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川缂丝织造工作室外。
柳河川将公文包夹在胳膊下面,手里端着一个保温杯,另一只手则拿着电话放在耳边,脸上荡漾着笑容,一边走一边和人说着话:
“咦,老赵,今天是怎么回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这不是听说你织造的一件凤翔九天的缂丝作品,被当成国礼送给国外来访的元首了嘛,我就打个电话来恭喜你一下。”
对面的老赵笑呵呵地说道,“怎么样?成了非遗传承人,这缂丝作品也卖火了吧?是不是很多人都求着上门跟你学了啊?”
“怎么可能?”
柳河川摇了摇头,笑道,“缂丝织造其实就是那么回事,卖的就是织匠的寂寞,一般人谁坐得住啊?”
“呵呵,老柳,你这是在哭穷?我看,你在镂空刻花木壁后面,观察了一会儿。
看着看着,他就发现问题了。
龚小淳认真做事是认真做事了,可他做一段时间之后,都会忍不住抬起头往对面看一眼。
柳河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就发现了,龚小淳看的是向南!
“向南怎么了?”
柳河川心里面的疑惑更大了,他之前一直在注意着龚小淳,还没来得及关注向南呢。
此刻,看到龚小淳时不时地把目光投向向南,他也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向南居然自己一个人在给织机上经线!
而且,看他的手法和速度,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刚学了一两天的菜鸟,分明就是一个锻炼了起码几个月时间以上的熟练工。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柳河川看着看着,也是一脸的无语。
向南是前天下午才过来的,那半天时间根本就没学到什么东西,也就是昨天在缂丝织机房里,观摩了两次大马上经线的过程,怎么过了一夜,他就将这十一道工序掌握得这么娴熟了?
你tm是开了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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