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吴省匆匆小跑过来,“这位是我朋友,我叫来的。”
被叫小刘的小伙子憨厚地笑笑:“那就成,谢导说咱得严防记者,您别见怪。”最后那句是对张享说的。
有晏怀章这个定时炸弹在,难怪导演如临大敌,可以理解。
“来得挺快,我早晨过来正好赶上早高峰,堵了俩小时,哎!”吴省忍不住抱怨。
张享被吴省拽得一趔趄,赶忙调整了步伐才跟上:“吴哥,晏哥在拍戏?”
“在里面呢。”吴省皱眉,“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张享压下疑惑,跟着吴省进入厂房改装成的摄影棚,灯光最明亮的地方,一个穿着女式长裙的人背对着张享,颓唐地站在房间中央,脚下一片狼藉。
她,或者是他对面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指着他的鼻子大吵大闹。
那个女演员张享看着面熟,叫顾菲,三十多岁只是二线,但演技很有爆发力,在各种影视剧里是响当当的戏骨。张享不禁感叹,这部看起来制作成本就很低的片子里有了晏怀章和这个演员,阵容已经算奢华了。
等下……那……那个人是晏怀章!
张享吃了一惊,眨眨眼,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出问题。
晏怀章的背影很有特色,从背后看过去,肩到背的曲线流畅无比,并不过分纤瘦,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一般优雅,充满了男x_i,ng的力量。可……他现在穿着流行在八十年代的布拉吉长裙,那剪裁得不甚得体的衣服紧巴巴地裹住他的腰,远远地看起来,竟是有几分诡异的妖冶。
而且那腰,也细得过分了。
吴省低声道:“他疯魔了。”
张享一开始并不理解吴省的意思,可当那女人的诅咒结束时,蛰伏的野兽突然爆发,疯子一样扯住那个女人的头发,毫不留情地甩到地上,一拳一拳砸上去。
那力道,若非是演戏,真可以砸断肋骨。
“卡!”坐在暗处的导演站起身,立刻有人跑上去把顾菲拉起来。刚才晏怀章没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好像弄疼了顾菲,助理拿了冰袋轻轻给她敷脸。
一直跟在晏怀章身边的小助理则捧着他的手,往上面喷药。
虽然没有真打到顾菲,但晏怀章的拳头不可避免地砸到了地面上,擦破了皮。这场戏已经拍了三次,他的手上早就伤痕累累。
“你看到了……他这次演了个疯子。”吴省无奈地说,“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异装癖,暴力狂。”
张享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现在眼里就只有拍戏,其他的事都不闻不问。连给你的生日礼物,都是提前备好,要我送过去的。”吴省叹气,“我今天过来也有五六个小时了,他就没跟我说句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吴省回忆了一下,道:“开拍后他一直说找不到状态,每天都在读剧本,看相关的书籍资料,然后他入戏了,就……”
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入戏太深走不出来,不是好征兆。
张享摇摇头,问:“我能帮上什么忙?”
吴省意有所指:“这得看你是否上心了。”
张享一愣,继而苦涩一笑,没有正面回答:“吴哥,强扭的瓜不甜。”
吴省没有任何意外,只是长叹:“没关系,这是你的自由。”
“不过……作为朋友,我想,我应该帮他。”张享看着晏怀章的背影,低声说。
“实话跟你讲,这一次,他怕是遇到了大麻烦。报纸上的东西都是乱写,你不要较真。”吴省抱着双臂,疲倦地捏捏眉心。
自从事发,吴省还没合眼休息一小时,跟公司的公关团队一起为了晏怀章加班,可正主完全扑到拍戏上,对外面乱七八糟的事充耳不闻。吴省非常头疼,因为晏怀章只有刚出道的时候才任x_i,ng到连切身相关的绯闻都置之不理,任凭别人如何议论,他自我行我素,并因此惹了大麻烦,几乎一蹶不振,从那后,他才成熟了一般,把自己周遭打扫得干干净净。
这么多年了,他怎么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尤其当吴省查到幕后下黑手的竟然是那位赵式空降的太子爷,他差点举着板砖先砸死晏怀章再砸死张享。但他冲动过后,吴省理智地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因为他太了解晏怀章,也太了解娱乐圈的规则。
莫说张享现在是事业刚有起色的小主持人,就算他红透半边天,在利益当前的娱乐圈里,他的存在就是晏怀章发展的最大威胁。
他没有后台,一路走来是晏怀章在铺路,公司绝对能为了晏怀章的前途让张享身败名裂,彻底消失,至于怡悦,更不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张享跟合作伙伴扯破脸。
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晏怀章只怕会真的发疯。
吴省复杂地看了一眼张享冷静到淡漠的侧脸,心里默默地给晏怀章点了一根蜡烛。
他做人也太失败了,折腾到现在也没有获得多少回应,真是何苦。
唏嘘半天,吴省和张享一人找了块石头坐在远处看那边拍戏,一场男主角发疯打女主角的戏反反复复拍了十几次才过,此时外面天已经彻底黑了,深秋的风呼呼地从窗口,墙缝里钻进来,就算穿着大衣,张享也觉得浑身骨头刺得生疼。
晏怀章和谢晓峰俩人在监视器前认真地看着刚才的片段,工作人员三三两两开始分盒饭的时候,他才裹紧了身上的军大衣,甩了高跟鞋,慢吞吞地跟小助理出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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