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女一拍桌子,也跑了去假山那儿,“咔咔”地麻溜解开下裳,“嘘嘘”地示范正确的小解方式。
于是席间就剩下常无灵和剑略,心里都想着,这都叫什么事儿?
剑略看着常无灵,忽然开口:“灵先生也要去小解吗?”常无灵冷哼一声:“那未免太挤逼了。”剑略笑笑:“向来如此。我以为你总喜欢去凑这些热闹。”常无灵答:“我凑什么热闹呢?横竖待会儿,柳祁是要跟我回家的。”剑略不语,似不关心。
柳祁决定不解这个手了,转身走人。那刀世子便跟上去,笑道:“怎么?不需要解手了?”柳祁说:“我是中原人,臭讲究、穷讲究,不习惯别人看着。”敖欢便又追上去,说:“那竟是我们冒犯了!罪过、罪过!”柳祁斜他一眼,敖欢便回赠一个绵绵秋波。
刀女一边看着,一边好笑。
三人一边回到了庭院里,不想却下起雨来。仆人们忙送几位宾主进了屋内。那柳祁也是湿了一身,更显得有些风情。便有人不怀好意的盯着他,常无灵为之不悦,便解开披风,盖在柳祁身上:“冷么?”
刀世子似很关心:“灵先生还说是学医的,难道不知道这样湿答答的盖着,更容易叫人风邪入体?柳先生体弱,恐怕经不住。”常无灵不得不承认此事:“嗯,那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刀世子却说:“这回去路途遥远不说,天气也不好,只怕更容易给柳先生添病,还是叫柳先生先沐浴更衣为宜。大家也都是,不如都留宿一晚吧!”剑略、敖欢也都道谢答应。常无灵虽百般不愿,但还是以柳祁身体为重,只好看着柳祁,问他:“你说呢?”柳祁答:“客随主便,我看刀世子也是关心我们。”刀女笑呵呵地说:“怎么灵先生管得那么多,看你们不似普通朋友?”常无灵自然愿意承认自己与柳祁的关系,可他又不明确柳祁的想法,便冷着脸道:“这与你什么关系?”
刀世子倒怕这个弟弟惹事,便赶紧叫人送客人们去厢房休息。刀女见众人散了,便又看着刀世子,说:“哥,敢情你是看上了那个柳祁啊?怎么不跟我说?”刀世子便笑了:“说什么?”刀女道:“横竖你收了他,略哥哥也能断了念想,你告诉我,我肯定能帮忙的。”刀世子腹诽:“你帮忙?不添乱就罢了!”但那刀世子嘴上却说:“你这话真是无趣了,怎么就‘收了他’?又怎么是剑略‘断了念想’?我看剑略断得很干脆了。”
刀女忧虑答:“我看剑略对我不冷不热的,比不得别人口中说的他对柳祁的样子。”刀世子笑了:“那不能证明他对柳祁没‘断念’,只能说明他对你没‘动念’。”刀女被哥哥这么一堵,气得都不想说话了,拧身就走了。
常无灵倒是唯恐谁会对柳祁“动念”,便暗自提出和柳祁同房。柳祁却不想公开他俩的关系,只脸露难色:“这恐怕不好。”常无灵纵然心中有点受伤,还是委委屈屈地走开,回自己的客房去。那仆人领着常无灵走,那常无灵越走越觉得奇怪:“怎么还没到?”那仆人答:“这个院子的房间满了,所以请您到另一个院子里住。”常无灵越发后悔,只觉得不应该将柳祁留在这地方。那院子里住着敖欢、刀世子、剑略,并有一个柳祁,也不知是什么格局!
第88章
但常无灵静下心来一想,又安慰自己说应该是没问题的。若只有一个人对柳祁有意,那恐怕有意外。若多于一个人,你争我夺的,反而都拿不下来。
柳祁何尝不是这么想?他只说,再也不要牵扯出什么绯闻来才好。若换在二十年前,他估计还能很享受齐人之福,贪恋这些ròu_yù之欢。但现在,不管服不服,老了就是老了,人就是变得软弱了。
柳祁脱下被雨淋湿的衣裳,钻进了浴桶的热水里,一边泡着热汤,一边想,如果是二十年前的自己,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他却没怎么深思,就自嘲一笑,若是那个时候的自己,旁的不说,哪能叫常无灵活着?
柳祁静静泡在水里,忽然听见敲门声。他有些惊讶,倒不是惊讶有人敲门,他料定今晚必然有人来找他的,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门外的人又敲了几下,终于开了声:“是我啊。”柳祁想:“果然是敖欢,从刚刚吃饭的时候就急吼吼的,似十年没吃上饱饭一样。”
那柳祁的声音透着门传出来:“原来是王子啊,我不方便见人。请回吧!”敖欢却说:“怎么不方便了?”说完,敖欢径自推门入内,便见柳祁在浴桶里,头发用乌木簪子挽起,露出一截湿漉漉的白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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