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一点不谦虚地点头:“行,我也是跟原来我们隔壁的郭阿姨学的,以前我搅的也是这种面疙瘩,这种其实多煮一会儿也可好吃,我们小雲和小雷就都只喜欢吃这种。”
柳凌把切好的胡萝卜丝装着盘说:“连长你又不打算改行当厨师,学那么多甜汤的做法干什么?”
陈震北说:“原来压根儿不会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学了,就干脆学好,至少得见识一下其他的做法吧?猫儿,明天早上教叔叔啊。”
“今儿晚上就可以教,小叔有点上火,嘴唇都起干皮了,他喜欢喝鸡蛋甜汤,我今儿晚上再给他做一次,让他多喝点,你跟着学,不过震北叔你现在这鸡蛋有点少,我小叔喜欢喝满锅都是鸡蛋絮的那种。”
柳侠抿着嘴唇感觉了一下:“上火起干皮?我怎么不觉得呢?”
柳海正好进来,看见陈震北比柳侠还高兴:“震北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见到陈伯伯和陈大哥了吗?”
陈震北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说:“大哥昨晚上值班,我爸和几个老朋友聚会,跟曾叔叔一样,喝多了,估计现在还睡着呢!
小海,你昨晚上是不是辗转反侧夜不成寐在反省啊?”
柳海把柳凌手里的盘子接过去:“五哥我来,你那炒菜技术得再练几年;我才没有呢,你走后没三分钟我就睡着了,我知道你不是小肚鸡肠的人,我五哥也说了,你是说话横,其实不回去心里怕着呢,怕陈伯伯知道了揍你。”
陈震北又拿了好几个鸡蛋往碗里打着:“我都多少年不挨揍了,被扔到部队之前挨了最后一顿,腿差点没给打断,以后就苦尽甘来了,我回到京都后老头儿对我说,这辈子只要我不叛党叛国,他不会再动我一根手指了。”
柳凌把自己扎着的围裙解下来给柳海系上:“拿一身伤换一辈子不挨巴掌,你还觉得很划算是不是?”
陈震北看着猫儿往锅里倒鸡蛋:“就一点皮外伤,你要不说我都不记得这回事了。”
曾广同昨天确实喝多了,早饭都没起来吃,头疼得厉害。
柳侠被猫儿监督着喝了两大碗鸡蛋甜汤,自我感觉肚子撑得溜圆,坐车都嫌窝得慌,一进商场就先找厕所。
柳海明天就要走了,他自己没什么需要带的,可想给于丹秋带几件花色艳丽、具有中国传统特色的花布或衣服,于丹秋见过两个中国大陆女留学生穿的花裙子,非常喜欢那种花色。
柳侠和柳凌对柳海在中国买衣服往时尚之都的法国带感到不能理解,陈震北说他两个姐姐也爱这么做,不过她们是买花布,做成国外流行的款式,她二姐对旗袍情有独钟,在国外出席稍微像样点的宴会都是穿旗袍。
几个人陪着柳海转了一中午,柳海最后也选择了买布而不是成衣:六块花红柳绿的布,不足二百块钱。
柳海说:“这钱,在法国最多能买一件名牌的袖子。”
柳侠说:“这钱,在咱大哥那里能买一架子车和这差不多的布。”
柳海呆了呆,拍着自己的脸惨叫:“我怎么这么缺心眼啊,我在家怎么没想起来啊?咱自己卖着布我出来买别人的,哎呦……”
一直回到家,柳海都在懊悔不已。
最后还是柳凌的几句话安慰了他:“幺儿逗你玩儿呢,咱家就算再穷,你觉得咱伯咱妈会让你万里迢迢地给自己的女朋友带几块次品布吗?
初二永芳和柳淼走了后,咱妈跟我说,不知道等你把丹秋带回来的时候,她是不是真能给丹秋个玉镯子金戒指什么的,我们班长家也不富裕,永芳结婚时她妈还让我们班长给她带来一个银锁儿呢!咱伯咱妈也都想让你把最好的带给丹秋。”
柳海想了一下,确实,第一次给丹秋带礼物,如果带点次品,好像真的不太合适。
吃午饭的时候,曾广同终于起来了,他看了看柳海给丹秋买的布,点点头:“不错,很漂亮。俗和雅这东西没有固定的标准,同样的东西在不同的地方和时间可能会呈现出完全相反的效果,这些布在中国很常见,我们觉得看俗气了,可放在丹秋身上,在你们那个环境,可能会很惊艳,我觉得她应该会喜欢。”
雪差不多算停了,外面冷得伸不出手,吃完午饭大人们坐着继续闲聊,猫儿屁股长了蒺藜似的坐不住,要求出去玩一会儿,还没等柳侠说话呢,陈震北站起来了:“走,我陪你出去,吃的有点多了,正好得活动活动,你小叔轻易不来,让曾爷爷和他多说会儿话。”
猫儿精力过剩,和陈震北一起出去在巷子里跑了一大圈,一路招猫逗狗没一分钟闲着,回来又在院子里继续折腾,摇完了竹子上的雪,又去跺海棠树和桂花树的雪。
他诱着陈震北和他一起站在树下,然后突然起脚用力跺了一下树干,自己大笑着迅速跑出老远,看着陈震北落了一身的雪。
陈震北让他给气笑了,但也给勾起了玩心,扒拉掉了满头满身的雪,和他一起跺柿树。
人说“十八没有二十精”,猫儿即便不比陈震北笨,可体能上却差陈震北一大截,所以这次他虽然非常机灵地只是稍微碰了一下树干就跑,还是被陈震北给抓住拎回了树下,让他落了满头满脑的雪,当然,陈震北自己也陪着给弄了一身。
他帮猫儿掏着脖子里的雪问:“上午你五叔说你奶奶想给你六婶儿玉镯子金戒指是怎么回事啊?”
猫儿把柳钰打算自己办厂和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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