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着,俯身扶我起来,那瞬间温软的唇似乎从我的面颊上蹭过,搞得我心里都发烫。
回家的时候心里多少觉得脚扭得挺有意思,这周末靳昶肯定是哪都不去了,什么事都要推了,下周要是没什么特别的事估计也是什么应酬都没有了,这多爽。跟他一起待着是特别有意思,要是他不那么忙就更好,就是这话不好意思说。
一路上我都在想着回家玩点什么好,这个月都没看电影了,要不是我现在挪动费劲可以去电影院。现在想想看电影就是一项非常好的互动,可以看着大屏幕同时在黑暗中拉他的小手。有时候我觉得只要跟靳昶在一起时间长了,我本来就不太多的智商就会开始挥发掉,可能是因为靳昶太顺从包容了,我在世界上行走了二十年,突然坠入了一个小世界,这里没有任何规矩和不同看法,我想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智商也好,心眼也好,留着都没用。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刚乐呵呵地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门前有一个小崽子正在玩命按门铃。我一怔,“死猴崽子,多大了还玩门铃?”
门口的猴崽子吃了一惊回过头来看我们,看了半晌,居然还冲我一笑,“哟,苗那个苗苗,我来昶哥家玩,你也在。”
特么废屁!我瞅一眼靳昶,他也愣了一下,然后就有点头疼的样子,我再回头看那猴崽子,那猴崽子正一脸无害地看着我。我突然发现原来他还知道看人点脸色,知道换个地头就要换个口气,可是看那德行似乎是来惯了这里,啧。
我黑了脸不想搭理他,靳昶去开门一边问他怎么突然来了。
猴崽子还要满脸委屈,“你也不开机。我不是每年放假都能来住几次吗?今年还没住呢。”说完还小心地溜了我一眼,不过不爽还是写在脸上。我特可怜地瞅他,特么是回家没人吧?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吧?我还不知道你怎么回事?
就这么视线相对,那猴崽子似乎看明白了我的意思,陡然就敌对起来,狠狠瞪我一眼,就先进屋了。特么还背着包来的,打算住几天啊!
擦,我特么还不爱理你呢!靳昶开了门就回来扶我,还想抱我,我当着那小崽子的面说什么也不肯那么露短。靳昶拗不过我,就扶我进门到沙发上坐了,脱下我的袜子帮我重新洗了脚丫敷药,倒是毫不在意当着人面,一边还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那小子这段时间的学习情况。
猴崽子进屋把背包甩在沙发边,自己熟门熟路地开冰箱拿雪糕吃,一边又满屋乱转,东翻西翻的。
脚腕喷完了药,靳昶又盯着看了半天,嘴里“嘶”了一声,好像疼得是他似的。盯了一会回头问那个又去翻冰箱的猴崽子,“你爸知道你来吗?”
“知道啊,哪能不说,要不然他该没完找我了。”
我瞅着靳昶的表情,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还是能看出一点微妙的不爽,我心里一乐。
猴崽子从沙发背后趴过来也看了看我的脚,“药味臭死了。”
我刚侧头瞪他,靳昶就站了起来,“我去楼下买菜,中午我做饭好不好?”一伸手,把沾着药味的手伸到那猴崽子的头上一顿揉搓,跟我说,“我马上就回来。”
我点头,乐颠颠地目送他出门。门刚关上,耳边就是一句,“乱亲人的变态同x_i,ng恋。”
我擦,这几个字落我耳朵里就跟针扎得似的,回头看那死猴崽子已经从沙发后面绕过来了,一脸的尖酸。
我的火气都冲到嗓子眼了,突然想起靳昶来,一口气都泄了,靠进沙发里,“死猴崽子。”
“你骂我啥?”猴崽子的眉都立起来了,跟靳昶在的时候完全两个样。
我刚要再说话,手机就响了。是脆脆的电话,问我要身份证号说去喀纳斯要提前订飞乌鲁木齐的机票,另外再让我看看攻略什么的。我拿着电话半天才反应过来,都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这么说我当时随口就答应出去玩那么多天了?是不是应该提前跟靳昶说一声,我这突然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了,有时候还想不起来做决定的时候不能像从前单身时候那么随便。
不过再想想可能也不算什么大事,反正看靳昶最近都挺忙的,照这种情况推测他国庆节根本休息不了两天,他应该也不会在意我出去玩两天。虽然说是跟脆脆一起,但是小烨肯定也去的,那就不算是跟脆脆单独出去玩,看昨天靳昶的反应来看,人家是超级成熟的,也不会生气。
我这边就应了脆脆,跟她说了一会,这期间那猴崽子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我旁边吃雪糕,时不时抬起头用那乌黑的眼珠子在我脸上瞟来瞟去,也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电话打完我看他一眼,他大概忘了刚才正在骂他,看我一眼,相顾无言,屋里就消停下来,直到靳昶拎着一大堆菜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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