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陈安的声音悠悠响起:“梁纪业,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跟我说声‘不’?”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拒绝我的时候还少吗?事实上我就没记得你有哪次是没有拒绝我的!”
我没有说话,他也长时间地保持沉默,话筒里彼此的呼吸都很沉重。许久之后,当陈安再次开口,他的语调轻松得过分:“好了,我知道了,我邀请你共进晚餐,而你很干脆地拒绝了我,是这样没错吧?”没等我的回答,他又紧接着说:“那我们下次再约好了。我这里还有点事,就这样。”说完利落收线。
整通电话我只说了两句话,可这并不是让我如此懊恼的原因,我简直不敢相信刚刚那件愚蠢透顶的事情居然是我做的,既幼稚又无聊!
我烦躁地在椅子上转了个圈,握着手机想再次拨过去,再三犹豫之后终于还是放弃。
29h
我知道我只是还不能够完全适应自己。
对于陈安,我其实是纵容了他的接近。对我来说,如果真的想要对某人某事说“不”那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我自有办法让你不再接近我,甚至主动避开我。可是面对陈安这种能力从来都没得以发挥,并不光是因为陈安的执著让他忽视掉你的拒绝,重要的是我发现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拒绝。
陈安的形象总是变幻莫测捉摸不定,让人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诸多猜测,欣赏、疑惑、淡淡的不屑……种种情绪成就了我对这个人最初的感观,接着我又想知道更多,他还有多少个另一面?而其中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实面?是不是靠得近些,就可以看得更清楚些?就在这种犹犹豫豫的拒迎之间,陈安已经在我生命中深入到了不可想象的程度。
从来没有对明天如此不确定过,但我已经知道,除了陈安谁都不能让我如此。
我对叛经离道的事情没有什么多余的不成熟的猎奇心理,也不再需要用叛逆证明什么,二十八岁了,我想我已经足够成熟。如果我想要什么,那一定是因为我真的想要,而不是为了做给谁看,同样地,我也不会因为别人的看法而改变自己。
诺亚很快有答复传来,说可以接受成胜的收购,但最终是否可行要看下一步的谈判。
好消息来得比想象中快,在景天和专案小组成员的欢呼声中,我却笑得有些勉强。
路口转弯之后,突然在后视镜里看到陈安的车子开始跟在后面,有些意外,这时他把手伸出车窗冲我挥了挥,一路尾随我到家。
陈安一下车,我就注意到他今天的穿着有些不同:泛白的牛仔裤松松地挂在腰胯上,上身黑色的真丝衬衫扣子只扣了两颗,大片胸口性感地裸露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牛仔裤便装穿得如此华丽不凡。虽然陈安的衣着品味向来特立独行,但此时显然更嬉皮了些,配上他有些心不在焉的神情,倒是相得益彰。当然,我并没有错过他递给我的第一个笑容中的少许怅然。
“晚饭吃过了吗?”进门之后,我问。
他没有回答我,径自说:“这几天你很忙吧,所以没来找你。”如同一种解释。
“还可以,诺亚的事情很顺利,接下来会进入到谈判阶段。”我想我应该告诉他这些,虽然这其实是成胜的机密,而且完全与他无关。
“那成胜面对的将是一场持久战啊。”他轻轻地点点头。
这时我意外地看到陈安左耳上戴着一枚小小的钻石,在半明半昧的室内反射着精光。以往在床上缠绵时,我有注意到他耳垂上的小凹洞,但却没想过陈安会真的像旺角街头的叛逆少年一样,带着耳钉出现。他发觉我的视线集中的位置,摸了摸耳朵,说:“很早就有了,不过我可没有混过你想象的那种堕落的生活。”他强调道。
“我并没有想什么。”我淡淡地说。
陈安随即低头很轻很轻地笑了一下,然后突然坐到我身边,凑近我的耳朵吞吐着温热的气息:“我还没吃晚饭,不过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
我被他前后转变过大的话题弄得混乱,刚想转头看他,嘴唇却正好被他的吻截住。
想说的话被统统塞了回去,陈安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入侵我的口腔,熟悉的霸道和张扬迅速将我席卷,我毫不犹豫地回应他的热情。分泌过剩的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流下,在下巴上蜿蜒成一道淫糜qíng_sè的痕迹。
陈安一边与我热吻,一边去拉扯彼此的衣服,我也一把扯开他的皮带,他的脚蹬了蹬顺利脱掉裤子,下身只剩下一条黑色底裤。
当他跨坐在我的腿上时,我立即感受到了他勃发的yù_wàng。手来到他坚挺的部位,缓慢给予刺激,手心感知到它每一次的细微颤动,张显着无穷的蓬勃生命力。
“陈安,上楼去……”我喘息着说道。
“在这里就很好……嗯……”他含糊不清地回答。
沙发的有限空间限制了彼此的动作,但也因此而变得更具征服性,在频繁的肢体接触中,我们的情绪更加高涨。
陈安从我身上滑下,半跪在地板上,俯身靠近我的下体。在含住我之前,他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那个表情我好像很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什么线索,来不及想更多,陈安已经用他的方式颠覆了我的理智。
“呃——”在巨大的欢愉之下,我难以自制地大声呻吟出来。
他的舌头分外灵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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