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换做从前的自己,是断然不屑的。但现在……他苦笑了笑,指尖已滑落到那紧闭的水色唇间,实话说,这唇形虽生的j-i,ng致,但大概永远都只会看似很有道理的说着风凉话罢?
真是怪事。
明明还可以找到更好的不是吗?
但为什么就是这样放不下呢?就是在梦里,都会闻到那种的淡淡的药苦,如一幕深秋的微雨,搅人心神不宁。再无法自欺欺人,实在属于这人的一切都是自己最最喜欢。所以在初见的第一眼,才会变得那样混账的想去欺负他。
想一想,便是年少的自己也同样可恶至极。这个人大抵怎么也不会明白,那个时候说的那句骗子,实在不过是只因自己找不到更合适的能以搪塞的措辞。
“咳——”一声不经意的咳嗽,无意识的,睡梦中的苏少衍竟将自己的手指含住。全然未做准备的,最脆弱的神经就这样被湖水一般的温柔紧密包裹,沿着背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闪电似的直冲颅顶而来,顿时全身皆为之一僵。
不敢多想的,他慌措的抽出了手指。
越是珍贵,越要敬而远之,因为害怕几时就会失去。这句话他非是不清楚的,故作从容的立身到另一边,面上即刻抹去了那分慌乱,幸好再看看睡梦中的苏少衍也并未因此醒来,他跳动的心这堪冷静下来,如此轻易的就被拨动心弦,这个人果然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数。
他轻吁了口气,小心隐在暗处再又对着苏少衍的睡颜盯看了一会儿,这才悄悄退出了房间。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另一个地方,也有一个人,正为着他的少衍费尽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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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北烨的沈殊白花了好些功夫才打听到花冷琛的新住处,叫什么……哦对,——「盛月斋」,那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那相好是步月行的闷s_ao劲儿,还真是:
不酸则已,一酸惊人。
九月的雍州比大燮的垣翰郡凉上不少,初先置备的衣物显然不如何够,但这天若披件狐狸裘又太过张扬了些,沈殊白揉了圈太阳x,ue,想这客栈横竖距那「盛月斋」尚不算太远,也就窝在雇来的双人小轿里打会儿小盹便到了的事,细下掂量还是罢了,谁让他沈殊白在这种方面向来就是个能不亏待自己就不亏待自己的主。
见面礼是一早准备好的名花——徊僼豹兰。在大燮,徊僼豹兰素有国花之称,其不单数量稀少,更是极其罕见的名贵中药。毕竟有步月行这么个贤内助,花冷琛必不会稀罕何等的矜贵吃食,再者金啊银的又不是从来他能看上眼,送这么一盆具备各种卖点的兰花,实在是寓意无限啊寓意无限。
想到这,睡梦里头的沈殊白都几乎能笑醒,他按了按胸口,当然还有一样最关键的东西……是能让花冷琛决计无从拒绝自己。
他沈殊白就是如此,不输开头,也不输结尾,至于说中间的,谁又真正在意呢?反正他沈殊白是会不在意。
抱着这样的心态气定神闲的敲开盛月斋的门,前来开门的是步月行。许是自己多心,自从这人和花冷琛好了之后,对自己似乎就多了一种隐隐的刻薄,细了想,搞不好觉得指不定哪天自己就会把他的花冷琛抢去了也未可知。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即便没有苏少衍,这种事发生的可能也不比兔子大冬天的自行裸奔大多少。再说了,谁如他一般天生就有恋长的倾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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