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鼎尧把纸条放在抽屉里,去冲凉,吃饭,睡觉。
叶鼎尧睡的很好,在阁楼三面是窗的房间里,一直睡到了日头偏西,感觉梁梦舸在家,果然在家,在大厅里——画画,叶鼎尧站在走廊上看他,很专注,是在画梁猫猫,梁猫猫有些懵懂,不过也没闹,躺在那儿,如果叼一根儿烟,叶鼎尧会以为那是梁梦舸的卡通版。
梁梦舸的画儿画的很快,看来是刚买的画笔和颜料,调的很不均匀,不过,倒是稚拙的有趣,4a的打印纸,构图还算完整,叶鼎尧下楼,梁梦舸嘴里叼着笔,哼了一声,“瞎跑个屁呀?我以为你丢了,晚饭做好了,吃呗。“
叶鼎尧只是看着那里,并未说话,眼睛略略眯着,目光像冬天的月光般的看着梁梦舸。
梁梦舸完成了他的作品,抬起头来看叶鼎尧,有点儿心虚,干脆不理他,去端晚饭,叶鼎尧也不做声,沉默的吃晚饭,沉默的去洗碗,梁梦舸逡巡了半晌,嘀嘀咕咕的,“我把衣服洗了。”
“恩。梁梦舸你越来越贤惠了,我有点儿舍不得了。”
“那个,你喝水吧?我给你倒。”
“恩。”
“要不?我陪你出去溜达溜达?”
“不需要。”
“我靠,叶鼎尧,你少y-in阳怪气儿的,我招你啦?”
“哦?梁梦舸好像是你比较心虚吧?你何苦?”
梁梦舸被噎回去,是的,叶鼎尧很正常,不正常的是自己,梁梦舸讪讪的从客厅上楼,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拿起电话,想给自己老爸老妈打,想想又放下了,坐在床上抽烟,狠狠的发呆,梁梦舸有点儿知道,爱情是种心疼,这种心疼本来就具备,在体内驻留,只是遇到合适的人就爆发了,这种感觉,并不在乎自己,自己除了对这种心疼的感觉的注意,别的感觉很少,心疼对方哪怕受一点点的委屈。
梁梦舸才知道,原来自己挺温柔的。真的,脚丫子一阵痒痒,梁猫猫居然爬山涉水,登高上远的到了楼上,在自己的脚上蹭,这个家伙比较粘人,但是,只粘它喜欢的,到外面去的话,就不跟任何人,如果人家喜欢非要抱,万般无奈就摆一张臭脸给人家看,这点儿很像叶鼎尧。
梁梦舸趴在床上,梁猫猫趴在他脸上,一点点儿的闻梁梦舸的脸,端详梁梦舸,是啊,梁梦舸,你心虚什么呀,你看人家的老公好,好得不得了,就去抢,你明知道珊子是你的好朋友,却干这样天理不容的事儿,你还想找人诉苦?还想请人原谅?还是想解释解释?梁梦舸笑了起来,你是欧西林生命里的瑕疵,是你甩给欧西林和穆珊子完美婚姻的大鼻涕。
这么想着,梁梦舸觉得自己挺明白的,典型的说话巴巴儿的,尿炕哗哗的那类。夜已经很深了,梁梦舸睡不着,起身,换了衣服,走下楼去,穿过漆黑的客厅,走到外面的另一间车库,推出里面的一辆红色雅马哈摩托车,这辆车的价值相当于一辆中档家用轿车,梁梦舸很久都不碰了,推出来,刚拧亮车灯,就看到了一身赛车服的叶鼎尧,靠在花廊的柱子上,“怎么?这种东西没有对手怎么玩儿啊?”
吗?”
就知道了?”
推出里头的一辆黑色的,这车是当初一起买的,只是很久都不用了。
不缺傻瓜省省吧
两个人为了不惊动小区的人,把车推出小区,开到了人迹很少的环海大路上,坐好了,在同一个起跑线上,骑在各自的车上,一黑一红,都开始轰油,彼此看了一眼,各自的车子离弦而去,空旷大路上响起了刺耳的油门儿轰鸣的声音和发动机咆哮的声音,梁梦舸擅长飙车,叶鼎尧很少飙车,但是,叶鼎尧这个人,很难推断,很难理解,也很难摸清楚他的脉,他的技术好的不得了,两个人你超我赶,互不相让,两辆车就像两条带着火星的箭,在黑夜画出两道光,在环海大路上留下拐弯处的胎痕,在笔直路面上留下带着轻雾的油烟味儿,梁梦舸向前指,叶鼎尧点头,终点定在灯塔的地方,没有胜负,两辆摩托车几乎同时冲了过去,在前方的暂停区打横,两车相对,彼此掀开摩托车的头盔的挡风盖。
“怎么样?”
“还行。”
男人的血管里生x_i,ng就留着冒险的血,不管他看上去有多乖,除非真的荷尔蒙分泌不正常的。两个人下了车,摘下帽子,分别坐在望海的栏杆上,远远的望着海,风很大,两个人的赛车服都不容易被风吹透,只是头发飒飒的飘扬起来。
“格格,知道这样飙车除了痛快还有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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