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身休闲服保持了一贯简单清爽的林森柏风,不加外套有点儿像春款的高尔夫球服,加上小外套则有点儿像立领的美国海军礼服。咪宝那套与她的是情侣装,由于她怀着占便宜的心眼,二月底订衣服时故意把咪宝的下着订成了及膝的人字搭门阔褶裙,如此这般,在外人眼里,她林森柏如何不是攻君?!咩哈哈~咩哈哈哈~~
派对订在七点开始,林森柏换好衣服便急匆匆往会馆赶,到会馆时未及六点半,但会馆门前已然停满了车,她心想:这些家伙真够意思,平时一个个迟到,今天那么早就来了,不错不错。
咪宝的车有专用车位,林森柏停车时看见汪顾的阿斯顿马丁与师烨裳的宾利gt并排摆着,又是大赞师烨裳够朋友。六点三十八分,林森柏从后备箱里拿出给咪宝准备的球鞋,捧着两个盒子跨进会馆厅门,只见一楼所有工作人员,连带席之沐在内都换了白色休闲服,小j,i,an商顿时高兴得像没见过世面的刘姥姥,“嗨!席经理!”
席之沐正在联络工作,听到有人叫她,急忙回过头来,见是今天的主角,她也显得很开心,几步迎上前来,指着宴会厅的大门问向林森柏:“林董,你怎么来得那么晚?我们还当你要逃婚了呢。”
林森柏先是高兴,后又觉得莫名其妙,派对七点开始,她这会儿到,怎么就晚了?“不是七点吗?我时间掐得刚刚好哇,钱隶筠呢?还在办公室?”
“七点?老板说改六点了啊!”席之沐忍住挠头的冲动,愣愣看着林森柏。师烨裳今早打电话来说派对改在六点,下午还让她去给咪宝找衣服球鞋来着,“钱总在里面,客人基本都到齐了。”
一听席之沐说“老板”两字,林森柏就知道坏菜了。
师烨裳是睚眦必报的真小人,她让她穿休闲服,她便不没理由让她独自暗爽了去。打击报复乃师烨裳强项,她若有意耍起j,i,an来,那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师烨裳趁她不在欺负咪宝是顺理成章的事,咪宝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一旦被欺负起来便连点儿还手反击的能力都没有,林森柏仰头长叹一声,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宴会厅前,在侍应生推门的时候,她衷心祈祷师烨裳看在今晚她“大喜”的份上,别把咪宝欺负得太惨。
212——会——
会馆的一楼宴会厅是一个能宽松摆开三十桌酒席的多功能厅,如有必要,五行六列的布置可转为五行七列,甚至六行七列,也就是说,以每大桌十五人的标准计算,这个宴会厅能够同时容纳六百三十人,属于同类型私人会馆中罕见的大型宴会厅。林森柏知道这一点,所以把宴客名录放得很宽,正式通知的只有不足两百人,但间接邀请名额却未加限制,通知客人时她说得很明白,就是玩儿,来多少都无所谓,来得越多她越高兴。
说实话,林森柏人脉不窄,也不浅,她若真想大请客,就是穷尽整间会馆也难容一半。别的不说,光源通的一票职员就够让咪宝和席之沐喝一壶了,再加上她多年来结交的三教九流狐朋狗友,怕是三间会馆都得被塞爆。好在林森柏不是真结婚,她也没揣那摆婚宴的心思,撑死了她也只是打算众乐乐而已,所以客单上都是一些知根知底的朋友,当然,也有好些是前女友。这是免不得的,朋友变女友,女友再变朋友,中间打个转罢了,决不能因此断绝友谊,要是没有这点觉悟,林森柏的生意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今天这般田地。
二零零七年三月八日十八点四十分,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一左一右地推开来,林森柏的嘴随着两扇宽大木门的敞开,也敞开来——她终于晓得了什么叫人山人海,说得更j-i,ng确点,是雪山雪海。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挤的宴会厅,她也从来不知道师烨裳的会馆能够容纳那么多人,放眼望去,竟是连桌子和舞台都看不见了。难怪刚才两位侍应生推门时显得格外小心缓慢,好像门后摆着价值连城的古董瓷器般,敢情一是害怕撞到门后的客人,二是门被挡着实在推得费力。
——哈!新郎官来啦!
——来啦?!快快快,倒酒,新娘子呢?没醉死吧?
——嗨、我都说了别灌得那么急,一会儿新娘子醉倒了,谁上台啊?
……
“迟到”的林森柏被站在门口的几个损友撞个正着,蝴蝶效应之下,她眼看人海海面以门口为中心向四围泛开涟漪,宴会厅里本就沸反盈天的气氛因她的到来再创新高。
林森柏虽见惯大场面,却还是受惊不小,下意识想夺路逃窜,无奈是咪宝还在里面,至今“生死未卜”,她若逃走,咪宝今晚还不得让师烨裳那千年老妖生吞活剥了?怎么想也是不行的。既然不行,林森柏便只有硬着头皮上,“各位、各位,高抬贵手,我今天办主题派对而已,又不是结婚,你们别那么给面子行不行?”她想打个商量,可宴会厅里众人此时早把她当成目标,通往东主席的路倒是为她让开了,却难为这群有头有脸的人物能将那通路j-i,ng确围出只可供一人通过的、羊肠都不如的小道,林森柏心宽眼浅,白茫茫一片望过去,差点要晕,再看见小道两旁拥挤不堪,道边人手里两尊酒杯,颇有点儿黑社会仇家祭仇家行礼时的那阵势,摆明是她不喝就走不过去,她便愈发觉得腿软了。
苦起脸,八了眉,林森柏拜佛一样双手合十,“咱能不能先欠着?一会儿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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