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他语带愉悦,轻快地道。
“我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回去了。”姚暄夏平淡的语气令人听不出什么情绪,转身就离开了。
“不送了。”吕郢墨笑道,边说,边朝相反方向走去。
那一天之后,姚暄夏便再也没有去找过吕郢墨了。
人家摆明了不喜欢自己,疏离自己,要保持距离,用眼神脸色叫自己不要靠得这么近,何必还要去自讨没趣呢?……也是,有谁能接受一个认识没多久的朋友随随便便就抱上来?不排斥才怪呢!那一晚,也是自己犯了魔怔,看到那人在花园里单薄的身影就情不自禁地抱了上去,连他亦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
只是,内心实在憋得发痛,无法忍受这种剧烈的痛楚。可是,他没有理由找任何人出气。他们本就只是政治盟友的关系,没有别的瓜葛。是他僭越了,是他越过了界,是他错了,这一切,全是他的不是。
一个转身,两个世界。
正好,一封家书寄来。
打开一看,是家父写的书信,信纸写道:“夏儿尔于皇京历练已有一段时日久别镐地父甚想念宜择日归之聚首天伦家常一二岂不美哉父上。”
他合上信纸。
是了,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回家了,是该回家探探家里的父亲了。
于是,他便启程回了长安。
出发那一天,风箫向吕郢墨道:“主上,姚公子今天回长安。……主上不去送别吗?”
吕郢墨置若罔闻,平平静静放下手中的茶杯。
“不去了。”
是日黄昏,吕郢墨独自漫步在庭园里。
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肆意发泄出自己真实的情绪。他伸手愤怒地抓过了一朵一朵绽开的花朵,疯狂将它们连根拔起,胡乱撕碎。气冲冲的他丢开了手上所有花瓣,无力地抓着地面,眼底有掩盖不住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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