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抵不过对方那泪眼满溢的双眸,谁让对方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专用侍女?颜骆韶微叹自己的心软,慢慢走近,打量目前两人的境况:“你们这般,我实在无能无力!”邬仲伊对安儿就像手里攥着珍宝般,一点缝隙都不留,脑袋从其背后紧紧埋在对方颈间,安然熟睡。
“大小姐可否同安儿一起把邬公子的手给扯下?”再次请求,她就不信,两人同时动手,难道还移不开一个醉鬼?
颔首,颜骆韶踏前,与安儿一同扯开邬仲伊紧攀着的双手,但意外的是在对方脱离的瞬间,自己却被缠了个正着。冷眼瞧着那埋首于腹间的黑色脑袋,眼神越来越显冰寒。
“那个,大小姐,我记得何妈刚才找我有要事吩咐……”扫了眼早已快速逃离的安儿,颜骆韶方惊觉自己上了当,没想到连身边的小小侍婢都学会了过河拆桥的把戏。
双手攀上邬仲伊的瘦弱双肩,眼神一沉,用力向外推去……
“咚~”沉闷声蓦然响起,颜骆韶眼睁睁地望着邬仲伊的后脑勺与床柱撞个正着,也不加以理会,抬步就往外走去。
“唔……”好痛!迷着眼,摇摇晃晃地瞅紧眼前的身影,伸手揽住对方腰际,一个旋身就把对方压制在身下,钻进腹间,小声嘟嚷,“云!让我抱会儿,头好痛~”牵起对方双手放在额际,“帮我揉揉~”
冷凝不住蹭动却显现痛苦之色的邬仲伊,颜骆韶鬼使神差地转动指尖,轻轻按起对方额际,当舒适的呻吟窜进耳里时,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
蹙眉,艰难万分地直起身子,望向那个不管如何都无法撇开的酒醉之人,瞥向埋于自己腹间,双手圈住她腰际的邬仲伊,颜骆韶冰冷的双眸泛出些许柔软,只是瞬间隐没,快得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倚向身后床栏,抬首凝视柱顶的凤型雕物,指尖仍是持续缓慢地在邬仲伊额际旋转,最后渐渐被困意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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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痛苦地睁开眼,扶着额头慢慢坐起:“江叔也太狠了,给我灌那么多酒!好痛~”身子微僵,邬仲伊奇怪地环顾四周,“是不是有人来过?我怎么记得好像……”见过那个冰山军师。
“一定是幻觉!”晃动脑袋,抚上额际,心间猛然一颤,唔~肯定是喝多了,要不然怎会认为有人为她揉过疼痛的太阳穴?
下床,双腿发软地移至桌旁,倾身就是一杯清水下肚,丝丝阳光透过门窗照进屋子,邬仲伊稳了稳心神,打开门,便被一旁守候多时的安儿逮个正着。
“邬公子~”恭敬地望向等待已久之人,“大小姐吩咐,这是为你新添的衣裳,请你立刻换上……”
恩?!为什么要换?她身上的运动衣不好吗?又没旧又没破的,干嘛要换?
“江叔与大小姐商量过了,今日会带你去见个大客户,你这身行装不行,得换下。”也不顾对方是否愿意,安儿强硬地把人推进屋子,关上门,开始动手解起邬仲伊的衣服,“请邬公子配合,若此事不成,安儿会被大小姐处置闭门思过的。”
那么狠?“别脱,我自己来,别扯啊……”大步后退,当确定不会再被眼前的侍女扒光时,才迅速脱下运动套装,“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来!”
郁闷地摆弄眼前令人懊恼的衣绳,这到底是哪跟哪啊?怎么这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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