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来告诉他,他要做爸爸了。”
轻飘飘一句话,把余母的天都压塌了。
她颤着手把那张纸夺过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
余致瑶和姑父姑母也凑上前来。
“这……诗音姐,”余致瑶不可思议地抬头,“你们……天哪,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徐诗音微笑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
“这可是双喜临门了!”余姑母一拍手,笑逐颜开,“上市得子,大吉大利呀!”
余姑父也笑着颔首。
余母感想复杂,她对徐诗音是不满意的,怎么说也是个二婚女了,可是……
她的目光扫过她的小腹。
孙子呢!盼了好久了……
一片喜庆中,一道冷冷的声音插了进来——
“所以,准备好向我家衫衫谢罪了吗?”
……
宴会本已临近末尾,可发生了这样的事,谁肯先行离开?
手快的更是已经通过社交网络,将这边的闹剧绘声绘色地传播出去了。
郑倚菱猜测着楼上的血腥凶暴场面,得意一笑。
卫修那小崽子不可能不动手,然而余家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不过这都是那小子惹出的事情,她再吹吹枕头风,大可以像上次一样——不,比上次更要猛烈地掀起一场风浪,让那小崽子死无葬身之地!
还想跟承望争?呵。
她正越想越得意,冷不防周遭突然安静了一瞬,接着听一道清甜的女声问,“咦,阿修哪儿去了?”
郑倚菱猛地回头,死死地盯住那道身影。
——怎么可能?!
梅衫衫迎着无数道热切到诡异的视线,眨眨眼睛,“……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阿修呢?”
“梅小姐,你刚才去哪儿了?”一个中年妇人快人快语。
梅衫衫笑得甜美,“张姐?好久不见呀。我从洗手间出来,不小心转错弯了,不过倒是发现一个惊喜!”
她拉过身边的服务生,“你知道吗?她在餐巾纸上画画,笔触非常有灵气!我仔细一问,原来她还是美院的学生,课余在这里打工。我见猎心喜,不小心多聊了一会儿……要不是她提醒我,我差点把阿修给忘了!”
她环顾四周,疑惑地嘀咕,“他呢?哎呀,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张姐心道,卫少生气是肯定的,不过你应该安全了!
不知多少条“惊天逆转”的后续更新,又通过社交网络发了出去。
郑倚菱手脚冰凉。
……怎么会这样?真的……这么巧吗?
不对!
她猛然转头,对上梅衫衫含笑的视线。
眸光澄澈,眼波笑意盈盈,郑倚菱却感受到了一股恶意。凉意自脊柱窜向后脑,直透五脏六腑。
那个服务生没有说谎,他确实是看着梅衫衫进了电梯,上到32层的!
她的人一直盯着监控,梅衫衫出了电梯,进了房间,之后那个房间里应该没有人再出来才对。
郑倚菱方寸大乱。
这简直太诡异了!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道歉有用的话,还要周伯干嘛?
周伯邪魅一笑,扯开上衣,露出了左青龙右白虎。
余总:……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lvi
-cer 56-
在场的大都是头脑灵光人士,在梅衫衫出现的同时, 几乎都想到了刚才那个插话的服务生的不对劲。
服务生与郑倚菱同样方寸大乱,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怎么可能?”他喃喃着, “我明明……我明明看见她上去了的……”
他只是被要求在适当的时候说出这件事,并不是撒谎, 加上他又是郑倚菱的忠实粉丝,所以才应下了的啊!
服务生求助地在人群中寻找着郑倚菱, 却发现对方丝毫没有分给自己任何注意力。
可怜的年轻人抖如筛糠, 然而没有什么人会给他同情。一个小人物, 贸贸然插|入这种纷争,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顺利了吗?
“——衫衫!”
正当此时,卫修的声音响起, 似是含着怒意, 大踏步向梅衫衫走去, 扬起了手臂。
“嘶——”
有人冷嘶出声,差点下意识闭上了眼睛。看这架势,这一巴掌下去……
咦?
卫修扬起手臂,一把将梅衫衫揽进怀里, 紧紧抱住。俯首在她肩窝轻轻蹭着,“你跑到哪里去了……半天都不回来,担心死我了……”
……竟然是在撒娇?
听起来还很有些委屈的意思?!
这还是那个跋扈蛮横, 连他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卫三吗?
周围下巴掉了一地。
梅衫衫摸摸他的头,软声道,“不小心耽搁久了, 对不起嘛。”
卫修哼了一声,心道,回头再跟你算账。总算肯先放开她,告诉她刚才这边的情况。
余家人跟在卫修一行后面,也下来了。
被众星拱月般簇拥在中心的,是一身红裙的徐诗音。余母此时已经从对徐诗音的不满中转过弯来了,到底是盼了多年的孙子比较重要,就差没吆喝人把她抬着走了。
余姑母笑逐颜开,先行公布了这个喜讯。等余母想起来不满三个月应该先瞒着,话已经都传出去了。
宾客纷纷道喜,同时,更疑惑了。
所以服务生信誓旦旦地说,梅小姐和余总都上楼了。然而梅小姐显然在楼下,而楼上的是余总前女友徐诗音。
摆了这么一场乌龙,到底有什么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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