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对弈的死局,在他以为对方还是不成气候的零散卒子时,背后已笼下铺天盖地的巨网,轻易地将他擒住了。
“杨解,我本以为他是个没用的废物,看来倒是我小看他了。”杨玳磨着牙低声笑了起来,“事到如今,当真是走错一步,满盘皆输。”
“主子。”祁连阳站在一旁,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杨玳静了良久,才道:“我最错的一件事,或许就是答应了父王那句话。”
他忽然摇摇晃晃倒了下去,祁连阳慌忙扶了他一把,惊觉他身上滚烫,忙向左右道:“快,扶王爷进去!”
这日天气阴晦,未到申时,天色已渐渐阴沉下来,穆王府内外极是安静,忽然,一阵叩门声打破了这寂静。
“何事?”开门的是王府管事,很有几分戒备地看向门外。
“卑职门下常侍谢鏖,求见穆王爷。”门外的官员笑得有几分和气,还向他拱了拱手。
“王爷抱病在身,不便见客。”对方说着,就要把门关上,然而一股大力猛地冲了过来,将他连人带门一起撞开了。
王府内的侍从猛地冲到了门前,手已按在了刀柄上,却又被门外景象所骇,慢慢松开了手。门外整条街上尽是羽林卫队,他们穿着清一色的暗银衣甲,手中皆执有弓箭,看样子,只要有人稍作反抗便会被毫不留情地射成刺猬。
“什么人!敢擅闯穆王府。”祁连阳从殿内走了出来,拔出了腰间的长刀,他看向门外的羽林卫,向着领头的将军冷笑了一声,“陈将军,你无缘无故带着羽林卫围住亲王府邸,恐怕不合规矩吧。”
陈言的眼睛在盔甲下显得捉摸不透,他微微扬起唇角:“本将只是奉皇命行事。”
“既是奉皇命,为何不见圣旨!”
一名绯色衣衫的官员走上前来,正是谢鏖:“皇上传了口谕,命卑职同宗正寺卿来询问穆王几句话,还请王爷出来一见。”
祁连阳长臂一伸,依旧将他拦在殿外:“王爷抱病在身,若是皇上有事相询,改日王爷自会入宫亲自面圣。”
“你们跟他唠叨那么多做什么,”门外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话之人缓步走进门来,冷冷笑道,“大哥的走狗,还是那样难缠。”
“三公子,”祁连阳看向他,有些惊怒地道,“你当日在老王爷病榻前失仪,联同外臣图谋不轨,获罪流放,怎可擅自回京。”
杨玦依旧冷笑:“你一个下贱仆从,也敢编排我的罪名,来人,把这目中无人的下人舌头割了!”
他话音刚落,就立刻有兵士上前,祁连阳手中执刀,固执地挡在殿前。他十分骁勇,几名羽林卫都擒不住他,直到陈言一箭射伤他右臂,这才使他长刀脱手,终于被擒。
就在杨玦连声喝着要割了他的舌头时,大殿的门被缓缓拉开了,杨玳披着一件外袍,慢慢走了出来。
祁连阳有些紧张地喊了他一声:“主子。”
杨玳没有看他,他的目光掠过杨玦身后的谢鏖,陈言,宗正寺卿等人,最后才回到了杨玦身上:“三弟,你带这么多人来,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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