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和钟二老爷商量好,便回去了。
第二日他便收拾行装,关盼送他出门。
钟锦有些黏黏糊糊,关盼倒是神色淡淡,不见多少离别愁绪。
关晏聪明,八九岁上就能去书院读书了,从此关盼就总是送他出门,叮嘱大事小事,这么些年下来,也已经习惯了。
钟锦看她如此,心中思绪万千,他心想,媳妇儿也太冷静了,怎么送她出门,一点舍不得都没有。
等到了门口,关盼才道,“出门好好照顾自己,这两日天气不好,怕是要下雨了,记得别淋了雨。”
钟锦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关盼想了想,又说,“早些回来,我和孩子等着你。”
钟锦搂了她一下,也不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他们夫妻二人,相识之日还是太短,日后天长日久,便都不一样了。
他希望他和关盼能够真的心心相印,别像他爹娘和许多夫妻那样,相敬如宾,貌合神离,为了成婚而成婚,就那样耗了一辈子。
他希望关盼可以真正心里有他,以后他外出办事,有她在家等着自己,不论有什么事情,他们都可以风雨同舟。
说的再直白些,便是希望关盼爱他。
即便现在还没有,但他娶了关盼过门,心里是盼着那一日的。
钟锦看着关盼,眼中的深意,关盼暂且看不懂。
她只是个寻常女子,为了嫁人而嫁人,能够嫁给钟锦,过上这样的日子,她也只是觉得自己运气好。
关盼还不太明白钟锦的期盼,她看不懂钟锦眼中的意味。
钟锦骑马离开,关盼在门口送他,等钟锦的身影拐出了这条街,她心里忽然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那是什么感觉,关盼也说不清楚。
她想了半天,只觉得是有了身孕,心里头不太舒服。
送走钟锦,关盼便带着两个侍女回院子里,送钟锦出门,她便想起了关晏。
中午关盼的饭菜依旧丰盛,只是她胃口不太好,就让青苹拿了个食盒,装了几道菜,给关晏送过去。
青茉在一旁陪她,问道,“太太,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请郎中来瞧瞧,陈妈妈可是交代过的,您这胎还没坐稳,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请郎中,不能耽搁。”
关盼道,“不用,郎中明日就来,我就是有些累,总想躺着。”
青茉扶她到床上休息,等她睡着了,还是赶紧去找了杨妈妈。
杨妈妈还在教兰春和小薇,兰春看见青茉,气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这些日子在学规矩,这个小丫头倒是运气好,竟然能在太太身边伺候。
小薇倒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看见兰春生气,等杨妈妈一走,还劝说她道,“兰春姐姐你别生气了,咱们的卖身契在钟家,太太自然不放心,青苹和青茉是太太娘家送来的,卖身契就在太太手里,太太才用她们。”
兰春很是委屈,“拿我伺候太太的时候,也是中心不二的。”
小薇迟疑了片刻,道,“那,那咱们去把卖身契要过去,再拿给太太?”
兰春眼珠子动了动,觉得这想法不错。
杨妈妈听了她的说法,道,“没事,昨日李郎中才来过,说是好好的,大约是今日送了九爷出门,心里舍不得,这才如此,你回去吧。”
青茉心想,她是没瞧出太太的舍不得来。
关晏读书,可谓废寝忘食。
瞧见有人送吃的给他,还是个小姑娘,一群同窗立刻围上来打趣他。
青苹立刻大大方方地说道,“诸位误会了,奴婢是我们家太太身边的侍女,太太今日吃不下饭,又想起家里的弟弟,自然担心,便打发奴婢过来,替她瞧瞧。”
关晏实在刻苦,也从不拿钟家的人说事儿,同窗们都快忘了,他有一位嫁的极好的姐姐。
今日青苹过来,倒是提醒了他们。
关晏倒是不急着吃饭,把青苹叫到了外头问话,道,“我哪里都好,倒是我姐姐,她好端端的,怎么吃不下饭,我听见了钟家的闲话,她可是受了委屈?”
钟家的大房和三房闹着要分家,这上梁不正下梁肯定是歪的,他姐姐在的二房,肯定也不太平,那位钟三爷前日也惹了祸事,想来那个家就不是个太平地方。
可别是有人给她气受了,他听同窗说过,大户人家的妇人,折腾人的手段可多了。
青苹知道他们姐弟关系亲近,忙道,“这是没有的,家里头的事情,太太从不吃亏,奴婢觉得,是今日送九爷出门,这才不高兴的。”
关晏心想,我姐姐又不是那等悲秋伤春的人,好好的男儿,自然是志在四方,成日窝在家里,最不像话。
这话还是姐姐教他的,怎么可能因为钟锦出门,她就蔫了,没这个道理。
关晏道,“你们好好照顾她,若是真有什么事情,只管来找我。”
青苹答应下来,道,“那爷您赶紧去吃饭吧,趁热吃了,我也好回去跟太太交代。”
关晏答应下来,回头给姐姐写了封信宽慰她,这才叫青苹离开。
关盼下午醒过来,外面已经下起了雨。
青苹把信交给关盼,关盼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失策。
钟家有些乱,她这样不明不白地送吃的过去,只怕关晏又要担心她。
她看了信,心想他这个弟弟,真是天生的操心命,拿她这个姐姐当妹妹似的担心,自己才多大的人。
不过弟弟的关心,让关盼心里十分安慰,还是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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