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自私是,在最应该告诉她坦然面对自己的心的时候,我没有说一句话。
可是她到底还是做了,所有你希望她去做的事,所以,你才爱她吗?
你会怪我吗?不会,因为你一定早已预料了这样的可能,你在信任我的同时,更加信任那个从不辜负你的人。
无论有没有我,你都相信她能自己走出来,自己学会,自己好好的生活着。
你是如此的相信她,因为她是胥华玦。
日光轻暖,门外恰恰是当初摆着自己送给云悕的白色藤编睡篮的地方。
如今,已经换成一张宽大到可以坐两个人的单人沙发。
胥华宵就侧坐在那沙发上,沐浴着阳光,潸然泪下。
回去转了一趟以后,当天胥华玦就再次出发,赶在欧洲联合会议之前去见了一面那位自去年火焰金钱豹舰队离开以后就始终沉寂不出的伊丽莎白小姐。
若不是欧洲联合会议的重要性恐怕还请不动这位小姐,要知道足足有半年时间都没有任何人见过她露面。她好像已经被埋葬在南半球的灿烈阳光里,并且淡出了人们的记忆,虽然这不可能。
十五年前伊丽莎白和家族闹翻,不巧,那些年结下的梁子这些年来不仅从未化解过反倒有越来越深的迹象。这个游走于各大势力之间,在夹缝中打出一片天地的女人原本应该是世故圆滑,长袖善舞的,在她该微笑的时候哪怕奄奄一息她都会笑得漂亮,可是偏偏对于自己的家族连表面的敷衍都懒得。
布斯曼虽然衰落却好歹曾是屹立世界顶端近百年的老牌家族,伊丽莎白的公开叫板对她有害无利,即使顽固如老布斯曼也曾抹下面子向伊丽莎白抛过几次橄榄枝,妄图将叛逆的女儿接回家去,奈何伊丽莎白态度恶劣,自此便被布斯曼家族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时时恨不得拔之而后快。
此刻即便同处一座城市,作为身份平等的与会人员,伊丽莎白也绝不敢大摇大摆出现在布斯曼眼前,若是以往有伊迪丝在侧谁也奈何不了她——谁都知道,那绝对是个敢为了伊丽莎白炮轰那不勒斯的家伙,那家伙什么都不怕!可是如今,失去了那支可怕的舰队为依仗,身边没有一抹亮红相伴的伊丽莎白看上去都显得憔悴落魄。
身后一整队的安保人员紧紧跟着她,但是这似乎并不能给她以往高傲的底气,尽管她已经绷紧了下巴,把自己裹在风衣的领子里,但是当她匆匆走过清晨带着露水的街道时,海风染着她的衣角,大墨镜挡去了她的脸——她面无表情,孑然一身,孤独得如同一缕不盈一握的幽魂。
她穿过广场,突然若有所感般驻足抬头,远处仅着薄西装的女人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她,眼里一点凉薄的怜悯刺痛了她。她用那张冷脸对着来人,没有说话。
胥华玦摇摇头,对她笑了笑:“她在的时候你敢一个护卫都不带就出门,早知如此,何必要赶她走呢?”
冷若寒霜的脸上似乎更添了几分坚硬,只是碍于墨镜挡住了她美丽的眼睛,胥华玦不知道,那双空灵的蓝绿色眼睛里有没有一点脆弱的裂痕,只是至少表面看来,她依然维持着自己完美的骄傲。
“呵……”伊丽莎白终于笑了,她摘下墨镜露出眼睛,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坚强,那双眼睛比平时更有神采,连笑容也强自轻松:“你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只是如今我已今非昔比,还有什么价值值得你来?”
“……你便是价值。”温柔的吐出暧昧之语,胥华玦走近她身前,伸手抚上她的脸:“你瘦了好多。”
“说得好像我本来有多胖一样。”
“是啊,本来就很瘦了,如果伊迪丝知道了,不知道该有多心疼。”她仰天感叹,掠过伊丽莎白不由自主的皱眉不看,状似无意般说:“不过我想那家伙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她也很多年没有过过那种茹毛饮血的生活了,重新回到马赛马拉,不知道她习不习惯,要知道从来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笑了一下。
那刻伊丽莎白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扩大了一瞬,她苍白的嘴唇抖了抖,喉头动了动,又垂下眼去。胥华玦盯着她颤抖的睫毛,半天才听到她问:“她……回马赛马拉了……”
“是啊,她说她已经无家可归,除了那里,还能去哪儿?”
苍白的唇抿紧了,伊丽莎白干脆闭上眼,她洋娃娃一样美丽的面容上出现这样柔弱的表情实属罕见,那一瞬间,连铁石心肠的胥华玦都想要拥她入怀,吻着她的头发安慰她。
可是,伊丽莎白等的不是胥华玦,胥华玦的怀抱渴望的,也不是伊丽莎白的体温。
“伊迪丝的舰队依然挂在我家特别作战署名下,伊丽莎白,只要你也过来,火焰金钱豹依然是你的依仗。”胥华玦真诚的看着她:“你知道,我不会侵占你的任何东西,我要的不是那些。”
“想想看吧,你孤身一人,哪怕这段时间已经深居简出,可是依然无法避免别人的觊觎。四个小时后你就不得不跟你如狼似虎的表兄弟们见面,还有你父亲,你的家族,他们不会放过你。这是绝好的机会,伊迪丝在你身边十一年,他们都动你不得,好不容易没有了伊迪丝,他们还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他们有多恨你?还有那些家伙,北美洲以罗斯柴尔德为首的那些就不说了,意大利的甘必诺和南美洲的小丑,俄罗斯在北方的联盟,他们垂涎已久的地方在你脚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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