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这样?”好好一个国家,还要再作细分?这岂不是自找麻烦?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两年前难民大量涌进越国时,便开始搅得城中百姓不得安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使城中百姓纷纷抗议至衙门,但你知道,作为一国国主又不能强行拒绝外来者,更何况这些还是沃大将军放进来的,毕竟越国怎么说还是得靠暨军才能保住不被夺城骚扰的命运,因此,忍痛割城,把三分之一的地方划分出,以供难民居住,使其自生自灭,还有三分之二再做划分,一半供百姓商家自给自足,另一半便是皇宫之所……”想想也真是可惜,好好个国家竟成了这模样。
“犯法判刑不就成了,何必这么大师动众?”国有国法,依律而办便是,何必退让?
“若事情如你所说这般简单,那就天下太平喽!不瞒你说,越国人对咱们暨国可是又恨又怕又得依赖着,要不然,一个兵都不出,就能这么安安稳稳过活?”瞥了眼正敛眉不解之人,江璩摆着头,一副过来人的神色言说,“更何况有些事,也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
说不清?想来也是,政治这东西,不就是这么模糊不清,似有似无的?邬仲伊偏首微思便倾刻放开心怀,反正又与她无关,琢磨个什么劲?
“小邬!到了~”两人在一间客源来来去去的酒楼前停驻,“等会你什么也不用说,听着就行,知道吗?”江璩小心叮嘱一番,深怕邬仲伊过会儿失了分寸。
“哦!”爽快应答,让她说,她还不想说呢!自己摆明不是谈生意的料,若有选择,她宁愿作幕后之人,恩?这不就与颜骆韶一样了?摇摇头,连忙否认,一个在军一个在商,怎能相提并论?
紧随江璩身后进入酒楼,在三楼寻了个雅座,刚命人上菜,椅子还未坐热,就见三个男子往他们走来:“江兄!真是好久不见,米行前阵子忙得不可开交,你看,连你生辰都未去拜访,真是不该,还望见谅、见谅啊~”
“哪里的话?韩兄真是客气!怎么说,也是为兄的我该亲自上门才是,要不是前阵子酒坊出了事,你那杯纳妾喜酒肯定是要喝的!”江璩丝毫不落下峰地回道,脸上展露出浓浓笑意。
听着这一来一往的话语,邬仲伊怎么觉得如此虚伪?再望向那两人未及眼底的笑意,不禁打个冷颤。
“江兄这倒是说出了重点,所以今日理应罚酒三杯才是。”韩瑜哈哈大笑,招来小二拿出楼里好酒,“这可是城内最新酒坊出的新酒,也算好酒,江兄不妨试试?”
咦~这不是摆明挑衅?邬仲伊扫过江璩,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淡然一笑,端起抿上:“好酒是好酒,只是说句不中听的话,不及颜家酒行。”
“此话怎讲?”韩瑜挑眉。
“虽香但不醇,这酒,小馆子将就倒可以,但放在酒楼,实则会砸了招牌。”摇头,江璩故作惋惜叹道。
“江兄是老行家,自然可尝出这酒好坏,但寻常人家却不如江兄,凡是尝过之人都不住叫好,更何况,这酒比起颜家的货可便宜不少。”韩瑜转动手中空杯,唇角勾起模糊不清的弧度。
“是吗?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好,勉强不得。不过今日约韩兄前来,是相商米价之事,不知可否告之近日韩氏米行为何突然抬了价?”比过往多出二成的高昂价钱可不是随意便能令他无条件接受的。
“不瞒江兄,你也知越国近年来战争不断,城郊农民逃难至他国,田地逐渐荒废,粮食收成越来越少,仅有的粮田也不景气,米价上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这也是实则无奈之举,还望谅解。”韩瑜滔滔讲来,也不在乎对方是否相信。
“既然如此,待我回去向老板言明,到时再联系韩兄,如何?”不再他语,江璩起身作揖,“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这顿算我请,还望韩兄慢慢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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