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垂眸看着白锦的发顶,语气有些不愉:“本座就不能成为你的归处么?”
白锦闭上眼睛,搂紧了对方的腰身。
过了半晌,玉罗刹才听到他叹息一般的回答:“能。”
能。
这已是重如千斤的承诺。
如此过了数日,西方魔教的船总算抵达了中原。陆小凤一回到中原,便在码头上被他的一群江湖朋友匆匆忙忙的架走了,他不得不打消了跟着白锦去万梅山庄看望西门吹雪的念头,老老实实去给朋友收拾麻烦去了。
一个人的朋友很多,就总有他受朋友欢迎的理由。
陆小凤这样慷慨而热心的朋友,想来是人人都会喜欢的。
告别陆小凤,白锦和玉罗刹也没有心情在外面逗留,他们一回到塞北,迎接他们的就是脸色不大好看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道:“白鹤不见了,绝尘也是。”
玉罗刹一惊,立刻侧头看向了白锦,白锦问:“何时不见的?”
西门吹雪想了想,答道:“大约一个半月以前。”
一个半月前,刚好就是白锦跟吴明决战的时候。
白锦闻言点了点头,平静道:“我明白了。”
他又告诉西门吹雪:“它们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说这句话时,剑客的眼里无悲无喜,也没有眷恋惋惜,他只是平静的告诉西门吹雪这个事实,说自己的白鹤和白马都不会再回来了。
西门吹雪不解的看着他,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
水潭的那几只白鹤自他有记忆时起就一直住在那里,偶尔有那么一两只贪玩的,会跑到梅树林去吓唬山庄里的仆从,也有去厨房偷东西吃的,闹出来的动静虽然不大,但也给清冷的万梅山庄增添了两分热闹。
西门吹雪还记得他很小的时候,有一次隐雪曾跑到他的院子里啄过窗户,他便半夜翻窗出去给它喂食,因此还被师父训过两句。
他从未想过它们有一天会从万梅山庄里消失。
西门吹雪固执的追问道:“为何?”
白锦望着西门吹雪沉思半晌,做了一个决定。他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吹雪,你若想听,我便从头说与你听。”
玉罗刹心中已明白了白锦要说的是什么。
无外乎就是他的来历、他的过去,还有那群白鹤消失的理由。
他看着白锦依旧平和的脸,心中隐隐的不安逐渐扩散,果不其然,白锦对西门吹雪道:“我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玉罗刹的心沉了下去。
他其实已经有所察觉。
再次苏醒后的白锦表现的实在是太过淡漠了。
他一开始没有察觉,只因白锦对他的态度非凡没有冷淡下来,还比往常更加亲密了一些,所以最开始的几天里他对白锦的异常毫无察觉。
可渐渐的,他就意识到了不对。
并非冷漠,也并非无情,而是一种极端的平和。
他开始对周围的一切兴致缺缺,连毛茸茸的小动物也无法牵动他的心神。
只有玉罗刹可以例外。
而今天,玉罗刹发现了第二个例外。
西门吹雪。
白锦视西门吹雪如亲子,自然也不会对他冷淡。玉罗刹悄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为白锦的话语感到不安和烦躁。
他没有去听他们师徒之间的谈话,因为该知道的事情他都已经知晓了,而不该知道的事情,哪怕是面对着西门吹雪,白锦也一样不会说。
听与不听,又有什么差别?
玉罗刹一个人回到了他们的院子里。
梅树上的梅花早已凋零,房间里却仍带着淡淡的梅香,需要玉罗刹亲自处理的教务堆了半张桌子,他随手拿起一本翻开,思绪却不知又飘到了何处。
景明给他端了一杯茶,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也不敢继续打扰,躬身一礼后就悄悄的退下了。
她一向是个很懂事的女人。
天黑了。
玉罗刹将手中的名册一抛,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天黑了,他点了一盏灯,又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已经凉透的茶呡了一口。
他此时心不在焉,也顾不得茶的味道如何。
房门却在此时被人推开了。
白锦一步一步走到玉罗刹跟前,玉罗刹抬头看向他,扯了扯嘴角,正想调侃一句什么,白锦却忽然俯身亲吻了他的唇。
玉罗刹一愣,脱口而出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白锦亲吻他的时候完全没管他手里还拿着什么,只是一反常态的强硬起来,苍白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湿软的舌长驱直入的闯入玉罗刹的嘴里。
手腕一抖,玉罗刹手上的茶杯掉了下来,凉透了的茶水洒在他的衣服上,腰部以下的衣料晕开一圈深色的痕迹,茶杯咕噜噜的在地上滚了两圈,细微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尤为明显。
玉罗刹怔了怔,伸手将白锦推开,蹙眉道:“做什么?”
冰凉的感觉不大好受,濡湿的位置又有些微妙,他心里觉得有些尴尬,这尴尬反应到脸上,便成了一种淡淡的不悦。
白锦却不理他,俯身环住玉罗刹的腰,另一只手从他膝下穿过,玉罗刹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腾空而起,整个人都被白锦一把抱了起来。
他震惊:“你做什么?”
白锦还是不答,只是沉默的走到床边,才将玉罗刹抛到了床上,玉罗刹下意识的用手臂撑住身体,正想坐起来,一只手却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硬是按了回去。
紧接着双腿也被压制住,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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