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虎不高兴地说:“好吧。”
一会儿,许府的马队就到了他们旁边,一个家丁骑马挡住了去路,大声说道:“我等乃是为官府办案,追拿逃犯!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洪老大提着缰绳行了一礼:“官爷有请,我们是镖师,要往西南去。”
一个家丁下了马,挨个看了他们骑的马,又到马车后面看了看印记,对许四郎摇了下头。
许四郎示意了下马车,拦路的家丁问道:“车内何人?”
洪老大说:“是我们要护送去西南的一位孕妇,她的郎君要带她回乡。”
许四郎终于亲自开口:“你们要去何处乡里?为何要带个孕妇赶路?”
洪老大说:“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要去的地方,至于为何,你要问我们的雇主。”他说了一个地名,扭头对车内说:“公子,有人问你为何要此时去西南。”
曹郎中在车内语气里带了不耐烦说:“我养父去世,他的儿子们要了房产田地,逼我夫妇离开,我还能如何?西南那边是我的本家,也许还有亲戚能投靠。”这是发生在他生活里的事,虽然说到“夫妇”他有些虚音儿,但总体很流畅。
许四郎骑马到了车边,说道:“我要看一下!”
洪老大震惊的表情:“您要看谁?”
许四郎咬牙说:“我要看看车内是否藏了逃犯!”
洪老大迟疑:“这个……”
许四郎不由分说,用马鞭一下挑起了车帘。车内,一个头包着布巾的“女子”侧身躺着,肚子很大,旁边的一个青年马上扑到车门处,大声说:“你们要干什么?!这是我媳妇!她一直不舒服,刚刚吃了药睡了……”他说这话,脸腾地就红了,急得两眼含泪。
许四郎见这种窘迫不似作假,但是那个孕妇的模样,他没看太清楚。其实就是看清,他照样没把握——他对四房那个嫡子没什么印象,具体什么眉眼,他真不敢说。他扭头对许平喝道:“你来!认认!”
许平这叫气!许四郎这语气就跟对个仆从说话一样!他骑着马过来,许四郎不由分说,再次用马鞭掀起了车帘。车门口的青年张开手:“你们不能这样!你们好无礼!我浑家正在睡觉!”
许四郎喝道:“滚一边去!别找死!”
洪老大转身劝着:“公子啊,忍忍吧。”可是说话间,他的右手放在大腿上,与腰间的刀柄只半尺远——这个青年明显是领头的,要动手就先除了他!可是真那样,大家就成了逃犯,有家难回了……洪老大沉住气,准备等到对方真的识破了再动手。
几个镖师也骑马往前凑,小声嘀咕着:“怎么一定要看孕妇呢?”“就是,人家是个小娘子……”
许四郎对许平一甩头:“你下马!上车去好好看看!”
许平心道你都不知道十五弟长什么样子吗?而且,十五弟是个男的,这是个孕妇!有什么可看的?!但是他不敢违背许四郎,下了马,攀上车辕,看向车内:孕妇的头巾盖住了眉毛,脸色蜡黄,嘴唇中间有些殷红,让嘴看起来如樱桃小口,脸边是两缕头发,脸庞显得窄小清秀。许平理解了许四郎的没把握——这的确像是个女子的面庞,只可惜他是十五弟。
许四郎也皱眉看着那张脸——认不出来,只能问许平道:“是不是?!”
你是在审犯人吗?许平余光看见车老大的手离刀把那么近,眨眼就能抽出刀,而自己正好在他的右手边……既然这是十五弟,那么周围的人必然全是共犯!一个个的,都有武器!他已经被十五弟指着脖子前后胁迫过两次,十五弟没下狠手,但是这个车老大可是一副凶样……
许平实在不想冒险了——他摇头:“不是。”
许四郎扭头看许平:“你看仔细了?!”
许平点头,挺直了身体:“不是他。”
许四郎看了看家丁们——因为觉得四房的人都是废物,他带的全是长房培养出来的手下,不知道有谁熟悉四房的嫡子。他问道:“你们谁能认出那个人?”
许平原来还想着,如果离开些,等自己脱离了危险位置,可以再告诉许四郎马车里的人可疑,但是此时间见许四郎如此不信任自己,问了自己又去问别人,心中真巴不得许四郎抓不到十五弟,回去弄个没脸!他下了马车,又上了马,勒转马头,说道:“既然四哥不信我,那我还在这里干嘛?四哥好自为之吧!”踢马往队伍后面走,想着是不是就此回京,老婆孩子热炕头……又能避开一场混战。
许四郎喝道:“你给我站住!”
许平还是怕许四郎,停了马,但是不回头——表示不乐意搭理人!……一会儿他们打起来了,自己逃走也容易些。
许四郎见许平被喝停,心中鄙夷,再次看向家丁们,等着有人上来再看一眼。
但是众人都在马上没有动。
早上许平转述许远的口头威胁时,明白那些是要命的话,自然是避开众人告诉了父亲。他父亲许俭如都不敢直接告诉大哥,还拉了许平去当传坏消息的人。当朝相爷许温如虽然没有被那些话吓住,可也不会广而告之,只对许四郎一人讲述了为何要除去许十五这个叛逆,还叮嘱了许四郎,对许府家丁们却绝不能透露这个原因。
至于见面就要找机会杀了许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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