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先就被麻蜻蜓敬了几杯酒,脑子也有些晕乎,被常雷这一勾,不自觉就跟着坐了下来:“以前在山里跟着我师父学的……”
常雷一边拉着杨树说着,一边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见陈延陵半搀半扶着辛螺去了隔壁,嘴角忍不住翘了翘:
子越这家伙还说什么他在胡说呢,要是子越没有半点意思,这会儿只怕避都避不及,哪里会这么关心那位辛七小姐?瞧瞧,他这当兄弟的可是够意思吧,还专门给子越腾了个机会……
一进了隔壁的包间,陈延陵就伸腿轻轻一踢,虚掩上了中间那道门,扶着辛螺正要让她坐下,辛螺却死死抓着他的衣袖不放手,口齿开始有些不清了:“陈、陈先生,别、别走!”
天是旋的,地是转的,好像她在无尽的高空,只要一松手就会往下掉……辛螺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别、别走,我、我会掉下去!”
陈延陵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你好好站在地上呢,还能掉到哪里?明明一点酒量都没有,刚才也不知道充的什么英雄,居然还一口干!你先坐下,我去门口催催醒酒汤----”
他不说这话还好,手才刚按上辛螺的肩膀,就被辛螺一下子紧紧环住了他的腰:“别松、松开我,这、这里好、好高!”
少女柔软的身子一下子扑进怀里,偏偏还因为喝了酒,浑身像火炭似的热腾腾地燥人。陈延陵连头都不敢低,因为一低头,下巴就会擦着她的发顶,擦得他下巴酥酥地痒,让他不由自主想到那天辛螺被他带到树上后,像根藤似的紧紧缠住他的情形,还有那天晚上突然做的那个梦……
僵硬地站了片刻,陈延陵控制着自己缓缓深呼吸了几次,试探着伸手搂住了辛螺的腰,只觉得口里有些发干:“好,我不会松手的,我们先坐下来。”听到辛螺“嗯”了一声,忙略微用力带着她离开了自己的怀里,并排一起坐了下来。
一张椅子坐两个人嫌挤,何况陈延陵还怕辛螺会摔了,只能让她正正坐了,自己只一条腿挨着椅子的边,权当蹲马步也好,偏偏那条腿却紧紧挨着辛螺的腿……
隔着衣服,陈延陵都能感觉出从辛螺那边传来的柔软和弹性,让他浑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
大概是因为自己在椅子里坐实了,辛螺终于松开了一直紧紧揪着陈延陵衣袖的手,安心地靠在了椅背上,慢慢睁开了自己的眼。
她一松手,陈延陵就飞快也松开了自己搂在辛螺腰间的手,起身想站开,却因为双腿蹲马步时肌肉太过紧张以至于出现了一瞬间僵化,竟是一个屁股墩儿跌坐到了地上。
刚刚睁开眼的辛螺愣愣看着重成了几个人影的陈延陵,用力眨了眨眼才开了口:“陈、陈先生,你是、是不是又饿、饿得没力气了?”
陈延陵第一次翻进辛螺那院子时是踉跄着半跳半跌下来的,后来跟她解释他那是饿的,瞧见陈延陵居然跌坐在地上,辛螺晕乎乎的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陈先生又饿得没力气了?
陈延陵跟弹簧似的一跃而起,脸上有些羞红又有些微恼;要不是辛螺这个“罪魁祸首”,他刚才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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