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的人最怕有人病,巴不得他们快将病人送去见郎中别回来才好,但是做生意哪里有把钱往外推的道理?人家说只住一宿,该不会染上别人,让伙计们躲着些就行了。
洪老大等人离店后小半个时辰,镖师们才去牵了马匹,交谈中对伙计说要到周围转转。伙计们也看到马匹上有行李,可听镖师们相互提醒着说不要把东西留在客房,免得丢了,觉得也是合理,加上他们已经付了房租,肯定不会现在就离开,该是要回来过夜的。伙计们还是照着住宿客人的标准,给他们留了热水。
到了马车所在,洪虎将秦惟放入车中的被褥间,洪老大在车边一放下小石头,小石头就四脚爬入车里,要钻入被子里,洪虎忙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脚,把他的小鞋脱了。曹郎中不会骑马,也钻入了车里。
洪老大想了想,到一匹马前,解开自己的行李,拿出了件女装,放入了车中,对曹郎中说:“这是我给虎他娘买的,你听着情形不对,就赶快给他换上,盖住孩子,装成个孕妇。”他接着将自己给曹郎中编出来的身世讲了一遍。
曹郎中接了,把洪老大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看着有些紧张,不像是害怕,倒是像新奇。
洪老大让大家上马,自己坐了车辕,赶了马车,为防着日后被人猜出他们要去的西北方向,找了西南的城门出城。
第41章 第三世 (7)
许四郎是长房的嫡次子,已过而立之年,这些年从家人的角度看,是经常为父亲办些隐私之事,可如果从朝事上说,就算是当朝宰相的得力助手!他被父亲叫到书房,叮嘱了一番。一出书房,雷厉风行,半个时辰就找好了人,带答不理地叫许平跟着他出发,领着一队人骑马出了京城。
他们一出城门上了官道,许四郎就朝着许平所说的昨日许十五离开的地点纵马狂奔!马队扬尘一线,道上的行旅农人急忙躲避,有人失声惊叫。
许平前一天骑马狂追卫家的人就已经磨破了大腿,此时咬牙忍着腿根剧痛,尽力跟着,不敢出声请许四郎慢些。
到了地方,两个跟随许四郎的家丁下了马,他们周围看了片刻,指了下许十五离去的路径,许四郎没下马,简单地对两个人说了声:“带路!”两个家丁又上马,在前面领路。
许平郁闷地看着许四郎都没有问自己一声,就跟着那两个人往前走了,这是表示不信任自己吗?自己难道不会指个方向,告诉他十五弟往那边去了?……可是他心中又庆幸许四郎没问他,他不想染上十五弟的血。他对这个十五弟没感情,但不表示他想让十五弟死。杀个卫家的孩子是为家族除去大患,但是杀自己的异母弟弟……这怎么都觉得有些渗人。何况昨天十五弟也说不杀手足,不然十五弟那时分分钟钟就可以杀了自己。如今倒好,他没杀了自己,自己却跟着许四郎来追杀他了。看许四郎那副严肃的样子,许四郎肯定不觉得十五弟还是许家的子弟,他大概见了十五弟后,就会在第一个时机动手吧……那自己该怎么办?
许平暗自纠结,心猿意马。
他们的马队虽然有时在岔路处停下观察,但是一选定方向,就是疾驰,比秦惟前一日的速度快多了,下午时就到了秦惟等人住过一宿的废农舍中。
负责查看行迹的家丁拿着一块尿布对许四郎说:“外面有我们府的蹄印,这是小孩子的尿布,没沾多少灰,该是昨天扔的。”
许四郎咬着腮帮子说:“继续追!”
家丁又说:“这里有许多别的马蹄印,也很新鲜,不知他们是不是约好了到这里……”
许四郎向四外张望了一下,对许平招手:“你过来!”口气严厉,像是长辈!
许平憋屈,艰难地骑马到了许平旁边,许四郎语气不耐烦地问:“你们四房中的那个人平时与外面的什么人有联系?”
什么叫“你们四房”?还“那个人”,那是你的血亲堂弟!许平绷着脸回答:“他才十四岁,平时很少出门。”
许四郎冷笑:“‘才’十四岁,就敢做出这种事!这人长大了怕是要反到天上去了!”
许平不敢答言,许四郎说:“快点!天黑前追上他们!”
废弃的农舍外没有岔路,只有这么一条路,不用家丁辨认,马队就继续行进了。
许四郎一路频频加鞭,马的嘴边都吐出了白沫。
临近傍晚,领路的家丁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城镇说:“看蹄印,他们往那里去了。”
许四郎对身边一个家丁说:“你带着几个人,持我父的公文进城拜见官衙,让他们马上派人守了城门,严查有孩子同行的少年人,今天也许天晚了,明日搜城!”
那个家丁应了,叫了四五个人,一同骑马往城中去了,许四郎对余下的人说:“随我绕城一周,注意骑马的行人!”
大家从上午出了府,一直不停地奔骑,此时已经十分疲惫,但是许四郎却依然精力充沛,一点都没有懈怠的样子。众人应了一声,就跟着许四郎绕着城跑。在西南的官道上,他们看到了一辆马车,前后有五六匹马,目测离城门两里路,该是才出城不久。
许四郎一指,许府的二十多骑就向马车奔去。
赶着车的洪老大耳听着马蹄声向他们过来了,微扭头对马车内说:“快给他穿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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