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卫紫依旧摇头,“要有线索我早就直奔敌人老巢收拾了,省得他三五不时冒出来让我不得安神,必须时刻戒备著。”
时时保持高度警惕也是件痛苦的事。
元文昊听了卫紫这样说,彻底失望,只得离了卫紫的住处,却没有休息,而是准备去元文磊那边看看进展如何。
在去甘露殿的途中,元文昊在思索一个问题,要不要将元文宇说的有关元睿对待自己的事告诉元文磊呢?
最後元文昊否决了这个想法,目前看来跟不跟元文磊说无关紧要,等到了有必要告诉元文磊的时候再说吧,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想个法子先救出元文宇,继而找到凶手。如果现在告诉元文磊,万一元文磊并不像自己想的那麽想的开,反而会耽误事情了。於是元文昊便决定暂时隐而不说。
却说当下在第一眼看到从内室匆匆迎出来的元文磊时元文昊就明白,这元文磊肯定是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因为元文磊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问:“有没有问到线索?”
一幅寄托著希望的模样。
如果元文磊自己找到了线索此时肯定是欢天喜地向他报告的。
於是元文昊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元文宇所知道的情况一一告知了元文磊,而後道:“看模样你也没找到?”
果看元文磊眼里希望的神色暗了下去,也叹了口气。
半晌元文磊似是想到了什麽,便拧眉道:“我怎麽觉得你说的蹊跷呢?”
“嗯?蹊跷,哪里蹊跷?”
元文昊仔细想了下自己跟元文磊说的,暗道省略了元睿对待自己的那段,难道自己没有将发展经过重新整理好,以致露出马脚了?
却听元文磊道:“你当时被人刺了一剑,怎麽那个凶手没有将你再补一剑?那看来当时肯定有什麽事让凶手急匆匆地栽赃走人了,那麽当时凶手到底碰到了什麽以致栽了赃就走人了呢?”
元文昊苦笑,这也是先前元文宇同样的疑问,只是……自己即使不说出元睿对待几个皇子的事,这个暗卫的事要说吗?如果说出自己是因为有暗卫相救才幸免於难,元文磊肯定要好奇暗卫是何人,一听是卫紫,他又可能好奇元睿怎麽给他安排了暗卫,如此下去,只怕就没完没了了,可是元文昊总觉得眼下跟元文磊说这个还不到时机,於是元文昊当下便只道:“这事也只有等逮到凶手才能知道确切的经过了。”
元文磊听了不疑有他,便恨恨道:“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这样被动地等著他攻击,我们只能在他攻击时防守,无论如何都会慢他一步的,这种情况不能下去了,得想个什麽方法才行!”
“虽说如此,但对方做的事越多留下的痕迹就会越多,总有一天会露馅,我们不如就在他露馅前边全力防守边侦查情况,如果实在不行,我们不妨露个破绽给他,看看他会不会上钩,如能引蛇出洞,我们就能甕中捉鳖了。”
“说的倒是轻巧,如何露破绽给他?况且又如何让他上钩?这麽多次较量下来,显然对方狡猾至极,要想请君入甕,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元文昊此时因忙碌了许久,身体已有些倦累,再加上又怕元文磊继续分析下去会扯出卫紫的事,於是便道:“容我回去想想,眼下当务之急,我看要改成怎麽先救元文宇了,将他先救下来,凶手的事慢慢再说。”
元文磊听他说要救元文宇,心中颇不以为然,不过倒没反驳,再看元文昊倦累的模样,忙忙地吩咐宫人收拾了轿子,抬他回东宫好生休息。
这边元文昊刚回东宫,尚未坐稳,便听田桂前来报告,说是冷宫传来消息,梅贤妃疯了,倒让元文昊吃了一惊,暗叹梅贤妃如果是被人栽赃的,就这麽给整疯了,境遇著实可怜。
原来,已入冷宫的梅贤妃因听说儿子谋逆,刺杀储君,本来便心惊胆战的人立时神智不清,半疯半傻起来。元文昊得到了这个消息,不敢告诉元文宇,怕他担心母亲,只得自己不时过去看看,并吩咐冷宫宫人好生照料,如敢怠慢定然严惩,这才没让梅贤妃更加落魄。这是元文宇未出天牢时的後话,暂且不提。
只说当下元文昊在吃惊之余,便吩咐宫人过去看看,他自己因身体倦累便先行入昭阳殿歇息。
正合眼在半睡半醒之间,只听“叮”的一声,元文昊猛地惊觉,心下提防,看时,却是床沿上钉了一个普通的小匕首──匕首上钉了张纸。
如今是草木皆兵,是以元文昊不敢大意,取下前先用淡柳田桂等人交给自己的试毒药粉洒上看了看,见没有反应,这才展开来看。
纸上只数语,却令他惊心。
“谋刺储君一案,事涉四皇子。在尔心中,是查凶手救大皇子重要,还是四皇子重要?如是前者,请悬宝剑於昭阳殿横梁,吾愿为君解惑。君思之慎之。切切。”
元文昊仔细看了三遍,确认无误後,便取火石打火烧了。
毕竟此信太过重大,不烧了万一被人看到了,非惹出风波不可。
只是……
元文昊开始头疼了。
这件事怎麽跟老四扯上了关系?事实上,他不管是查凶手重要还是老四重要,看了这封信後他肯定会去悬宝剑的,毕竟眼下一团雾,看不清眼前的东西,能有些线索再好不过。
至於看到了真相後如果真跟老四有莫大关系,自己查了凶手救了元文宇老四就会出现危机,自己到时该怎麽做是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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