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已经动作飞快地一把搀扶住了她:“小心些,以后起身可不能这么猛了!”
易长安一手轻轻抚上微凸的小腹:“这个肯定是个心疼娘的丫头,是个贴心小棉袄,一直都很乖呢,不像陵儿和冈儿两个,那时在肚子里就没少闹腾。”
这一个自打怀了以来,虽然不像怀儿子那样成天吐得吃不下东西,可是如今他们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易长安当年二十七岁才生下了两个双胞胎儿子,本来以为身子受损,不会再有孕了,谁成想时隔二十年还会再有孕呢?
四十多岁的人了,陈岳虽然喜欢膝下能儿女成群,却并不愿意让易长安因此有什么危险;要不是莫弃把了脉后说易长安身体康健,应该能够平安生产,陈岳差点就动了不想要这个孩子的念头。
也幸好易长安肚子里这个是个乖宝宝,如今已经有四个多月了,也没让她娘亲吃什么苦头;易长安该吃的吃,该睡的睡,气色倒是更舒展了几分。
听到妻子提起儿子,陈岳这才想起手里拿的信:“陵儿加急送了信回来。”
陈岳当年在宫变那日重伤濒死,胸腑受损,虽然被莫弃带到海外寻诊,保得一条命回来,但是每逢阴雨寒冷气候,胸腑间依然会灼痛不已。
莫弃和莫离二十来年间反复钻研,在几个月前终于定下了一张方子,主药却是只有夏依土司府溪州峒独产的、向来只用作美容圣药的雪蟆。
这方子一定出来,大儿子陈延陵就自动请缨往夏依土司府溪州峒去,一向跟他在一处的常雷自然也是一起过去,麻蜻蜓则因为他本来是夏依人,大姨子胡大杏又在夏依阿吐谷王城,索性也一起带了妻子胡二杏过去,两下都能兼顾。
本来想着麻蜻蜓是夏依人,到了地儿也方便一些,没想到他在路上就不慎染了痢疾,拉了个不亦乐乎,虽然带的有药治住了,却不得不原地休整几天。
陈延陵心急,索性自己先跑去溪州了,这一跑以后,因着通信不便,自进了夏依土司府送了最后一封信过来以后,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报信回来了。
陈延陵两年前考取了大燕武状元后,一直推辞任职,在大燕四处巡走,寻找在民间能找到根治父亲陈岳病症的线索,虽说在外行走的经验丰富,但是那毕竟也是在大燕。
大燕锦衣卫每个郡县都设有暗哨,有陈岳的名头在,陈延陵走到哪里,陈岳和易长安都不担心,可是进了夏依土司府就不同了,那里毕竟不是大燕,锦衣卫也只在阿吐谷王城设了一处暗哨……
陈延陵这会儿终于传了急信过来,陈岳才终于放了一大截心,刚才匆匆看了一遍信件,就急急拿过来给易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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