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总能一眼找到有特质的事物和个人。他们从不曾被淹没,从无可能被同化。鱼挽每每捕捉到他们,内心总会有小小的悸动。眼里,心里有着这种美,那种美的存在,鱼挽才不至于对生活失望。
她想,女人一生可能会爱上一些男人,地铁站台上低头看手机的那个男人,旅行中一路上拿着单反专注摄影的那个男人,ee边看书消磨半天的那个男人,下车点燃了一根烟在等人的那个男人,和妻子牵手一起散步的那个男人······
但最终鱼挽想与之有一个家,给他生孩子的只是终离,只能是终离。
鱼挽不知不觉走回了家。
宿儿比她先回。卫生间水哗哗响。宿儿在洗澡。水声也没能掩盖她哼歌的声音。
鱼挽放下包,拿出手机,坐在床沿上。她渴望看到终离的电话或是短信。依然没有。
她起身来到镜子前。脸上的红肿似乎消退了些许。也不是那么痒了。依苏说,皮肤问题得有一个周期恢复,估计得半个月左右。也许恢复好了,终离就回来了。
宿儿洗澡出来了。她穿着裸粉色吊带睡裙径直走到鱼挽的卧室。
“妈,问你件事呗。你和我爸是怎么恋上的?”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呢?”
宿儿娇羞地低下头不做声。
鱼挽猛地意识到,宿儿已经上大二了,再不是以前那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总归将有一个男子将她从鱼挽和终离的身边带走。
“是不是有男孩子追你,还是你恋上别人了?”
宿儿从小到大心事不瞒着鱼挽。
“高中同学,上了大学他就跟我主动联系,慢慢就有了那个意思。今天同学聚会后,他单独找我,约我明天出去散步。”
“答应人家没?
“嗯······答应了。”
“那说明你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妈,你不反对吧?”
“你这样的年纪就该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妈支持。”
宿儿不忘绕回来。
“妈,快讲讲你和我爸的故事吧。”
“好吧。那年,我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将近两年了。我当时迷上网球,一门心思想练出个名堂来。我报名参加体育馆的网球培训班。每星期去学习两三次。网球场隔着一条小路,就是篮球场。都是露天的。篮球场对外开放,固定的一些人在里面投球,有时还分组打比赛。”
“时间久了,我注意到有个个子不算高,球打得还不错的男子,当然我是外行,但看得出无论在哪组,他总是核心。这样,从球技开始,我就注意到了他的各个方面。比如,即便对方组的人摔倒了,他也冲上去扶;有时看得出他也伤的不轻,但他没有因为比赛的无足轻重退场或是敷衍,总是坚持打完;还有一个细节,他带来擦汗的毛巾,以及准备上场前脱下的衣服总是叠齐整地放在用作休息坐的长椅上,在那些凌乱地把东西扔在椅子上甚至是地上的男人里,他显得有些扎眼。”
“两人能单独相处还得归功于我的那次脚扭伤。可能我太急于把球练好,和队友对练时,用力过猛,拍子都飞出去了,右脚也扭伤,疼得都站不起来。教练仔细看了看,说恐怕要到馆里的医务室理疗一下。离球场有三四分钟距离。当时在场的只有四个女学员,教练也是女的,谁背得动呀?他当时正好缓下来休息,看到我这边的状况,跟同伴门打了个招呼就过来了,二话没说,背起我就送到了医务室,我当时还有些忸怩,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在医务室放下我,他小跑回去接着把那场球打完,又小跑回来,看我的脚好点没。理疗用了一个多小时,他一直在那等着,后来虽不是那么疼了,医生说最好不要立即下地走路。于是他又用摩托车送我回家。”
“你姥姥姥爷在楼下等着我回,他们喜欢得不得了,还以为他是我背着他们谈着的男朋友,热乎着招呼着他上楼坐,你爸当时被他们的热情弄得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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