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觉得自己现在做的很差,但是还真的差了点这种喷薄而出的野心。
良久,黄小三开口,“娘,我们错了。”
他确实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套在韩义哥身上,毕竟,身处的位置是真的不同。
人家年纪轻轻已经走南闯北赚下那么大的家业,而他,至今还要吸着家里血。
确实没法比!
“我们错了,”黄老大一脸沉重,“我们该跟韩义哥学着点。”
韩老大发现韩义的想法,跟绝大多数都不一样,他从不满足眼前的成就,不断奋力往上爬,永远没有停歇。
他觉得这种做法有些极端,但又隐隐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取得远超出别人的成就。
他有些崇拜。
“那,”黄老二摸摸鼻子,“我们错了吧。”
他真的没有感觉到自己不上进,只是没有韩义哥那么极端。
不过兄弟们都认错了,他也要有难同当。
“不过,即便如此,”姜暖缓缓脸色,给出一个甜枣,“你们在我心里,稳重踏实又本分孝顺,是最棒的崽儿,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无需过意介怀,取长补短充实自己即可。”
一句话,听得三人打了鸡血似的。
“娘放心,”黄老大立刻郑重地保证,“我们一定上进,给家里赚多多的银子。”
见状,韩义很是羡慕。
他自幼失母,父亲又不靠谱,多由爷爷教导。
爷爷去世后,连个商量事的人都没有,自己拿主意,结果也是自己承担。
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受了多少教训才有了今天的一切,倘若有长辈教导……
不能想,越想越酸。
平复下情绪,韩义开口,“婶子言重了,侄儿这种性格并不好,太激进,容易出事。”
比如这次,若不是有人提点,谁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别说结交未来阁老,说不准韩家都被人灭了。
虽然不甘心,但是,只能放弃盘算。
倘若他一个人还能孤注一掷博一把,可现在不行,老头子还在,娇生惯养的,比小姑娘还难伺候,只能好生养着。
“无需妄自菲薄,你若不是这种性格,韩家或许已经没落。”
“韩义哥,”黄小三问,“新科状元的事,到底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韩义喝口茶,压下舌尖的苦味,“事是不可为,及时收手。”
趁着大人物还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收手,人家才不会计较,否则,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让韩家的生意做不下去。
闻言,姜暖眼眸转动一圈,“你有没有想过,再努力一把?”
“想过,怎么没想过,可侄儿不敢,”韩义又喝了一口茶水,颇有把茶当酒的趋势,“自古才子多fēng_liú,侄儿原本想花大价钱请花魁媚玉到俱全楼表演,吸引这位过来,结识一二再图后续。”
“现在想想,也是蠢得可怜。”
若是这位不知道自己探查过他,肯定不会多想,现在,怕是傻子也能看出自己的意图。
早知如此,他应该更加谨慎,做事更加隐秘。
“美人计啊,”姜暖点点头,“确实很有用。”
尤其是媚玉那种绝色。
“婶子可别笑话我,”韩义尬的脸红,“雕虫小技而已。”
意味深长地看韩义一眼,姜暖喃喃,“幸好你还没这么做,媚玉可没有那么好摆布。”
虽然跟媚玉接触不多,姜暖却知道这位也是有心计的主儿,心中自有章程,别人想算计,没有那么容易。
“我不认为是算计,最多互惠互利,”韩义反驳,“花魁的颜色虽好,却终究是风尘中人,跟着如此前途的新科状元,没有任何坏处。”
“你忘记一点,状元郎是辅宰的女婿。”
“这……”韩义不解,“有什么关系?”
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别说辅宰就是皇帝都管不到的。
“女强男弱,后宅太稳。”
“这些,”黄老二疑惑地问,“跟咱们要说的事有关系吗?”
“扯的有点远,”姜暖清清喉咙,拉回正题“你可知道这位状元什么时候来咱们平安县?”
“五天之内吧,”韩义也不确定,“最多不超过七天。”
“不确定更好,”姜暖拍下手,“这样,咱们重新策划一场活动,尽最后一点努力,剩下的听天命吧。”
“婶子,”韩义的眼睛重新凝聚亮光,“你有什么想法?”
“嗯,”姜暖直接说,“既然你想结交这位,那咱就把想法光明正大摆出来。”
“婶子此言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姜暖摊手,“你算计这么多,也不过想结交这位新科状元然后借势,阴谋诡计惹人生厌,倒不如把这些摆在明面。”
“毕竟,你只是借势,而不是有事相求。”
姜暖最后这句,是提醒也是警告。
“即便如此,”韩义稍微思考一番,便明白了二者的区别,“也难以让人心生好感!”
“未必,”姜暖徐徐开口,“上位者考虑的角度跟下位者不同,只要让他看到你的价值,又不引起反感,他就不会跟你交恶。”
“真的?”黄小三有些不相信,“万一他尤其厌恶这一套,岂不是适得其反?”
“小三,你这话就天真了,”韩义眼眸闪烁,“官场上的人跟普通百姓不一样,不能拿咱们这一套想他们,若是这位真的清高孤傲不知变通,也不会博得如此名声,更不会娶得高门贵妻。”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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