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灿——
过完二月二,咪宝就该过生日了,正常情况下,她的公历生日可以放荡自由,而农历生日是必须回家由父母给她过的,因为钱爸钱妈认为,除了爸妈,谁也不会那么仔细地给她揉那根一根就装满一碗的长寿面,除了爸妈,谁也不会再给她往红皮j-i蛋上包红纸。
今年,咪宝的公历生日比农历生日早些,足足早了三个礼拜,往年她公历生日都是按部就班地和平常日子一样过,即使在与林森柏正式缔结床伴关系后的这几年,林森柏也从没想起要给她送点什么小礼物,买个什么小蛋糕之类,反倒是有那么一回,她的生日日期被林森柏忘得一干二净不说,前天晚上还带招了个美女回家陪睡,生日当天是满脖子像涂了草莓酱一样陪她吃的饭,吃完饭又被那美女火烧火燎地催走了,气得她差点没当场就把这层薄如蝉翼的关系给快刀乱麻。
所以大概今年林森柏也不会有什么表示的。
咪宝不抱希望,也就不会失望。
生活中,不是人人都敢于对自己诚实,特别是当诚实带来的伤害远比欺骗带来的惊悚时,几乎每个人都会远远地躲开真相,能够躲多远,就躲多远。在二零零六年三八妇女节的这个清晨之前,关于自己与林森柏的这段关系,咪宝只对自己残忍地诚实过一次,但只一次就吓得她不敢再对自己诚实。
林森柏的十全十美却没心没肺,早把她本就只有绿豆大小的希望挫骨扬灰。
她喜欢林森柏,但不敢爱,也曾经发过誓只尽可能长地维持两人这段床伴关系,直到它不能继续,绝不强求这以外的一切。
可是关于喜欢与爱的界定,咪宝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只知道如果为一个人流的泪越多,便越有可能爱上那个人,所以她尽量不让自己流泪,就算哭,也不能因为林森柏。
古老的哲人三千毫升曾经说过,喜欢是关于物质的问题,爱是关于时间的问题。
咪宝对此嗤之以鼻:故作高深满脑黄水狗屁不通还没啥恋爱经验的半吊子穷酸哲人,脑子里装的全是锅巴。你明摆了直说喜欢是希望跟某个人上床,爱是希望跟某个人上一辈子床不就得了?费什么屁事又物质又时间,装13也不装得像点儿,说的全是他妈的歪理。喜欢和爱要那么容易分得开,李白李煜李清照都得跑你面前再死一遍去,真活该你当一辈子小透明。
二零零六年三月八日,早七点,林森柏睁开眼,也不管咪宝是不是醒着,劈头盖脸就问:“今天几号了?”
“三八。”咪宝已经呆望着天花板清醒了足有二十分钟,之前林森柏一直不停在她怀里拱来拱去,事先预告了睡美人即将醒觉的消息。
“死。”林森柏将脸埋进枕间用力蹭,嘴里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咒谁,咒完竟没像往常一样接着睡她的回笼觉,而是身手敏捷地一个鲤鱼打挺腾跃下床,赤裸的身子在走向浴室时很是显出了朝气蓬勃的味道,看得咪宝心痒痒,手痒痒,哪儿都痒痒。
林森柏匆匆忙忙吃完早饭,拍拍屁股就走了。咪宝要送,她不让,非得自己开她那辆s_ao包的敞篷莲花小跑去。
这是要跟谁家小姑娘约会呢?那么一副至尊宝被石榴姐姐追着的样子。
咪宝学林森柏,没心没肺地瞎猜,并不往心里去。
收拾好碗筷,家政工人过来整理花园,咪宝只好放弃自己的回笼觉,坐在花园里的摇篮藤椅上边看报纸,边监督园丁将小叶榕的树冠修得艺术些再艺术些。早十点时,园丁们刚赶完今天工作量的五分之一,咪宝实在困得顶不住,对工头随便交代了几句便回房补觉。
盖上被子,铺天盖地的困意席卷了她为数不多,因为林森柏早起连句生日快乐也没说而引起的小脾气——她是个理智的人,不会放任自己的情绪无边无际地扩展开去,小脾气压着压着,就真变成小小一团,睡眠的舒适令人向往,她可以一直默念着,好舒服好舒服,让自己忘记所有的不快,进入类似催眠的睡眠中。
将近十一点时,林森柏带着一身室外寒气,推开房门,脱下风衣,走近浴室洗手,动静大得像是在发泄激烈的怒火。
咪宝睡的正香,蒙头盖脸的,也听不见林森柏到底怎样甩着手上的水,踢踢踏踏地穿着浴室拖鞋,踩过大理石地面,又怎样吧嗒吧嗒两声蹬掉浴室拖鞋,c,ao兵样踏上主卧的地毯,直到一只凉得像老冰棍般的手从她半开的被角伸进被窝,再伸进她半开的睡衣领口,使坏地绕到她肋侧,五指挠动着曲起,用她最讨厌的方式将她从梦境中拉出,她才算彻底清醒过来。
“阿乖,你不去上班,跑回来闹我睡觉,找死呢吧?”咪宝火大,春梦正酣,她刚把手伸侯佩岑衣领里,就有人把手伸她衣领里了,你说,这换谁谁都得火大啊。
“……”按林森柏往常表现推断,这会儿她应该更有气势地吼回才对,可这回没有,没有,很奇怪地,没有。
咪宝看着她慢慢俯下身来,抽出藏在被窝里的手,动作飞快地在自己额头上响亮地吻了一下,左手伸进裤兜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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