骂道:“你烦不烦啊!我哪儿记得这么清楚!”
赵玉瑾撇嘴,这才过了几天,这下人编理由也不编个像样的。
县令看赵玉瑾似乎是不耐烦了,急得冒冷汗,一拍惊堂木:“大胆!快说,到底是几时几刻!”
下人被这响亮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磕磕绊绊地说:“酉时!是酉时!”
陈颜泠依旧面色平静:“你可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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