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蛮红着脸推他,奈何没推动:“……没,我们说说话。”
“待会。”
杨廷嫌她闹腾,干脆堵了她嘴,研磨着吻她,手底下却半点没松,撩起细纱,钻入那层细皮嫩肉里,略动了几下,便横冲直撞般闯了进去。
苏令蛮又惊又羞,脸被压在冰凉的屏风上,意志渐渐散了去,臀儿被勾着往后送,年轻的郎君兴味正浓,探究着换了好几个羞人的姿势,不论多难的角度她都能适应,吟哦出声时,杨廷拍了拍她臀,另一手团着两边的尖尖儿,赞了声:“好阿蛮。”
美人儿难得主动,敬王爷激动了大半宿,直到三更梆响,才抱着一团水儿似的人匆匆料理了番,没睡上半个时辰,便又神清气爽地起床去上朝了。
苏令蛮早已被折腾得人事不省,莫说旁的,连撩眼皮的力都嫌费工夫,聊天谈心的打算自然是彻底泡汤了。
第二日小八来时,好险没闹出个大红脸,乖乖,娘子这一身好皮子,全一朵一朵的红印子,这般健朗的人儿,竟然要被搀着才泡得浴汤去。
邓嬷嬷听了这话,大清晨的便来求见了。
“王妃,这话本不该老奴来说,”她一脸讪讪,硬着头皮道:“儿郎们只晓得自个儿痛快了,哪里管得我们女儿家如何,王妃年纪还不大,可莫随着王爷折腾,以免损害了身子。”
被人明面指着房事过频,苏令蛮到底面皮还薄,羞愤欲死,待杨廷晚间回来,自是好一通埋怨。
鬼谷一门中的养气功夫,本就有延年益寿之用,何况苏令蛮锻炼柔术日日不歇,自不会因着一两次的纵欲而损了身子骨,杨廷武道一门更是习得精,在门中几乎拔尖,自然也不愁这块。
杨廷搂着人笑,“得,今日不碰,放蛮蛮一马。”
苏令蛮这才舒坦了,靠着人啐了口“色胚”,又得了一声嘲笑。
“对了,赶明儿你去居士那一趟,给他带个信,前一阵荆州的探子回报,说在荆州看到了蒋师姐。”
“麇谷师兄会去么?”
苏令蛮靠着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杨廷眯着眼往窗外看去,“带到便是。”
至于去不去,便是他自己的选择了。
“对了,林侍郎的判决下来,那林三娘子……去了何处?谢郎君可收留了人?”苏令蛮最好奇的,是后面一点。
“谢道阳可不是做慈善的。”杨廷瞥了她一眼:“你在意这林娘子作甚?”
苏令蛮也觉得没甚道理,一哂:“罢,不过是看着可怜,想帮一帮。”
“可怜?”杨廷摇头,“谢道阳没收留,可人徐观溪收留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没留一手?”
徐观溪?阿月姐姐和离了的庆国公世子?
苏令蛮登时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此后再不肯提这人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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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侍郎空出的户部右侍郎这一块,现下成了香馍馍,作为能掌管一国财政,民生民计甚至国库钱粮调派的一把手,自然是个大肥缺。
人人都想上去咬一口,可这饼就这般大,给谁不给谁,里边的说道多着。
保皇派与宰辅派都想让自己人上位,朝堂之上吵得跟乌鸡眼似的,文人吵架与武人不同,咬文嚼字、引经据典骂人全不带脏字,听得武将们是昏昏欲睡,圣人全程都黑着脸不说话。
谁也没料到,最后竟然便宜了鄂国公,从天而降落了这么个肥缺。
原来宰辅派推的是公孙明钺,这人是铁打的宰辅党,向来以杨文栩马首是瞻,原来的鸿胪寺卿,一张巧嘴儿几乎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这人若做了那户部右侍郎,保皇派便又失了一隅,钱粮被管,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大好过。而原先的户部左侍郎,虽没站队,明面上也是孤单寡人一个,可往深了查,老家便在琅琊,听闻当初来京时,头一件事便是去拜访“座师”王溪。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宰辅一派自然也不会看着这人顺利上位。
矮子里拔高子,相比较而言,因着一个过继来的便宜女儿而靠向宰辅一派的鄂国公反而得了圣人青睐——
谁也没料着。
是以,当杨廷又一次踏着月色回正院时,苏令蛮积极迎了上去:“阿廷,快与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上回你不还说——不让我帮阿爹了?”
杨廷抚了抚她脑袋:“傻丫头。”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却是三言两语扯不清,但这结果,却早在他意料之外,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的林侍郎落马,到鄂国公上台,都是他一手促成的。
圣人天性多疑,从不肯真正信任一个人,自然也不会相信这世上没有策不反的对象。相比较那还云山雾罩似的左侍郎,作风高调的鄂国公反而是更容易突破的——
毕竟相比较认过来的便宜女儿,显然亲身女儿要更重要一些。
若这亲身女儿到了圣人一营,不愁那无利不起早的鄂国公颠颠地跟来,杨照甚至派人暗访了一番鄂国公夫人:从她大闹庆国公府便知晓,这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妇人,疼惜儿女之心甚重,而世上有重视过继来的女儿超过亲身女儿么?
用屁股想都不可能。
这边杨廷又让苏令蛮装病拒了国公府的邀约,对外放出敬王妃不欲帮鄂国公一把的消息,显然是佐证了“两者早有嫌隙”的“事实”,得出“到底不是亲生的”的结论,更让金銮殿上之人顺理成章地认为,敬王府与鄂国公府的关系不大牢靠,容易离间得很。
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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