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父老了,所谋的也不是自己的个人荣辱进退。生逢乱世,为官为宦之人性命更是朝不保夕,如今天下大乱,有兵有权才能在这个世道上立足。为父也知道,这一切均不是为父所长,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那就放手去做吧,说不得我林家也能崛起一把呢。”林度苦笑一声之后,看着自己的长子道:“不过为父有一句话想提醒你,你所擅长的谋划布局均是剑走偏锋,不是堂堂正正之道,也不是长久之计——”
“父亲放心,待我解决了薛洋和贝翊礼两股心腹之患,定然遵循父亲教诲,堂堂正正做人做事。”林远图起身道:“阴谋诡计虽然上不的台面,但是却是一个猛药,值得我一试。”
林远图没有理会自己父亲的忠告,在当天就直接以刺史府邸报的方式将消息传给了贝翊礼,而且还仔细清点了此时薛洋的势力分布。
本来这的确是吸引贝翊礼主动上套的好计策,只不过在向杰提前透露和林度会谈内容之后,这份迟来的通报反倒是让贝翊礼疑窦丛生,再加上随后林远图以刺史府名义送过来的一千石粮草让这种疑虑直接变成了深深地戒备。
“他这是要让我去给他打先锋啊。”贝翊礼在收到这一千石粮草之后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冷笑,不过他还是很郑重的亲自前往刺史府表示感谢,并且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将竭尽全力听从刺史府命令,维护舒州的繁荣安定,并且意有所指的表示,舒州西部地区屡经匪患,急需安定,舒州府兵将会定期前往岳西地区和舒州兵马使薛洋一起剿灭乱匪。
“这个贝翊礼,还真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刺史府的眼线将他们的谈话内容一五一十的汇报给向杰的时候,旁边的吴明都忍不住笑道:“营正你不知道,这个贝翊礼以前依仗着手中的兵权和节制江防军的授权,是根本就不把刺史府放在眼里,不仅仅纵容手下军兵为非作歹,鱼肉百姓,更是三番五次插手刺史府的行政教令,甚至最嚣张的时候号称舒州各地官员必须在他和林度之前二择一。没想到如今却甘愿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越是这样说就说明他越是明白林远图的算计,这种人你千万不要掉以轻心。”向杰摇了摇头,不过吴明刚才的一句话倒是提醒了他,但是还没等他想出对策,外间匆匆走进来一名十三司的下属,“启禀营正,贝翊青带人赶过来喝酒了,而且明言要吴对正出面,他说有要事相商。”
“哦?”向杰和吴明对视一眼,都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笑意,吴明更是点点头笑道:“既然他想见我,也罢,我去会会这个号称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去吧,贝翊礼既然派他前来想来是想和我舒州军达成一种默契。”向杰叮嘱了吴明之后独自走到后堂开始思索另外一件事,贝翊礼有节制江防军的权力。这是舒州军高层以前忽视的一个点,按照贝翊礼的性子,有节制江防军的权力他一定会运用到极致,很难说现如今的江防军是否已经被其控制了。要知道江防军可不是舒州府兵,这还是当年朝廷留下来的专职防守江防要塞的正军,其战力比起贝翊礼的府兵要高出一大截。每年江防军的粮饷都是庐州府协调周边几个州郡来提供的,也正是如此,贝翊礼才有这个授权,节制碗口城的江防军。
“营正,我回来了。果然不出所料,这个贝翊青带来了贝翊礼的一句话。”吴明不知何时走进来打断了向杰的筹谋,“贝翊礼愿意和主公和平共处,共同维护好舒州的安定。”
“这果然是贝翊礼的原话,不然的话就贝翊青那个脑子他根本就不懂其中的弯弯绕。”向杰点点头道:“不过这样也好,十三司也算是完成了主公和军师交代下来的军令了。吴明啊,你的角奎客栈如今已经暴露,倒是可以作为我舒州军在府城之内的一个公开据点,但是你们还需要建一个暗堡,一明一暗才能以防万一。”
“另外,贝翊礼虽然如今看清楚了林远图的算计,所以不愿意充当刺史府出头鸟,但是贝翊礼这种人贪得无厌,如果林远图真的舍得下血本也难保他不出尔反尔。”向杰继续道:“所以你必须时刻安排人手叮嘱他们两人的动静,一旦发生特殊情况要当机立断,不要给他们一丝机会。”
“营正放心,我吴明虽然到目前为止尚未见过主公的面,但是还请营正代我向主公保证,府城之动静,林远图和贝翊礼之间的龌龊我定然会紧盯不放,断然不会让此等奸诈无常之人坏我舒州军大事。”吴明郑重一抱拳道:“至于我个人安危还请营正莫要挂怀,舒州府城还没有人能够拿我怎么样,就算是被通缉,我也会安然无虞。”
“如此我也可以安心回太湖向主公缴令去了。”向杰知道吴明在舒州内的人望,所以点点头道:“主公说了,最多两月,舒州军就会度过最关键时刻,到时就算是贝翊礼和林远图联手,我等也丝毫不惧。你且安心在府城静候我大军开进舒州,完成舒州军政统一。”
向杰叮嘱完吴明之后就趁着天色尚未暗淡,城门未关之时出城回太湖复命。不过在路上向杰在思之再三之后还是安排人手朝着碗口城而去。之时他自己都没想到,这本就是一个不经意间的动作,却在其后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不过在此时,伴随着向杰的离开,舒州军针对府城两大势力的一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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