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伤。”商应容明显不悦。
“那麽意思就是我受了伤,我也能住进去?”关凌似笑非笑。
商应容明显顿住。
“要想想?”关凌好笑,看著他。
商应容是个诚实的人,他平时不苟言笑,不轻易开口说话,更不会一开口就去欺骗谁,尤其关凌这种等级的人还不值得他欺骗,所以他点头直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
确实,他能照顾好自己,他从十一岁开始就一个人生活,能照顾不好自己吗?关凌想为商应容的这句话大笑,但他最终也只是连心底的心酸都懒得理会,失笑摇摇头,一刹那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见他不说话,商应容皱著眉头说了一句:“程彬父母不在,他母亲托我母亲照顾他,他要上班解决事务,住我那方便。”
确实,跟老板住在一起,再方便不过了。
这照顾,照顾得真好。
反倒是他,照顾老板这麽多年,怎麽就没照顾到他家去呢?到底,不是自己的。
商应容的话一再提醒关凌的求不得,关凌来吃饭时的好心情被扫荡得一干二净,但还是强力支撑著觉得支离破碎了的身体说:“你啊,谈生意谁的意图你都能琢磨出几分来,怎麽换到自己身上就不明白了呢?你看我对你这麽好,你都不想让我住进你家,程彬受伤了他可以找人照顾,你也可以派人照顾他,公事更是有助手,你就非得让他住进你的家?那个我想住一晚都不行的家?”
商应容听了脸色一冷,退後了两步,直直看著关凌,眼神犀利地直视著关凌,像是不明白他的无理取闹。
关凌应该非常明白他不喜欢他睡觉的时候有人呆在他身边,更何况,绯虹会拿这个出来闹,他以为关於跟关凌的相处他们早就有了心知肚明的定案。
关凌苦笑,在商应容的脸上完全看明白了他的意思,真心不明白自己到这份上了怎麽还要指点这个深爱的男人,“你平时也惯於照顾他,我看他也不是什麽娇气的男人,你说你都从没对我这样过,也没对别人这样过,对他这样又是何必?”
商应容脸色僵硬了起来。
“喜欢他就好好说出来吧,既然能接受就在一起,我看他也不是对你没意思。”关凌也不知道怎麽搞到了这份上,居然帮起商应容开起了窍起来。
他觉得自己确实就是个情圣。
“我喜不喜欢谁,我自己知道……”商应容的脸像吃了狗屎一样难看,“我跟你说了我跟程彬没关系,我不想再说一次,你给我冷静点,我喜欢谁还不用著你来指点。”
关凌从一分锺前脑袋就有点发蒙,过大的情绪起伏饶是他这种惯於调节自己情绪的人一时之间也不能装得跟个没事人一样,他也没什麽力气再和死皱著眉头看著他的商应容说什麽了,於是挥挥手说:“没什麽就没什麽吧,我得走了,这菜都得上了。”
说著就提了脚,想著这次真是一刀两断了。
爱这麽个人干什麽,再爱下去又干什麽。
什麽都得不到。
除了伤心。
商应容却一直跟在身後,十来步就快要到他要吃饭的山水间包房时,商应容拉住了关凌的手,把人扯成面对面,有点暴躁兼嫌恶地说:“你要是非得住进来,那就住进来。”
说完,狠狠甩了关凌的手,往包间走去。
关凌愣在原地,被手肘刚被掐住放开後的疼痛感又惊醒,平时温雅中带点洒脱气息的男人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扶著手肘往他们的包间走去。
刚进门,何暖阳就问:“怎麽点这麽久?”
关凌坐下,何鑫就走了过来,让关凌给他剥桔子吃。
关凌刹那眉开眼笑,哄起了小孩,也没回答何暖阳的话。
何暖阳瞥了一眼他苍白的脸色,也没说什麽。
吃完饭,关凌开了自己的车回去,刚到家,何暖阳那边怕是送完了人,打电话跟他说:“出什麽事了?”
关凌就算擅长伪装,但吃饭的时候还是比平时话少了几句。
何暖阳跟他这麽多年的兄弟不是白当的。
关凌自然知道,但不想拿自己的私事烦何暖阳,嘴里说:“一点小事,过几天就好。”
何暖阳听了没追问,只是说:“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来我这,跟我说说话也好,你也知道我也希望你过来和我们住几天,家里老我们两个人也不好。”
关凌听了笑,“我哪敢过来住几天,老板会半夜把我杀了拖去给你的花施肥。”
何暖阳在那边也笑,旁边还有李庆说了几句听不清楚的话。
关凌跟何暖阳说了半会话,挂了电话之後就去洗澡。
然後连酒都没力气开,吞了两粒强效安眠药就倒下,他不想在这种时候清醒,要不然,他恐怕会拿刀去杀了商应容。
那个用嫌恶口气说你想住进来就住进来的男人,关凌现在只要一想他就想起他跟他说这话时的脸色他就喘不过气来,刚刚在饭间他脑海里就不断飘荡著那张嫌恶他的脸,胸口那股恶气憋得他差点没跑去山水间把商应容的嘴脸给划花,然後把他的胸给扒开,看看他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第六章
还好第二天是双休。
关凌扶著头疼欲裂的脑袋狠吸了半包烟,把自己呛得死去活来之後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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