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种委屈,不,憋屈——要忍到什么时候?
果然,郑承望越是隐忍,卫永言便越是怜惜他,而对卫修勃然大怒,指尖点着他,“你给老子滚!”
卫修皮笑肉不笑,“不会,不如你先示范一个?”
这时,周伯突然冒出来一句,“这个房间里,是不是有头大象?”
老一代有些不明所以,卫依卫佑姐弟长居海外,迅速反应了过来,有点想笑,又赶紧憋住。
“我知道我知道!”双胞胎中的一个兴奋举手,“t,就是房间里的大象!”
这个谚语,是形容一个明晃晃存在的问题,却被所有人刻意地回避和无视,就像逼仄的房间里站着一头大象这样的庞然大物,屋中众人却绝口不提,装作没看见一样。
此时这头大象,无非是声名狼狈的郑倚菱。
为了维护卫永言的颜面,为了保持生日气氛和乐,今天至今以来,所有人都闭口不谈在网上被扒皮讨伐的郑倚菱。
然而卫修偏要把这头大象拎出来,轰地一声甩到大家头上,让先前的回避显得那么可笑,那么自欺欺人。
卫永言现在恨不得郑倚菱没有存在过。
当初,比起令他抬不起头来的妻子,温柔小意的郑倚菱更能让他有男人的尊严。他就是她的天,是她唯一的依仗,更何况在周芷迟迟没信的时候,她还生下了他的长子。
可现在,过往那些柔情蜜意一笔勾销。
现在他在外应酬,都觉得那些人在对他指指戳戳,道他的情妇根本是个泼妇,心思恶毒也就罢了,还蠢得被当众揭破……
在这一点上,卫依卫佑是看不上小叔的。捧着那么个货色,一点品位都没有!
这件事闹得这么大、传得这么广,背后肯定有卫修的推手,人人心中有数。
可要怪他把家丑外扬吧……
看他对女朋友黏的这么紧,可见这是心头宝。心头宝被算计,怎么可能忍?普通人都忍不得,更别提这个混世魔王一样的堂弟。
僵持着总不是办法,卫永德出言道,“大家先坐下,既然今天聚齐了,不如顺便讨论一下,这件事情要如何解决,阿修你才能满意?”
虽然郑倚菱跟大房没有多少关系,但事关整个卫家的声誉,能尽早把声浪压下去,总归是好的。
他做主,让郑承望坐去了下首。一家人这才落座。
卫修笑笑,“大伯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这件事的受害者,是我家衫衫,不是我。衫衫向来与人为善,与姓郑的更是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大伯您不妨启发我一下,姓郑的,为什么就这么丧心病狂呢?”
“哦,”不待卫永德发话,卫修又一拍手,“对了,我看网上聪明人的分析,她这是想借余家的手,来对付我?”
他的笑意转冷,“那我就奇了怪了!我,卫家三少爷,她,一只不入流的野鸡。是谁,是什么,给了她错觉,扳倒了我,卫家就是她的天下了?”
“大伯,”他直视卫永德,“您和大伯母,这不是还在么?”
卫伯母神色有些微妙。周芷都没有想过的事情,郑倚菱倒是挺敢想的啊?还是说,男人在床上给过她什么空头承诺,她就当真谋划了起来?
卫永言骤然变色。
“哥,我没有……”
“你别急,”卫永德抬手止住他,又对卫修道,“郑倚菱对梅小姐的所作所为,确实十分不妥,然而她的个人行为,实在很没必要将火引到自家人身上。”
他提议,“不如这样吧,把她送到国外,再不许回国……”
“噗!”
周伯喷笑,打断了他的安排。直面卫永德的不悦,周伯道,“我就是想到,北欧有些国家的监狱,豪华单人间,液晶电视,健身房,图书馆一应俱全,闲暇还能做个spa,约心理咨询师唠唠嗑。犯罪坐牢的人,日子过得比许多清清白白的普通人还要悠哉。”
卫永言气得指向卫修,“这小畜生当初犯错,还不是送去国外了事?”
“伯父,”一直沉默的梅衫衫开口,语声柔和,却坚定,“您这样说阿修,实在不妥,也对您自己、对卫大伯、故去的卫爷爷奶奶……十分不礼貌啊。”
儿子是小畜生,那老子岂不是老畜生?还有这一家人,都是……?
卫永言怒急攻心,有句话几乎脱口而出,又堪堪忍住,恶狠狠的眼神瞪向梅衫衫。
——果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卫修挡住他的视线,对卫永德道,“大伯,关于这件事,我新近正好有所发现。既然今天聚齐了,不如顺便给大家看看。”
周伯上前,递给他一个平板电脑。
“大伯母,”卫修垂眸打开平板,长指轻点,一边道,“接下来的内容,可能会有些少儿不宜,不如让堂弟堂妹他们,先到外面去玩一会儿?”
卫伯母拍了拍胸口。
一家人吃个饭,不会要放什么激情偷拍吧?
她让佣人把两个小孩子带下去,吩咐给他们另外弄些吃的,这才回转过来。
秋高气爽,宽敞的窗户开了小半,和暖的阳光透过玻璃,将室内照得一片暖融。偶有习习微风吹进来,带来些许凉意。
郑承望的浑身,却被凉意浸透,心中有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33你看好!接下来我要开始装……不是,我要开屏了!很闪亮哟!ヽ(^o^)丿☆
看来卫小鸭男主地位稳固,但仍受到来自周伯的挑战!卫小鸭,要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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