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身手不弱,招式也都带着不小的力度,只要凤无忧一有不慎,就有可能受伤或者死亡。
可是同时,他们的招式又非常下流,全都攻向不该攻的地方,动作也令人极为不快。
凤无忧冷笑了一下。
她还是很久没遇到这种不长眼的人了。
就算是刚刚到这个世界,最弱的那个时候,也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么?
“滚!”
口中一声清喝,动作也瞬间变得凌厉。
她到北凉是想和拓跋烈商量共同抵御蛮人大军的事情,本无意伤人。
但现在,这些人自己找揍,她又何必客气?
呯呯呯几声,凤无忧手起脚落,每一声响起,便有人从她身前飞开。
可……凤无忧的眸光猛地疑惑了一下。
以她的身手,打这些人当然没有问题,但这些人败的也太干脆了。
他们明明都有不弱的身手,可是当凤无忧攻过去的时候,他们却连一丝抵挡的意思都没有。
几乎,就是用身体迎上了凤无忧的招式,然后飞了出去。
正在凤无忧心头疑惑的时候,忽然一道冷风从身后袭来。
凤无忧身子一侧,就看到一道寒光。
匕首?
凤无忧心头泛起怒意。
“找死!”
她连身子都没回,一脚踹出去。
呯!身后的人影应声而飞,重重撞上一样东西。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传来,凤无忧这才转身,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对她动刀子。
一眼看去,瞳孔立时缩了一下。
朵思蛮?
草原的女子大都会些功夫,她亲自动手也不是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可是……她敢杀自己?
她真有这么大的胆子忤逆拓跋烈?
凤无忧还没把想明白,就见朵思蛮已经大声哭叫起来:“大汗……”凤无忧心头一动,猛地传来一股不好的预感。
朵思蛮把她弄到这里来,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总不会,特意来挨打的。
而她叫的人……凤无忧转头,就看到拓跋烈一脸铁青站在这间小小宗祠的门口。
“大汗……”朵思蛮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过去。
“大汗,凤无忧他对天神不敬,他竟然在天神面前动武,还让天神染血!”
朵思蛮抱住拓跋烈的腿,如死了爹妈一样嚎着,同时把手用力指向身后。
凤无忧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才看到,祠堂后部,笼罩在半明半暗烛火中的神像,不知何时已经东倒西歪,甚至,有一只手臂都被人撞断。
而在神像浑身上下,不少地方,都染着斑斑点点的血迹,看上去,又脏,又狼狈。
这祠堂后部光线昏暗,凤无忧又一进来就遭到攻击,并没有看清神像的样子,直到此时,那神像倒塌着,侧脸躺在供桌上,借着烛火,她才终于看清。
一瞬间,凤无忧周身的气息猛然下沉,一股冰冷的感觉涌了上来。
“无忧……”一股力道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下一秒,把她整个人都拉到了怀里。
“可还好?”
萧惊澜上下检视着她。
“我没事。”
凤无忧低声说道。
萧惊澜略略放心,微一回头看到供桌上的神像,眸子也是一凛。
“这个……”“我自己来。”
凤无忧一把握住萧惊澜的手:“我饶不了她。”
“大汗!”
朵思蛮抱着拓跋的腿,还在哭诉着:“凤无忧太过分了,我明明已经告诉她这里是我们北凉的天神祠,也告诉她我们都很崇敬天神,可她越是听我这么说,就越是要去毁坏天神塑像……大汗,我们拼命阻止了,可是我们这么多人,都根本打不过她……”朵思蛮越哭越是伤心,还把袖子掀起来给拓跋烈看:“大汗,我们都被她打伤了,我的胳膊也差点被她拧断。”
朵思蛮的胳膊上乌青一片,方才凤无忧一脚踹出的时候,朵思蛮用胳膊拦了一下,如今看去,正是伤势可怖。
“可恶!”
拓跋烈并未说话,可听闻这里出了乱子,北凉的大臣们也都来了。
见了眼前天神庙中的狼藉景象,再听了朵思蛮的哭诉,顿时,一个个怒意填膺,仿如看杀父仇人一样看着凤无忧。
“凤无忧,我们把你当成客人招待,你竟敢如此践踏我们草原的信仰!”
当年北凉何等苦寒困难,幸好有天神到来,为他们带来耕种,纺织以及冶炼的种种技术,才能让他们在短时间内过上比原先好的多的日子。
天神对于草原,有再生再造之恩。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天神在草原呆的时间并不长,可对于草原人来说,他们在这里的人,哪一个当年没有受过天神的恩惠?
请大兄下旨处罚,否则,恐怕会令所有草原子民心寒!”
这些正值当打之年的臣工,有好些人,若不是天神带来的技术,早就已经冻死饿死了。
拓跋曜的话引起了北凉众臣的共鸣,纷纷出言附和。
“大汗,凤无忧该死!”
“大汗,万不可包庇凤无忧!”
杀神萧惊澜,他们动不了,也不敢动,可是区区一个凤无忧,他们还动不了吗?
这一次,站在道理上的可是他们,就算是萧惊澜也不能说什么。
眼见着群情汹汹,气氛已经烘托得足够到位,朵思蛮忽地回头,对着凤无忧大声说道:“凤无忧,你敢践踏我们北凉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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