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贤惠,还是人民教师,日子过得滋润呀。”
两人就这样彼此寒暄了一番。不知从怎地就说起了低吟。大前年终离回家安排母亲的丧事,那时听说低吟离婚了。好像是婆家嫌她不能生孩子。终离对低吟知晓的就只这么多,他一直没有勇气打听低吟的生活。
“她男人是被迫与低吟离婚的。当时婆婆闹得挺厉害,又是喝农药,又是上吊的,整个县城都知道。今年年初那男人死活都要跟低吟复婚,这回是那婆婆怕了儿子了,两人又在一起了。”
“想想年轻那会,低吟真是美呀。我们班好多男生喜欢她,当然包括我在内。她心里却是只有你小子。”
“只可惜她有个脑子不太正常的妈,拖累了她。明明分数够了上大学的线,却为了照顾她妈,大学也没上,自己开了家服装店,卖衣服。养家糊口。”
“好算是碰到了一个好男人。那男人对她真是好呀。他是开出租车的,还比低吟小七,八岁,长得还挺男人味的。当初结婚,他家里就反对,觉得低吟的妈是累赘。结婚后,他们一直与低吟妈住在一起。她妈一犯病就闹,那男人把她妈当成亲妈,也不嫌弃,任由她闹,之后默不作声地收拾。没搬新家前,每天晚上开车接低吟从店里回家,低吟晚上几乎不做生意,回家照顾她妈的吃喝拉撒,然后折回来拼命开车赚钱。”
君与满脸怜惜地说着。
终离胃里一阵痉挛,放下包子,感觉再也吃不下了。
君与似是感觉出什么,闷头喝起粥来。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
“好了,终离,我要去上班了。你啥时走?我们再找时间聚聚。”
“跟单位请了四,五天的假,最迟这个星期天得回去了。”
君与走到门口又转回来。
“终离,一直想问你,你跟低吟好了那么久,后来怎么就分开了?”
终离低下头,苦笑着不说话。
“有苦衷,是吧。那就不说了。低吟的服装店现在就在她家楼底下。我先走了。回去前一定联系我。”
天气燥热,不到八点,门外树上的知了就开始叫唤。终离走出店门,突然想到街心公园转转。说是公园,实则是椭圆形的一片小区域。绿树成荫,花圃,石桌,石凳,公共卫生间,早起锻炼准备回返的人们。
在那片开满白色雏菊的花圃,应该是那儿,终离看见了年少的低吟。
低吟是随处可生根,随处可歌唱的女子。低吟曾说过,她的前世应该是明末清初秦淮河边低声唱曲的女子。低吟是妖娆却也是寡淡的。她的妖娆却好像从来是用来孤芳自赏的,轻易不给别人。你亲近她,她也能搭上几句话;你不理他,她也无意靠近你。
终离从小到大都是尖子生。这样对母亲来说是一种慰籍。父亲的早逝让终离不得不过早地成长。她知道自己是母亲唯一的寄托,是母亲的一切。所以,高中时的终离有别于其他的男孩,已经成长为一个男人。
终离是班长。低吟是学习委员。在过早失去父亲这一点上,终离和低吟算是同病相怜吧。只是,低吟的不是早逝,而是根本不知父亲是谁。她的父亲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低吟的妈妈在生下低吟之后,就开始疯疯癫癫的。人们说,低吟的妈妈年青时,模样娇柔,妩媚,声音特别好听,唱起歌来,空灵淳美。哪知,二十出头去往终离现在所在的城市馨市当保姆,两年后回家,肚子慢慢就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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